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會說話,但是長得很可愛,衣服也幹幹淨淨的。


    葉冉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小朋友,原來你是張醫生的家人呀!”


    陳興華查到張醫生有個小孫子,但不知道就是小壯,還不會說話。


    抱歉看向秦暖。


    秦暖搖頭,“沒事。”


    彎腰看向小壯,“小朋友,我們能見見張國生醫生嗎?”


    小壯眼睛亮亮的點頭,隨即又搖頭。


    還關上了門,轉頭朝裏邊跑。


    葉冉疑惑,“他幹什麽去了?”


    秦暖看向陳舊外牆上的爬山虎枯黃的藤條,以前外公在的時候,宋公館外邊的圍牆上也會爬滿爬山虎。


    抽回思緒,笑道,“告訴大人有人找。”


    小孩子不能隨便給陌生人開門。


    不一會,一個頭發全白,戴著眼鏡的老爺爺走出來。


    脊背佝僂著,身上的衣服卻十分幹淨整潔。


    這是醫生深.入骨髓的習慣。


    “你們是誰?”


    秦暖走上前,禮貌道,“我叫秦暖,宋慕顏是我媽媽,張醫生還記得嗎?”


    “我想問問......”


    張國生猛地變臉,推著秦暖把她推出去。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趕緊走!”


    關上門,一臉嚴肅告訴小壯,“不要和陌生人接觸,知道嗎?”


    小壯朝門外看了眼,茫然點頭。


    張國生拉著小壯快步回去。


    老房子的院門隻有半人高,能看到裏邊的院子,也能看到張國生像是躲避什麽急匆匆的背影。


    秦暖和葉冉對視。


    都看出了不對。


    張國生的反應讓秦暖確定,他肯定知道什麽。


    但他現在避而不見,秦暖也不能強闖進去。


    秦暖問陳興華,“當年給我媽媽看病,肯定不止張醫生一個人吧。”


    陳興華點頭,“還有一個護士,但那個護士兩年前去世了。”


    秦暖臉色沉下來。


    媽媽病逝是胃癌晚期。


    秦明謙說媽媽不願意化療,媽媽也這樣和她說的。


    她朝樓上看了眼,對葉冉說到,“小冉,我們走。”


    “回去嗎?”


    這還沒讓張國生開口呢。


    秦暖抿了下嘴角,眼底神色冷的厲害。


    “去查第三醫院十三年前的檔案。”


    陳興華說道,“如果檔案沒問題呢?”


    “沒問題,張醫生這麽緊張幹什麽?”


    秦暖一直看向二樓左邊窗戶的位置。


    葉冉和陳興華反應過來。


    是啊,沒問題張國生為什麽緊張。


    而且是在聽到宋慕顏名字的時候。


    三人離開後,站在二樓窗戶前的張國生無力坐在椅子上。


    小壯靜靜陪著他。


    良久,張國生滿是皺紋的手掌揉了揉小壯的頭頂。


    “小壯,咱們換個地方住好不好?”


    小壯隻是不會說話,智商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給張國生比劃。


    “為什麽要換個地方?”


    張國生說道,“我知道你想上學,可學校裏的人總欺負你。”


    “咱們換個地方,如果有人欺負你,那就狠狠打回去知道嗎?”


    “爺爺老了,你要保護好自己。”


    他就已經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總歸就這一條命。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小壯。


    總要在他死之前,把小壯安排好。


    小壯比劃,“是因為剛才那個漂亮姐姐嗎?”


    張國生嚴肅道,“你今天沒見過她們,知道嗎?”


    小壯似懂非懂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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