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星痛的擰眉:“爸,你捏疼我了。”


    “我再問你!說話!”


    歐陽仲山怒吼。


    歐陽星怔住。


    眼前這個麵目猙獰的人,真的是她父親嗎?


    “我,我.......”


    “爸,你捏疼小星了。”


    葉星禮上前,扣著他的手腕拉開。


    “你滾開!”


    歐陽仲山甩開葉星禮,他急於求證自己沒做錯。


    是佟伊人的和歐陽琦身為他的家人,卻‘背叛’他。


    葉星禮臉色沉下來:“爸,您認識許陽嗎?陳老濟世堂暫代管理人。”


    歐陽仲山眸色微閃:“我不認識。”


    “那您知道有人闖進秦暖家裏,刺殺未遂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那您知道今天下午秦暖的車遭到襲擊嗎?”


    歐陽仲山暴怒,麵容猙獰:“我都說了我不知道!”


    葉星禮但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底一片冰冷。


    “說實話,如果不是小星,您的死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您當真以為沒有證據嗎?”


    歐陽星感受到肩膀上那雙手在微微顫抖。


    她難以置信看著眼前的人:“爸,他說的是真的嗎?”


    襲擊,刺殺。


    這種血腥的詞匯怎麽能和謙潤儒雅的歐陽仲山聯係在一起。


    “他胡說!”


    是不是胡說,歐陽星自有判斷。


    可麵前這個人是她的父親。


    她轉頭看向葉星禮,聲音微微顫抖:“葉星禮,他是我爸。”


    “所以呢?”


    葉星禮從未用這種冰冷的語氣和她說話。


    “所以你要讓我包庇他?”


    歐陽星知道這樣做不對。


    可她做不到讓父親去死。


    她紅著眼,看著葉星禮。


    眼底帶著祈求。


    歐陽仲山眼底微閃。


    “小星,我知道我當時逼不得已做了錯事,我也後悔,你媽媽那邊......”


    “你閉嘴!”


    歐陽星轉頭怒吼。


    她曾以有歐陽仲山這樣的父親為傲。


    同情秦暖有那樣不堪的父親。


    但理解不了她怎麽能割舍掉心中父親的位置。


    現在她理解了。


    歐陽仲山被她吼的一愣。


    歐陽星沒管他,隻看著葉星禮。


    葉星禮眼底閃過失望,自嘲:“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姓葉,不姓徐。”


    “葉星禮,我求你,行嗎?”


    葉星禮望著她臉上的破碎和希冀。


    桃花眼上挑,幾分散漫浪蕩:“不行呢,我的老婆。”


    手掌滑進西褲口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既然你不想回家,那就不回,不過孩子我要帶回去。”


    他走了。


    是歐陽星沒想到的。


    她好像要失去什麽了。


    歐陽仲山以為自己拿捏了佟伊人。


    沒想到,反被拿捏。


    以為自己一雙兒女都會站在他這邊。


    也沒有。


    隻有他的傻女兒。


    真傻。


    他還是有良心的。


    也不想為難女兒了。


    讓歐陽星陪她一起去自首。


    歐陽星陸哭成淚人。


    歐陽仲山安慰她:“爸爸也許真的是做錯了,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和你媽媽還有你大哥。”


    “你大哥說得對,佟家滿門忠烈,歐陽家確實比不上,他改了姓,你也改了吧,這樣以後少受些別人的冷眼。”


    歐陽星緊緊拉著父親的手,雙眼紅腫。


    歐陽仲山失笑,拍著她的手:“爸爸從小地方來到京城這條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人的冷眼,我也不想你們因為我再經曆我經曆過的。”


    “小星啊,爸爸感到很抱歉,很對不起.......”


    聲音哽咽:“你,你能原諒爸爸嗎?”


    麵對深深懺悔的父親,作為女兒怎麽可能還有怨恨。


    “嗯,我原諒您,原諒您。”


    “那就好,那就好.......”


    歐陽仲山低著頭,看不清眼底情緒。


    車好像開了很久。


    歐陽星朝車窗外看去。


    “這是哪?不是去......”


    忽然頓住,猛地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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