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師長向眾人告辭之後,並沒有返回東門自己所屬的師部,反倒是腳步一轉,朝著西門的方向行去,目的地正是李師長所在的師部。


    而一同被帶來的,還有那位已經淪為階下囚的楊參謀。


    此時此刻,劉元安心中隱隱有些懊悔起來。他實在擔心這件事情一旦傳播開來,將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接踵而至。


    為此,劉元安再三地向桂總強調,這絕對會是最後一次。


    目前來說,窯洞方麵的實力仍然相對薄弱,劉元安暫時無法將,自己所率領的部隊歸入其中。


    所以眼下最為明智的選擇,依舊是繼續低調行事,過著謹小慎微、如履薄冰的日子。


    桂總同樣也意識到,如果這件事情不慎泄露出去,那麽必然會將黨務處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到,劉元安身上。


    畢竟,劉兄弟曾經對他有恩,然而如今自己卻有可能成為將其置於險境之人。


    思及此處,桂總不敢再有絲毫耽擱,立刻帶上身邊的心腹人手,急匆匆地出發前往東門的 88 師師部。


    然而,當桂總正馬不停蹄地向著東門趕路之時,孫師長已然抵達了位於西門的 36 師的師部。


    李師長一聽說自己的學長到來,連忙一路小跑著迎出門外。


    待到近前,他才發現孫師長身後的護衛竟然還押解著一個渾身沾滿血汙之人。


    李師長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此人不正是來自 88 師的楊參謀嘛!


    李師長拉著孫師長,往師部裏麵走。一邊走,一邊用眼神示意孫師長,意思是怎麽回事?


    孫師長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麵色凝重地說道:“等會兒到裏麵再說吧。”隨後,兩人一同走進了指揮部。


    一進入房間,李師長便揮揮手示意其他人全部離開。待眾人離去後,他親自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珍藏的威士忌,小心翼翼地往兩個杯子裏各倒了半杯。


    要知道,他們這些留過洋的人對這玩意兒可是情有獨鍾,仿佛沒有它,就難以彰顯出自身喝過洋墨水的經曆與身份。


    此時,隻見孫師長坐在沙發上,雙眉緊鎖,滿臉愁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李師長見狀,端起手中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孫師長手裏的杯子,關切地問道:“學長,到底有什麽事情,連我都不能說嗎?”


    然而,孫師長隻是再次沉重地歎息一聲,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哎,今天發生的這件事,真的讓我感到有些心灰意冷了。至於是否應該跟你講這件事,我心裏著實糾結得很呐。”


    聽到學長如此吞吞吐吐,李師長不禁心急如焚,他緊緊皺起眉頭追問道:“學長,您別再賣關子啦!究竟是什麽大事,您趕快告訴我呀!”


    見學弟如此急切,孫師長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終於開口道:“咱們原先在 57 師當師長的那位學長,你可還記得嗎?”


    李師長不假思索地點點頭回答道:“那怎麽可能不記得呢?我之前還特地拜托別人四處打聽他的消息,可不知為何,始終都沒能得到任何確切的回音。”


    孫師長從兜裏拿出了那份口供,默默的遞給了李師長。李師長接過來,迫不及待的看著,看完又看了一遍。“


    學長,我不明白這份口供和老學長有什麽關係?”孫師長說,“現在有消息說,57師也發生了這個事,


    有一個僥幸逃脫的人,現在在教導總隊當團長,他原來是57師的副參謀長,姓喬。”


    李師長想了想後,“姓喬的副參謀長,我好像有點印象。以前到學長那兒去,還一起喝過一次酒。”


    李師長停了一停問,“這個老喬怎麽到教導總隊去了,是不是犯了什麽事?”


    孫師長指著李師長手裏的口供,“據這個喬團長說,就是他們接管了57師。”


    李師長詫異的問,“為什麽要接管,學長犯了什麽事?”


    孫師長悠悠的歎著氣,“學長真犯事,我也不會心冷了。據喬團長說,學長得罪了黨務處的人,他們給他按了一個通赤的罪名,最後全師,營長以上的軍官都密裁了。”


    李師長一聽就急了,抓著學長的手問,“真的?”


    孫師長指著口供,“真的假的,我的師也有準備接管的人。你說是真的假的?”


    這個時候,外麵有護衛高聲叫著,“報告。”李師長不耐煩的問,“什麽事?”


    一個護衛跑進來,“師長,外麵有一個自稱是教導總隊的人,在找孫師長。”孫師長問,“他說他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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