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哽咽:“您好好休養。”


    眼淚無聲落下,隨手擦了下,恢複了冷靜:“我現在不在國內,等回去我去看您。”


    陳老剛醒沒多大會,陳媛哭著在他床邊求情。


    這一次的電話算是徹底消耗完他和暖暖的之間的感情。


    陳老閉上眼,聲音虛弱沙啞:“好。”


    兩人都知道他們師徒之間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明明有補救的機會,但陳老還是做了選擇。


    陳媛聽到秦暖答應,心口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來。


    陳老頭偏向一邊,陳媛知道秦暖掛了電話,才把手機從陳老的耳邊拿回來。


    “爸,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您生氣,對不起。”


    陳媛一邊道歉,一邊承諾:“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您的。”


    陳老不作回答。


    失望了。


    陳媛知道他心裏有疙瘩。


    不過沒關係,父女之間沒有隔夜仇。


    時間長了,慢慢就好了。


    慶幸,秦暖現在還是聽父親的話。


    不然,一個幾千萬的玉鐲,淼淼不知道要被判多少年。


    那個玉鐲.......


    答應了給秦暖送過去,可她實在是不舍得。


    那麽貴重的東西要是能留下來當傳家寶,一代代相傳,多好。


    就算是以後遇到什麽困難,賣了也能一輩子衣食無憂。


    陳媛看了眼陳老。


    陳老閉著眼不想搭理她。


    算了,反正現在父親沒提,拖一天是一天,說不定就忘了。


    “你等會回家一趟,把玉鐲送到宋公館。”


    陳老雖然虛弱,但說的話不容置疑。


    陳媛的僥幸心理徹底破碎。


    糾結片刻,她小聲問:“您不是和徐少說了,那個玉鐲和淼淼的隻是相似........”


    “你要想帶著程碩離開,我沒意見,現在就可以走。”


    陳老的話一出,陳媛嚇的結結巴巴:“沒,沒有,我那些話都是胡說八道,我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陳媛心裏不甘,可不送回去,就要被父親趕走。


    京城這麽大,他們離開後能去哪?


    難不成還去以前住的貧民窟?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那個玉鐲是徐老太太的陪嫁,清朝的東西,價值至少上億,你要是磕了碰了,你就是把我賣了都賠不起。”


    一句話也打斷了陳媛的小心思。


    她還真想拿一個碎了的鐲子代替。


    反正秦暖就不會真的讓父親賠償。


    誰知道竟然被父親給識破了。


    陳媛喪氣離開病房。


    她走後,顧西沉進來了。


    “陳老。”


    陳老睜開眼,蒼白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你告訴暖暖的?”


    顧西沉的勾唇,冷笑:“您是不想讓暖暖知道您生病,還是不想讓暖暖追究程淼偷竊?”


    陳老臉色微變。


    顧西沉自顧坐下,長腿翹起,懶懶散散的:“看來陳老忘了上次答應我的話。”


    已經是春末,可此時的溫度卻越來越低。


    陳老默了片刻,虛弱無力:“你想怎麽樣?暖暖已經答應不追究,東西也會送回去。”


    “所以,在您看來,扯平了?”


    股息陳的話讓陳老臉色更加蒼白。


    房間沉默下來。


    良久,顧西沉笑出聲,語氣卻很冷:“暖暖不計較,我自然也不會計較,我就是來看看您的傷勢。”


    隨即起身:“您好好養傷。”


    聽到關門聲,陳老鬆了口氣。


    顧西沉的心思誰都捉摸不透。


    但隻要涉及到暖暖,他總會寬鬆一二。


    想到剛才暖暖和他說話的態度,陳老心裏有些不舒服。


    為了一個身外之物就要和他劃清界限。


    心中苦澀,他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還比不上一個死物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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