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的神魂探查對岑風沒有用,畢竟岑風是武聖,記憶篡改還是很容易的。


    岑風眼神中透著一絲解脫後的淡然,他朝著眾人微微拱手:“既然誤會解除,那我就告辭了。”說罷,便欲轉身離開。


    “閣下且慢。”大長老急忙出聲阻攔,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岑風的腳步一頓,眉頭微皺,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大長老還想如何?”


    大長老輕輕捋了捋胡須,目光中帶著一絲複雜的神色:“雖說此次高則行事魯莽,冒犯了你,可你也殺了他以及兩名長老,更別說還有五行殿的人。”


    岑風冷哼一聲,眼睛微微眯起:“大長老的意思是,幽冥宮還想要追殺我?”


    大長老連忙擺手,臉上帶著幾分誠懇:“閣下誤會了,幽影海域勢力繁多,既然閣下已經殺了昊天盟之人,那自然就洗清嫌疑了,不過,高則之事我也會上報給宮主,讓其定奪。”


    岑風心中滿是疑惑,他看著大長老問道:“那依照大長老的意思?”


    大長老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大聲說道:“加入我幽冥宮。”


    話音剛落,周圍一片嘩然。淩玲靈瞪大了眼睛,她怎麽也沒想到大長老會說出這樣的話。周圍的其他人也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滿臉的不可思議。有的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地盯著大長老;有的相互交頭接耳,小聲地議論著,都覺得這事兒太過離奇。


    大長老卻在心中暗自盤算著:這小子年紀輕輕,想要贏他就怕是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不可讓別的勢力占其先機,要是此等人才別的勢力挖走,那對於我幽冥宮將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岑風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沒興趣,就幽冥宮這種地方,認識一次就夠了。”


    大長老皺了皺眉頭,他可不想就這麽輕易放棄這個難得的人才,連忙勸道:“閣下,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


    淩玲靈一聽,立馬跳了出來,雙手叉腰,像隻護食的小獸,說道:“魯爺爺,風先生已經答應做我淩劍宗客卿長老了,您怎麽能搶人呢。”她的眼睛裏滿是不滿,腮幫子鼓鼓的。


    大長老卻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對著淩玲靈說道:“哎喲,你這丫頭,客卿長老隻是客卿長老嘛,來我幽冥宮後,也可以當你們淩劍宗的客卿長老啊。”他的話裏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狡黠。


    岑風搖了搖頭,一臉堅決:“多謝大長老的好意,在下隻是一名散修,無意於任何勢力。”


    大長老可不想輕易放過這個機會,他眼珠一轉,又開始勸道:“閣下不必如此急著拒絕,雖然我幽冥宮不再追究你殺我宮長老之事,想必昊天盟那邊,估計不會放過你。”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隱隱的威脅。


    岑風心裏暗自想著:“這老小子挺狡猾啊。”


    大長老看岑風沒有反應,又接著說:“而且昊天盟參雜著眾多勢力,我幽冥宮這些年來一直在查。勢力尚不明確,你在這幽影海域行走,怕是危險。”他試圖用危險來讓岑風屈服。


    岑風心中不屑:“我早就知道了,還需要你來告訴我?”不過他還是保持著基本的禮貌:“大長老就不必擔心風某了,風某還不懼任何勢力。”


    大長老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一時難以改變岑風的想法,但還是不想放棄最後的希望,從懷中掏出一塊幽冥宮客卿令牌,遞給岑風,說道:“年輕人,我勸你好好考慮清楚,這是幽冥宮客卿令牌,想清楚了來幽冥宮找我。”


    岑風伸手接過令牌,出於禮貌,拱手道:“多謝。”


    大長老見狀,知道今天是無法讓岑風立刻答應了,大手一揮:“我們走。”


    接著,大長老雙手揮動,一道黑色的空間裂縫緩緩打開,散發著幽冷的氣息。大長老帶著幽冥宮所有人魚貫而入,不一會兒,空間裂縫緩緩閉合。


    淩玲靈那白皙的臉上綻放出如同春花般燦爛的笑容,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大聲說道:“太好了,風先生,危機解除,哈哈。”那笑聲如同清脆的銀鈴,在空氣中回蕩,驅散了之前彌漫的緊張氣息。


    岑風微微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淩小姐,幾日後淩劍宗再見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淩玲靈一聽,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連忙喊道:“風先生且慢。”她蓮步輕移,幾步就跑到了岑風麵前。


    次日


    岑風帶著小草和淩玲靈一路輾轉,來到了連油錢莊。那錢莊的大門透著一股古樸而又厚重的氣息,岑風大步流星地走進去,不一會兒,便取出了厲舒陽的所有積蓄。


    隨後,他們來到了厲家。眼前的景象卻讓人大吃一驚,原本的厲家祖宅竟然被拆得七零八落,隻剩下一片斷壁殘垣,就像一個被戰火洗禮後的廢墟。


    厲舒陽的母親和女兒,在這幾日裏如同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隻因為厲舒陽被定為五行殿叛徒,周圍的人就像躲避瘟疫一樣避開她們祖孫二人。她們受盡了冷眼與嘲諷。


    如今,祖孫倆隻能蜷縮在一處小破屋子裏相依為命。那小破屋子破敗不堪,屋頂的茅草稀稀拉拉,牆壁也是搖搖欲墜。


    岑風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祖孫二人麵前。他看著厲大娘那飽經風霜的麵容,心中滿是同情,輕聲說道:“大娘,我是厲兄好友,風塵,這些是厲兄這些年來的積蓄,您拿著。”其實,岑風在那堆積蓄裏悄悄地加了不少靈石,希望能給這可憐的祖孫倆多一些幫助。


    厲大娘顫抖著雙手接過那沉甸甸的包裹,眼中已滿是熱淚。她的命運是如此悲慘,幾年前兒媳就離她而去,而如今,又痛失親兒,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悲傷過度,眼睛也落下了疾病,隻能模糊地看到眼前人的輪廓。


    一旁的厲思景,這個隻有六歲的小女孩,眼睛裏透著好奇與渴望。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叔叔,你是我爹的朋友嗎?”她的聲音如同雛鳥的鳴叫,清脆而又帶著一絲稚嫩。


    岑風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他蹲下身子,輕輕地摸著孩子的小腦袋:“是啊。”


    小草站在一旁,看著這祖孫倆的淒慘模樣,心中泛起一陣酸楚。她自己也是個苦命人,深知這種孤苦無依的痛苦。她忍不住對岑風說:“風大哥,要不我們幫幫她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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