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琳怎麽配活著。


    “少主,季琳小姐要對您做的事少主知道了,家主說會嚴厲處理。”


    張一平說完,就覺得身邊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度。


    秦暖似笑非笑:“要保她?”


    她還真想不出來季琳現在對季成州還有什麽價值。


    季琳要是得逞,現在躺在這裏的就是她。


    這就是季成州對她的愧疚?


    對她的愛!


    張一平頓了頓:“不是家主,是顧總。”


    秦暖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問:“你說什麽?誰?”


    “顧西沉,顧總。”


    顧西沉,顧總。


    好一個顧總。


    秦暖手掌緊握,唇角顫抖。


    偏了偏頭,掩下眼角一絲水光。


    他在逼她低頭。


    覃臻和季雪都不忍心看秦暖。


    顧西沉這種偏執的愛,誰特麽稀罕。


    經曆過撕心裂肺的心痛,這點對她來說不算什麽,片刻後秦暖就冷靜下來。


    “他的條件。”


    張一平:“兩家聯姻,時間定下了,下周一。”


    “下周一?”覃臻沒忍住衝過來:“今天周五,也就是說大後天,誰家訂婚兩天時間能搞定?”


    季雪慶幸自己沒有被顧西沉那張臉給迷惑。


    太狠了。


    真的太狠了。


    秦暖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顧西沉把她當什麽了?


    秦暖在季家當個傀儡也就算了。


    在顧西沉這個所謂的愛人麵前也要當個提線木偶。


    其實,顧西沉和季成州沒什麽區別。


    沒人注意張一平垂在身側的手掌,捏緊了。


    他低聲道:“不是訂婚,是結婚。”


    說完,周圍一片寂靜。


    覃臻氣的眼都紅了,罵罵咧咧:“他顧西沉算個什麽東西?憑什麽這麽欺負人!”


    “秦暖是人,不是物件!”


    “季成州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誰家的親爹會把女兒坑了一遍又一遍!”


    張一平本該阻止的,可他沒說話。


    站在不遠處的冷一和冷二麵無表情。


    季雪同情秦暖,但僅僅是同情,沒有其他。


    季家每個人都是季成州手裏的籌碼。


    沒有例外。


    他們都一樣,秦暖怎麽會有所不同呢。


    隻不過,秦暖的價值高一點。


    “好。”


    這個字在寂靜的走廊陣陣回響。


    張一平神色變了變,心底有什麽情緒要翻湧而出。


    但最終還是歸於平靜。


    如果,顧西沉真心實意對少主,他沒什麽話好說。


    可他不是。


    顧西沉娶的是季家少主,不是秦暖。


    不管季家的少主是不是秦暖,顧西沉都會娶。


    多年的深情,到底騙了誰?


    秦暖沒去病房看季琳,沒什麽好看的。


    既然她付出了代價,季琳也要付出代價。


    ......


    秦暖剛到家,季家發了通告。


    季琳身為養女不思感恩,為了少主之位陷害秦暖,最終自食其果,從此之後季家沒有季琳這個人。


    本來就沒上族譜,也不用麻煩了。


    通告上沒說季琳是怎麽死的,可上流圈子沒人不知道她的死因。


    死在了床上。


    覃臻和秦暖一起回來的,季雪走了。


    她來這裏本來就是因為季琳。


    季琳死了,她也沒必要留下來。


    不過她讓覃臻給秦暖帶了一句話。


    隻要在季家大房力所能及範圍之內,秦暖有任何需要他們都會幫忙。


    這句承諾等於放屁。


    “虧我還想把她當朋友,這說的是什麽屁話?”


    覃臻一肚子火氣。


    “怪不得說季家沒一個好人。”


    秦暖沒什麽反應,安靜坐在書桌前看病案。


    覃臻看著著急:“你怎麽.......”


    話說一半,被張一平拉出去。


    “張管家,你幹什麽?”


    覃臻對張一平的稱呼都從張叔變成張管家了。


    “少主現在心情不好,你讓她安靜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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