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少年的笑聲還在耳邊飄蕩。
一陣風吹來，雨滴拍打在我的臉上。
寒意並不是因為秋雨，而是心裏對於殺戮的期望。
“正哥。”
“我沒事。”
“我們會再見的。”雖然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可我還是對著他離開的方向默默講了一句。
他說要把津市的水攪渾，莫不是，龍哥那些新出現的人，和他有關係？
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卻一直沒有龍哥的消息。他的那些人也是神出鬼沒的，時不時的冒出來偷襲，但絕不糾纏，得了便宜就走。
“正哥，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漏掉了什麽。”
幾個人都是一夜未睡，坐在家裏，看著都是睡眼惺忪，狀態也不好。
“你的意思是。”
齊修遠剛才一直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的，等停下筆的時候，才開始講話。
“你看，根據我們現在所......”
咚咚咚！
就在他話剛講了一半的時候，有人從外麵開始敲門。
能知道我們在這裏的人並不多，所以幾個人都麵麵相覷。
我給沙晉鵬使了個眼色，他慢慢的走了過去。
我們幾個都站了起來，票子的刀不曾離手。
門開，外麵並沒有人。
沙晉鵬低頭，我們幾個跟著看了下去。
一個黑色的編織袋在門口，裏麵是裝著東西的。
沙晉鵬回頭看我，我點頭，他慢慢的蹲下去，很小心的打開了袋子。
等他掀開袋子僅僅是看了一眼，就開始朝著樓下跑。
馮凱澤走過去，把袋子拎了過來，直接放在了茶幾上。
袋子打開，裏麵是許多紅色的東西。
直到袋子被完全打開，我看了過去，瞬間，感覺頭皮嗡的麻了一下。
手，腳，腿，胳膊，那是一個被分屍的人，整個身體被切成了二十厘米左右見方的塊。
最上麵是一顆腦袋。
那人，我認識，馮凱澤認識，票子也認識......
於博文！
所有人都無聲的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於博文並沒有背叛我，當初假意投誠，委身在龍哥的手下，給我傳遞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我幾次打電話聯係他，他都能在最快的時間給我想要的答案。
尋找刁老四的時候，我那個電話就是打給他的。
而他的身份，一直隻有我和沙晉鵬知道。
很快，沙晉鵬就回來了。
他把一個人丟在了我麵前，那人嚇的都開始哆嗦了。
是吳多寶，他看起來很頹廢。
齊修遠過去關上了門，因為窗簾是合上的，客廳顯的有些暗，沒人開燈。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於博文的腦袋。
許久和他未見，他頭發比原先長了許多。薄薄的嘴唇，那雙精明的眼睛是睜著的。
他肯定死的沒有那麽快，所以眼睛才會睜的這麽大。
我甚至能夠想到，他臨死前經曆了何等的痛苦。
我也想到了，那天晚上，揣著老白汾和花生米的他，話癆，有小聰明，卻從未真正背叛我的於博文。
起初，我真的以為他臨陣倒敵，對他非常的看不起。
但他後麵為了證明自己的忠心確實做了很多事情，否則好幾次我們都不能行動可以那麽順利。
我當時隻覺得這家夥在騙取我的信任，等沙晉鵬多方證實，我才開始對於博文改觀，卻沒想到，再次見麵，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不是我殺的，人不是我殺的。”
吳多寶跪在地上，轉著圈對著我們幾個解釋。
沒人理會他，吳多寶已經嚇的六神無主。
他知道，此刻落在我們幾個手裏，就算是死，也不會那麽輕鬆的死。
他害怕自己也會像是於博文，以那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王繼龍在哪裏。”
我用自己的外套蓋住了於博文，冷冷的看著吳多寶。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相信我，文正，文正兄弟，你相信我，真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吳多寶想要跪著挪到我這邊，被沙晉鵬一腳踢在肚子上，痛苦的捂著肚子趴下，但頭還在不停地搖著。
“王繼龍在哪裏。”
“我不知道啊，他現在不信任我了，我不知道他在哪裏。”
“說！”
沙晉鵬見他緩慢的直起後背，又是一腳。
“他真的不相信我了，不然怎麽會讓我來送，送這......送博文兄弟。”
“但是文正兄弟，我知道一個秘密，你聽我說......”
“吳多寶！”
馮凱澤上去抽了他一耳光。
“你他媽也有今天啊，啊，敢殺我們的兄弟，你是活膩歪了嗎？”
十幾個耳光下去，吳多寶牙都被打掉了兩顆。
“你們聽我解釋，你們。”
他吐出一口血水，抓著馮凱澤的褲子。
“操你媽的，找死！”
馮凱澤拿起桌子上我的狗腿刀，朝著吳多寶砍了下去。
“凱子。”
我喊住了他。
隻是他似乎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完全不因為我喊了一聲而停下。
“我哥叫你。”
他的刀並沒有落下，手腕被沙晉鵬給抓住了。
“凱子，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刀。”
我站起來，從他手裏把刀拿了過來。
“怎麽證明？”
“我，我沒那麽蠢，殺了人，還自己送過來，我隨便找個人就可以的。”
“如果，你是故意為之呢？”齊修遠推了推眼鏡，靠牆站在旁邊問。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你知道王繼龍那個人多疑，你把我放過去之後，他很多事情都不和我講了。”
“文正，文正兄弟，你知道的，他就是那麽個人，所以，他讓我來送，就是想證明我的清白。”
“啊！”
我手起刀落，吳多寶的一隻耳朵掉在了地上。他痛苦的用手捂著，臉上卻是在痛苦的笑著，似乎生怕隻要自己表現出來一丁點的不快，我就要殺了他。
“你走吧。”
“真的，真的嗎？”
吳多寶爬了起來，捂著耳朵撒腿就跑。
“別怕！”
馮凱澤喊了一聲，朝著吳多寶追了過去。
吳多寶嚇壞了，手也顧不得去捂傷口，拚命的開著門鎖，跑出去的時候，甚至還摔了一跤。
“凱子。”
馮凱澤都已經有一條跨出了門口。
一陣風吹來，雨滴拍打在我的臉上。
寒意並不是因為秋雨，而是心裏對於殺戮的期望。
“正哥。”
“我沒事。”
“我們會再見的。”雖然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可我還是對著他離開的方向默默講了一句。
他說要把津市的水攪渾，莫不是，龍哥那些新出現的人，和他有關係？
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卻一直沒有龍哥的消息。他的那些人也是神出鬼沒的，時不時的冒出來偷襲，但絕不糾纏，得了便宜就走。
“正哥，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漏掉了什麽。”
幾個人都是一夜未睡，坐在家裏，看著都是睡眼惺忪，狀態也不好。
“你的意思是。”
齊修遠剛才一直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的，等停下筆的時候，才開始講話。
“你看，根據我們現在所......”
咚咚咚！
就在他話剛講了一半的時候，有人從外麵開始敲門。
能知道我們在這裏的人並不多，所以幾個人都麵麵相覷。
我給沙晉鵬使了個眼色，他慢慢的走了過去。
我們幾個都站了起來，票子的刀不曾離手。
門開，外麵並沒有人。
沙晉鵬低頭，我們幾個跟著看了下去。
一個黑色的編織袋在門口，裏麵是裝著東西的。
沙晉鵬回頭看我，我點頭，他慢慢的蹲下去，很小心的打開了袋子。
等他掀開袋子僅僅是看了一眼，就開始朝著樓下跑。
馮凱澤走過去，把袋子拎了過來，直接放在了茶幾上。
袋子打開，裏麵是許多紅色的東西。
直到袋子被完全打開，我看了過去，瞬間，感覺頭皮嗡的麻了一下。
手，腳，腿，胳膊，那是一個被分屍的人，整個身體被切成了二十厘米左右見方的塊。
最上麵是一顆腦袋。
那人，我認識，馮凱澤認識，票子也認識......
於博文！
所有人都無聲的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於博文並沒有背叛我，當初假意投誠，委身在龍哥的手下，給我傳遞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我幾次打電話聯係他，他都能在最快的時間給我想要的答案。
尋找刁老四的時候，我那個電話就是打給他的。
而他的身份，一直隻有我和沙晉鵬知道。
很快，沙晉鵬就回來了。
他把一個人丟在了我麵前，那人嚇的都開始哆嗦了。
是吳多寶，他看起來很頹廢。
齊修遠過去關上了門，因為窗簾是合上的，客廳顯的有些暗，沒人開燈。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於博文的腦袋。
許久和他未見，他頭發比原先長了許多。薄薄的嘴唇，那雙精明的眼睛是睜著的。
他肯定死的沒有那麽快，所以眼睛才會睜的這麽大。
我甚至能夠想到，他臨死前經曆了何等的痛苦。
我也想到了，那天晚上，揣著老白汾和花生米的他，話癆，有小聰明，卻從未真正背叛我的於博文。
起初，我真的以為他臨陣倒敵，對他非常的看不起。
但他後麵為了證明自己的忠心確實做了很多事情，否則好幾次我們都不能行動可以那麽順利。
我當時隻覺得這家夥在騙取我的信任，等沙晉鵬多方證實，我才開始對於博文改觀，卻沒想到，再次見麵，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不是我殺的，人不是我殺的。”
吳多寶跪在地上，轉著圈對著我們幾個解釋。
沒人理會他，吳多寶已經嚇的六神無主。
他知道，此刻落在我們幾個手裏，就算是死，也不會那麽輕鬆的死。
他害怕自己也會像是於博文，以那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王繼龍在哪裏。”
我用自己的外套蓋住了於博文，冷冷的看著吳多寶。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相信我，文正，文正兄弟，你相信我，真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吳多寶想要跪著挪到我這邊，被沙晉鵬一腳踢在肚子上，痛苦的捂著肚子趴下，但頭還在不停地搖著。
“王繼龍在哪裏。”
“我不知道啊，他現在不信任我了，我不知道他在哪裏。”
“說！”
沙晉鵬見他緩慢的直起後背，又是一腳。
“他真的不相信我了，不然怎麽會讓我來送，送這......送博文兄弟。”
“但是文正兄弟，我知道一個秘密，你聽我說......”
“吳多寶！”
馮凱澤上去抽了他一耳光。
“你他媽也有今天啊，啊，敢殺我們的兄弟，你是活膩歪了嗎？”
十幾個耳光下去，吳多寶牙都被打掉了兩顆。
“你們聽我解釋，你們。”
他吐出一口血水，抓著馮凱澤的褲子。
“操你媽的，找死！”
馮凱澤拿起桌子上我的狗腿刀，朝著吳多寶砍了下去。
“凱子。”
我喊住了他。
隻是他似乎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完全不因為我喊了一聲而停下。
“我哥叫你。”
他的刀並沒有落下，手腕被沙晉鵬給抓住了。
“凱子，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刀。”
我站起來，從他手裏把刀拿了過來。
“怎麽證明？”
“我，我沒那麽蠢，殺了人，還自己送過來，我隨便找個人就可以的。”
“如果，你是故意為之呢？”齊修遠推了推眼鏡，靠牆站在旁邊問。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你知道王繼龍那個人多疑，你把我放過去之後，他很多事情都不和我講了。”
“文正，文正兄弟，你知道的，他就是那麽個人，所以，他讓我來送，就是想證明我的清白。”
“啊！”
我手起刀落，吳多寶的一隻耳朵掉在了地上。他痛苦的用手捂著，臉上卻是在痛苦的笑著，似乎生怕隻要自己表現出來一丁點的不快，我就要殺了他。
“你走吧。”
“真的，真的嗎？”
吳多寶爬了起來，捂著耳朵撒腿就跑。
“別怕！”
馮凱澤喊了一聲，朝著吳多寶追了過去。
吳多寶嚇壞了，手也顧不得去捂傷口，拚命的開著門鎖，跑出去的時候，甚至還摔了一跤。
“凱子。”
馮凱澤都已經有一條跨出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