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黑乎乎的手槍指中了我,我的心裏不害怕那是扯蛋,這兩個喪心病狂的家夥,是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的,隻見他們把手槍指中了我,我和他們兩個人的距離也不過是不足一米遠,這麽近的距離,就是不會用槍的人,也能一槍打中目標的。


    雖然心裏很怕,但我更多的卻是心裏的怒火,這樣等下去必然會死在這兩個家夥的手裏,還不如跟他們拚了!想到這裏我猛的大喝一聲,身體猛的往旁邊一竄,讓開了他們兩人的槍口,從斜刺裏向他們衝了上去。


    竹葉道和穀老板萬沒有想到,我被他們用槍指著的同時,居然還敢動,但是他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同時扣動了扳機。


    “呯!呯!”


    兩聲巨大的槍響,把我的耳朵都震得嗡嗡直響,竹葉道和穀老板這兩個家夥果然開了槍,子彈就擦著我的身體飛了過去,好在我先向一邊竄去,不然的話這兩槍肯定就會打中我。兩個人見開槍沒有打中我,又很快的把槍口對準了我。


    我這時已經衝到了他們的近前,抬起拳頭對著竹葉道的鼻子就一拳打了上去。“呯”的一聲悶響,竹葉道的鼻子被我一拳打了個正著,頓時鮮血橫流,穀老板見狀,把槍口對準了我,我不敢怠慢,這東西一秒之內就能要了我的命,我抬起腳對著穀老板的襠部就踹了一下,這大力的一腳我是用足了力氣,把穀老板踹得“媽呀”的一聲,疼得他痛叫著彎下了身,手裏的槍卻是響了,不過卻失了準頭,一槍打中了旁邊的一棵大樹。


    我和竹葉道還有穀老板的打鬥,都是發生在瞬間,這時小蓮突然飛身到了我的近前,隻見小蓮把手掌一揮,對著痛叫著的穀老板就揮出了一掌,小蓮的手掌上帶著一團濃烈的黑氣,這黑氣夾雜在掌風之內,對著穀老板的腦袋就拍了下去。


    “呯!!!!”


    一聲沉悶的響聲,穀老板的腦袋被小蓮一掌拍中,小蓮這一掌用足了勁道,這一掌拍在穀老板的頭上,把穀老板拍得腦漿崩裂,整個頭都被拍扁了,一聲沒吭死屍便摔倒在了地上。他手中的手槍此時也落了地,我見狀趕緊一彎身把他掉落在地上的手槍揀了起來,槍口直接就指向了竹葉道。


    竹葉道這個時候顫抖著手,把手槍又指向了我,我心想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還能等你先開槍打我不成?想到這裏我扣動了手槍的扳機,對著竹葉道的腦袋就開了一槍。


    但是我是第一次用槍,情急之下失了準頭,這一槍居然打偏了,子彈擦著竹葉道的耳朵就飛了過去,把他的耳朵擦破,流出了血來。這一下把竹葉道當時嚇尿了,他也本能的扣動了扳機,對著我就開了一槍。


    “呯”的一聲槍響,我心說不好,這一下要被他打死了。可是槍響後我發現自己居然安然無恙,再看竹葉道,他拿著槍的手已經被小蓮一掌擊中,剛才正是小蓮一掌擊中了竹葉道的手腕,把他的槍口打偏救了我。


    我被這一下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不是小蓮出手快,我就被竹葉道這一槍給打死了。再看竹葉道,他手中的槍已經落地,他的手腕剛才被小蓮一掌給打斷了,再也拿不住手裏的槍,此時他用另一隻手握著斷掉的手腕,嘴唇顫抖著看著我和小蓮。


    “竹葉道,你還有啥說的?”我走到竹葉道的近前,對他說道。


    竹葉道這時冷冷的看著我,到現在這老家夥也不甘心,看著我說道:“嚴四狗,本道爺今天算是栽在了你們兩個的手上了,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我聽了他這話,心裏已經氣得不行了,這老家夥幫著劉喜財對學和小蓮,現在居然還跟我們仇深似海的,他大爺的,這上哪說理去!


    不過我氣歸氣,從心裏來說,我還是不願殺人的,但能有一條路可走,我也不願意我和小蓮越陷越深。不過看眼下這情況,穀老板被小蓮一掌拍碎了腦袋,竹葉道把這些都看在了眼裏,要是放過了他,終究是個禍害,他還會找我和小蓮的麻煩不說,日後還是目擊小蓮殺人的證人,這可如何是好?


    我發現我有時候真的是優柔寡斷了,特別是在這種時候總是拿不定主意,下不了決心,狠不下心斬草除根。可是正當我猶豫之時,小蓮卻是突然揮出了一掌,對著竹葉道的腦袋就劈了下去,“呯”的一聲悶響,再看竹葉道的腦袋,被小蓮一掌劈中,頓時成了一團肉泥,比穀老板還要慘烈,腦漿子都被打得四散噴濺了。


    小蓮打死竹葉道隻發生在一瞬間,這讓我很是意外,剛才小蓮打死穀老板,完全是由於情況危急,不盡快出手的話,穀老板就會一槍將我打死。可是現在竹葉道已經沒有一反抗能力了,小蓮還是這樣果斷的把他殺掉,由此可見小蓮比我果斷的多。


    我雖然感覺到意外,但是也並沒有覺得小蓮這樣做有何不妥,心想殺了就殺了吧,他娘的,這竹葉道不死,遲早還會找我和小蓮的麻煩,而且這家夥會邪術,又那麽的陰險,警方找不到我們,他要是想找我們的話,還是很輕鬆的。


    看著兩具橫陳在地上的死屍,師父輕輕歎了一口氣,轉頭不忍再看。那個姓吳的老者看到小蓮出手如此狠辣,也是大吃了一驚,雖然他和師父一樣見多識廣,以前又一定是個叱吒風雲的人物,但是看著小蓮這樣一個美貌柔弱的女子有如此狠辣的手段,還是不禁心驚不已。


    “老丘啊,你徒弟媳婦還真是異於常人啊!”吳老者看了看小蓮,轉頭對師父歎道。


    師父苦笑了一下,對吳老者說道:“吳老哥,實不相瞞,我這個徒弟媳婦,是個女鬼。”


    “嗬嗬,我早就看出來了。”吳老者嗬嗬一笑,對師父說道。


    我和小蓮都不禁望向了吳老者,他說這話時,表情很是淡定,看的出來他絕不是順坡趕驢,他應該是早就看出了小蓮的身份,是個小女鬼無疑。


    師父看了看地上的兩具死屍,還有那兩把黑漆漆的手槍,師父的表情很是嚴峻,憑他的閱曆,當然知道這事情鬧的太大了,雖然這裏是個偏僻的地方,但是畢竟出了人命,想瞞下去是不太可能了,剛才很多村民都起來看熱鬧,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跟著我們到了這樹林邊上,聽到裏麵有槍聲,那可就壞了。


    我當然也想到了這一節,看著竹葉道和穀老板的屍體,這兩個家夥確實是該死,隻是悲劇的是,他們都死在了小蓮的手裏,這下可好,小蓮先殺了劉喜財的媳婦,現在又多了兩條人命,可以說是萬劫不複了。


    我看了看小蓮,她現在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可能小蓮早就看透了生死,對這樣的事情也不太放在心上了。人真的是這樣,殺一個也是殺,殺幾個也是殺,反正終究難逃法律的製裁,殺幾個人都是一樣的了。


    我想到這裏心裏很是苦澀,看來我和小蓮終究沒能逃過這一劫,雖然把要害我們的人都殺了,可是我和小蓮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隻要一被警方抓住,我們的下場就是最為可悲的了。我現在身上沒有命案,不過這些命案跟我都有一定的關係,我就算不被判死刑,也逃不掉牢獄之災的。眼下隻有跟小蓮遠走高飛了,到一個沒有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去躲避官司,能躲多久是多久。好在小蓮現在身上的血符已經治的差不多了,聽師父的意思,再用不上一個星期,小蓮的血符就能治好,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到一個沒人找到我們的地方,哪怕是深山老林也好,當一輩子的野人也好。


    想到這裏我的心都隱隱的作痛,跟小蓮相識,本該是圓我們前世未了的情緣,可是誰能想到,今生我們還是那麽的多災多難,一刻都沒有安生過。


    師父看著我沮喪的樣子,伸手在我的肩頭上拍了拍以示安慰,然後對我說道:“四狗,咱們先回去吧,多想無益,你和小蓮的處境為師很是了解,等再過幾天,小蓮身上的血符治好了,你們就遠走高飛吧。”


    我聽了不住的點頭,師父真是說到我的心裏去了,眼下我和小蓮確實是這樣,已經是無路可走了,隻能過上逃亡的日子。


    吳老者在前麵走著,他是師父要好的老朋友,當然是信的過的,師父和他走在前麵,我和小蓮跟在後麵。一路上小蓮都沒有多說話,她心裏的沉重,比我也差不到哪裏去。在回去的路上,我心裏不住的盤算著我和小蓮下一步能去哪裏,哪裏才能讓我們安身立命。等小蓮把身上的血符治好之後,我們能去哪裏呢?我心裏不住的在想著這件事,思前想後,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去處,想到這裏,我的心頓時開朗了不少,心想對了,就去那裏躲避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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