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欣賞。


    純純的欣賞。


    沒有其他想法的。


    “顧夫人好,我是布蘭登·迪恩。”


    他用的夏國話,很照顧秦暖。


    看著那張美麗的臉,秦暖惋惜:“我不理解您和鍾離小姐之間的感情糾纏,但我知道愛上一個人是沒錯的,可愛的不要命就不太符合您王爵身份了。”


    直接貼臉開大。


    布蘭登:“......”


    溫潤完美的臉,裂開縫隙。


    覃臻直歎可惜。


    不完美了。


    不完美了!


    冷一掃她一眼,惱恨自己被她給騙了。


    卡桑也在場。


    他知道這個夫人不好惹。


    但不知道這個夫人這麽剛。


    布蘭登反應特快。


    轉瞬之間臉色恢複正常。


    “我怎麽有些聽不太懂顧夫人的意思?”


    秦暖:“你別裝,我不信你不知道鍾離雲傾在我手裏。”


    提到鍾離雲傾,布蘭登眼神沉下來。


    秦暖很滿意他現在的樣子:“這才是真正心懷愛意的表現,不裝,做自己,挺好。”


    “.......”


    覃臻低頭欣賞自己精心挑選的麵紗。


    冷一麵無表情站在秦暖身後。


    徐淮之眼角眉梢凝著笑意。


    很寵溺。


    卡桑嘴角抽了下。


    “哦,看我光顧著和您敘舊了。”看向卡桑:“卡桑將軍,讓人倒.......酒。”


    注意到桌子上喝了一半的酒杯,秦暖改了口。


    卡桑點頭:“是,夫人。”


    他親自去到。


    誠意滿滿。


    “夫人,您喝什麽?”


    秦暖:“白開水。”


    夏國人喜歡喝白開水是出了名的。


    白開水能治好一切病症。


    卡桑以前不信。


    但他現在信,以後也信。


    幾人落座。


    布蘭登看著麵前淡黃色的液體,神色微冷。


    秦暖是在諷刺他心思不幹淨。


    但卻不給他白開水。


    是在告訴他,髒了就是髒了,不管用什麽辦法都洗不幹淨。


    他連一杯白開水都不配。


    秦暖喝了口放下。


    味道不太好。


    沒有國內的白開水好喝。


    “王爵,您怎麽不喝?”


    秦暖真誠的發問:“是因為不喜歡嗎?”


    布蘭登:“......”


    其他人:“.......”


    有時候,憋笑也是一件挺難為人的事。


    秦暖像是看不懂眼色的人。


    恍然大悟:“您也想喝白開水?”


    “酒不好喝嗎?”


    “還是卡桑將軍沒拿最好的酒招待?”


    卡桑:“夫人,王爵的酒是古歐皇室專供。”


    “專供啊。”秦暖點頭:“那應該不是因為不好喝。”


    “覃助理。”


    “夫人。”覃臻兩步路都要小跑起來。


    “您有什麽吩咐?”


    “倒杯白開水。”


    覃臻:“好。”


    倒水回來。


    透明的玻璃杯裏隻有半杯。


    不滿。


    布蘭登微微捏緊手指。


    “夫人,沒水了,隻有半杯。”


    秦暖遺憾:“要不然您有時間去夏國,我請您喝茶。”


    夏國的茶,舉世聞名。


    可謂誠意十足。


    布蘭登感受到十足的譏諷。


    “顧夫人一向如此嗎?”


    秦暖問:“什麽如此?”


    一張好看的臉,一雙純真的眼。


    布蘭登咬咬牙:“這般的不尊重人。”


    秦暖拿起水杯,輕晃。


    透明的白開水在杯內蕩起漣漪。


    “布蘭登王爵,油田爆炸是為了鍾離雲傾吧。”


    秦暖的聲音冷下來。


    兩個人喪命,還有十個人沒找到。


    就為了一個鍾離雲傾。


    好一個溫潤如玉的王爵啊。


    布蘭登麵不改色:“鍾離雲傾是哪位?顧夫人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裝的還真像。


    秦暖似笑非笑:“鍾離小姐八十三歲的高齡,人造的子宮內在前不久有妊娠的痕跡,看子宮恢複的狀態,孩子頂多不超過三個月,或許她自己都沒察覺。”


    說完,秦暖看到布蘭登拿著酒杯的手指捏緊了。


    “再和您說一些您感興趣的事。”


    布蘭登下意識屏住呼吸。


    察覺到他反應的秦暖,緩緩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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