聽完了劉喜財的供述,我的心情莫名的沉重起來,這可能是我最感到無助的一次了,從劉喜財的口中得知,他的那個香港的穀老板,手底下不但有很多挖墳掘墓的亡命之徒,更有奇人異士幫他,至於那奇人異士都有什麽本事,劉喜財也不知道。不過既然那個穀老板是做那種損陰喪德的買賣,他一定很重視這種身負玄學之人,不然的話,他不會對竹葉道和劉喜財那麽器重的。


    我的心裏很是糾結,穀老板手底下的奇人異士,說不定就是些道法精通之人,但肯定不會像師父那樣仙風道骨維護正義的,能跟穀老板這樣的人同流合汙一起幹缺德事,估計也不會是什麽好鳥。


    我越想這些,心裏就越是煩躁,如果隻是那些盜墓賊倒好說了,他們雖然都是些亡命之徒,但是也不會是小蓮的對手的,可是那不知名的奇人異士,可能會危及到小蓮,到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麽對付。


    但是無論再難,也一定要把易根金救出來的,小金子是為了我才被人綁架,我就是豁出命不要,也要把他給救出來。想到這裏我咬著牙,和小蓮一起跟在劉喜財的身後,我一點都不敢跟劉喜財拖開距離,生怕這老家夥會半路上耍什麽花樣,讓他跑掉可就什麽都完了。


    好在劉喜財也是個識實務的人,他心裏也很明白,有小蓮在他後麵跟著,他就是插上翅膀也難飛。隻見劉喜財在樹林裏不緊不慢的走著,時不時的會回過頭看上一眼,對我和小蓮很是不放心,生怕我們會在他背後下手。


    “劉喜財,你是不擔心我會從你背後把你給殺了?”我問劉喜財道。


    劉喜財聽到這裏身子一顫,立馬站住了腳步,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我說四狗子,我都夠配合你們的了,啥情況都跟你們說了,你怎麽還要殺我麽?”


    我聽了不禁好笑,看來劉喜財這個人,還真是挺怕死的,以前還真是看錯他了,在河龍村的時候,他來我家找小蓮算帳時,那種慷慨赴死的勁頭哪裏去了?


    “你要是不老實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我盡量把語氣用的陰森些,對劉喜財警告道。


    劉喜財身子不時的顫抖著,可能他是真被嚇壞了,竟然回過身就雙腿一屈,很沒有出息的跪在了我的麵前,“四狗,看在同村的份上,你可千萬別殺我啊,殺了我,你們就找不到易根金了。”


    我看了他這副樣子,心裏不禁好笑,看來這劉喜財還真是個紙老虎,既然他怕死,那就好辦了。想到這裏我強忍著沒笑出來,盡量保持嚴肅,板著臉望著他說道:“快點起來帶路,你要你老實的聽話,我就饒你不死。還有,要是上了火車,你千萬給我放老實點,不然的話,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聽到沒有!”


    “我一定聽你的話,我一定聽......”


    劉喜財慌亂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當先向前麵走去。小蓮望著我笑了笑,她雖然沒說什麽,不過我也能猜出她心裏在想著什麽,我現在的樣子,連我自己都感到意外,更別說小蓮了,經過了這麽多事情,我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一點都不像以前那個我了。


    我和小蓮對這裏的路都不太熟悉,但是劉喜財則不同,這老家夥對走過一次的路,都很有記憶力,隻見他在樹林裏東繞西繞的走了半天,沒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把我和小蓮帶出了這片樹林之外。


    出了樹林,還是一眼看不到人家,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放眼一看滿目盡是荒涼。想坐個車都沒有,隻能靠著人的兩條腿來走。一直走了兩三個小時,我現在是又渴又餓,可是我們的身上一點吃喝都沒有,隻能強撐著往前走去。


    我估計劉喜財這貨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現在也是口幹舌燥的,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回過頭對我和小蓮說道:“四狗,咱們能不能在這裏休息一會啊,我實在有點走不動了.......”


    我心裏正擔心著易根金的安危,急得都開了鍋,哪有心思在這裏休息,看著劉喜財那副嘴臉,我心裏就有氣,“就是累死也得給我往前走,現在你知道累了,害我們時咋那麽生龍活虎的?”


    劉喜財一聽,很是無奈的接著往前走去,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敢反駁,生怕惹怒了我和小蓮,他又要吃些苦頭。


    經過一路奔波,我們終於走出了這近乎無人區的地帶,小蓮還好些,我和劉喜財卻是都累得不行了,劉喜財此時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再讓他走一會,非摔倒在地上不可。雖然我現在也是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但是我還是不敢休息,易根金在那個穀老板和竹葉道的手裏,隨時有性命之憂,我現在沒時間休息。出了無人區後就有車了,我們攔了輛車,直奔火車站。


    我買好了三張到吉林的火車票,押著劉喜財就上了火車。我又警告了劉喜財一次,讓他上車後千萬要本分一點,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跟劉喜財簡直寸步不離,隻要這老家夥一有反常的舉動,我準備立馬就掐死他。


    我也弄不明白現在怎麽會有這麽荒誕殘忍的想法,但是我相信,如果劉喜財真的想耍什麽花樣的話,我還真能做的出來這事。坐在開往吉林的火車之上,我買了些吃的喝的,給劉喜財也分了一份,我讓劉喜財坐在靠窗子的位置上,我緊緊的挨著他,以防他突然大喊大叫的。


    劉喜財的兩隻小眼睛不時的轉來轉去的,不知道他心裏在打著什麽主意。不過我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老家夥一定在打著什麽鬼主意,想到這裏我對他更加留神,因為這火車上有乘警的,一旦驚動了警方,我和小蓮就麻煩了。


    我看了看身邊的劉喜財,小聲對他說道:“劉喜財,你給我放老實點,要是想打什麽鬼主意,我就是臨死之前也得拉上你墊背,聽到沒有?”


    劉喜財不住的點著頭,說道:“放心吧四狗,我一定不給你找麻煩。”


    “這還行,你再往裏麵坐坐。”我對劉喜財說道。


    劉喜財現在很聽話,聽了我的話後就往裏麵挪了挪,吃著我剛才給他買的東西。


    這一路上我都在擔心中度過,生怕會出什麽意外,因為我和小蓮都是通緝犯,小蓮手上有人命,而我也好不到哪裏去,打傷獄警越獄而逃,這罪名也不輕。


    好在這一路上沒有出什麽狀況,我們順利的到了吉林,然後下了車。下車之後,劉喜財帶著我和小蓮輾轉了幾趟車,往他師父竹葉道“清修”的那個地方趕去。


    據劉喜財所說,竹葉道清修的地方,離河龍村還不算太遠,這讓我感覺到很是驚詫,在河龍村住了二十多年了,還真沒聽說過附近還有這麽一號“高人”呢,看來這竹葉道的行蹤還真夠詭異的,隱藏的真夠深的。


    劉喜財這一路上倒是乖的很,他始終沒有耍什麽花樣,最後把我和小蓮帶到了離河龍村大約幾十公裏的一處深山前。


    從下了火車到現在輾轉而行,已經是淩晨時分了,當劉喜財把我和小蓮帶到了這處深山前時,這老家夥長出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四狗,前麵這座山,就是我師父竹葉道清修之處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師父和穀老板他們,已經先我們一步進了山。”


    我看了看劉喜財,隻見他的兩隻眼睛嘰裏咕嚕的不住亂轉,他說的話我還真有些不敢相信,不過現在也隻能相信他了,反正這老家夥在我的手裏,他也不敢太離譜。按時間換算,竹葉道和穀老板他們是先我們一步走的,他們應該也是剛進這座山裏。現在我心裏不禁有了這樣的疑問,這劉喜財不會是故意被我和小蓮抓住的吧,為的就是把我們倆引到這深山裏來?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又有些沒底,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穀老板和竹葉道一定是早有準備了,就等著拿易根金當成誘餌,釣我和小蓮上鉤呢。


    小蓮這時見我心事重重的,走過來問我道:“四狗哥,你在想什麽?”


    我把心中的顧慮跟小蓮說了,小蓮聽了沉默了一會,對我說道:“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為了救易根金,明知道他們是早有準備,我們也得進山。”


    我點點頭,小蓮說的沒錯,這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算他們早就設好了陷井等著我和小蓮往裏麵鑽,我們現在也沒有別的路可走,隻能硬著頭皮往深山裏去了。


    想到這裏我不再猶豫,我衝劉喜財一擺手,對他說道:“你在前麵帶路,進山!”


    劉喜財聽了,二話不說就往深山裏走去。我明白這老家夥心裏在想著什麽,他現在恨不得一下就見到他師父竹葉道,還有穀老板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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