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自己試試。”
我說出的這句話，直接影響了我此後的人生。
一次選擇，將是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我知道林安誌能帶給我什麽，那是很多人一輩子，甚至幾輩子都求之不得的，可，那不是我方文正想要的。
“試什麽？繼續做你的小混混？將來和那個王繼龍一樣，被抓進去？”
“哼。”
見我沉默，林安誌拍了一下桌子。直接站起來，朝著樓上就走。
“叔。”
我站起來，看向他。
“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可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想，自己走出一條路來。”
林安誌沒有應聲，隻是短暫的停了下腳步。隨後繼續上樓，走進了他的那間書房。
“姨，對不起，惹你們不開心了。”
“小方，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李向芳朝我笑了笑。
“嗯。”
“你叔叔就是這個脾氣，不過，他能讓你來家裏吃飯，已經很難得了。”
“我都明白，姨。”
離開林可筠家，我坐在車裏很久沒有講話。
我回想著李向芳最後對我說的那段話：我們老了，更希望孩子平平安安的。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
經由我和李向芳的商量，大驢子的孩子，被交給他們來撫養，而大驢子的身份被公開之後，他的孩子，身份自然也特殊了起來。
這大概是我這輩子做的，比較正確的一次決定。後來，大驢子的孩子都挺有出息，相信在九泉之下，他們兩口子也可以安息了吧。
我會定期送錢過去，但每次都被林安誌冷臉拒絕。
那些錢，李向芳收下了，卻一直存著，我也是在很久很久之後才知道的。
幾天後，我應安姐的邀請，去了一趟四爺那裏，老頭兒要請我吃飯。
用齊修遠的話說，現在市區最大的兩股子勢力，就是我和孫金鋒，今後是敵是友，未曾可知。
防人之心不可無，就怕宴無好宴，如果是鴻門宴，就得不償失了。
故此，我把票子和沙晉鵬都帶上了。
確實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在絕對的利益麵前，情義這東西，很多時候都分文不值，更何況，我們原本隻是為了同一個目標才選擇了合作，現在敵人沒了，戲怎麽唱，還要看看對方擺了什麽台。
又是那處宅院，門口迎接我們三個的，是大吳和任鳴康，很客氣，客氣的讓我覺得有些不自在。
這更讓我覺得，齊修遠的猜測不無道理。
和票子他們兩個使了個眼色，他們自然明白。
剛一進院子，大吳就把門給關上了。
院子中有一張圓桌，上麵的火鍋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
四周擺著肉菜，還有幾瓶酒。四爺拿著拐杖坐在正中間的位置，安姐和孫金鋒坐在他的右手邊。
四爺閉著眼睛，安姐和孫金鋒盯著我們看。
大吳和任鳴康負手而立，也是直勾勾的盯著我們三個。
票子把都直接亮了出來，沙晉鵬雖然盤著手串，可我能感覺到，他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呼啦，開始從旁邊跑出一些人。
三四十個，拿著片刀。分成兩排，站在了桌子的兩旁。
“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裝不下去了。”
就在票子和沙晉鵬用眼神征求我是不是動手的時候，大吳突然笑了起來。
“草，大吳，你小子還能不能行了。”
任鳴康給了大吳一腳，大吳笑的捂著肚子。
我一頭霧水，票子他們兩個和我也差不多。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繃不住啊。”
大吳說這話，除了孫金鋒和四爺，其他人都笑了起來，特別是那些拿著刀的人，笑的一個個前仰後合。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安姐發話，那些人笑著離開。
“有意思嗎？”我看著四爺，有種被當成猴子耍的感覺，那滋味，很不好。
“不要生氣呀，我就是和他們打個賭，看吧，我就說，大吳必定第一個笑場。”
“哼。”
安姐拽著我去桌子那邊坐，我落座在四爺的左手邊，隻是，此時的我一臉不悅。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我可是給你準備了禮物的。”
安姐從她位置旁邊拿起了個袋子遞給了我。
“打開看看。”
我不接東西，也不看。
“你如果不要，那有人恐怕要傷心了哦。”安姐顯的很失望的樣子。
“我姐？”我立馬接了過去。
裏麵是一條皮帶，很簡單的款式，可透出了一股高檔的意思，我不懂什麽名牌不名牌的，隻要是我姐送的，就是最好的。
“吃飯吧。”
四爺發話，票子他們兩個和大吳他們也坐了下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隻是期間，我並沒有和他們聊太多，倒是大吳，一個勁兒的找票子他們喝酒，喝到最後，就連沙晉鵬都有些上頭了。
“年輕人，你的刀，帶來了嗎？”
四爺放下筷子問我。
“嗯。”來之前，安姐特別告訴我，要把狗腿刀帶上，我不知道什麽用意，不過原本就是要帶著的，有備無患嘛。
“拿來我看。”
票子把刀給我，我拿在手裏猶豫了下，還是遞給了四爺。
一桌子人都不再講話，就是看著四爺把刀從刀鞘裏麵抽了出來。
他看的很仔細，也很小心。
我甚至看到，他的手指有一些微微的顫抖。
“您認識這刀？”我有些好奇的問。
“認識，不隻是認識。”四爺微微點頭，把刀輕輕的舞動了兩下。
他突然把刀指向了我，票子和沙晉鵬立馬站了起來。
“刀是好刀，可惜，未必見得會使。”
他說著，調轉刀身，把刀柄那頭對著我，我接了過來。
票子他們兩個這才坐下，整的大吳都緊張了。
“老爺子，您這話說的，刀是我的刀，我肯定會用，而且，死在刀下的人也不少。”
“是嗎？”
“當然。”
“我看不然，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這刀的厲害所在。”
“鋒兒。”
“師父。”
四爺看了眼孫金鋒，孫金鋒站了起來，直接把他的那條鏈子抽了出來，手腕發力，帶刀的那頭直直的飛了出去，直接釘進了旁邊的一棵滴水觀音的樹身上。
“看懂了？”四爺問我。
“似懂非懂。”
“看，我就說，你不會使這刀。”
“若是如此，還請老爺子你指點指點。”
直覺告訴我，曾宏業必然知道狗腿刀的來曆，那這把刀原本的主人，我那個便宜師父程元白，又和他會是什麽交情呢？
我說出的這句話，直接影響了我此後的人生。
一次選擇，將是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我知道林安誌能帶給我什麽，那是很多人一輩子，甚至幾輩子都求之不得的，可，那不是我方文正想要的。
“試什麽？繼續做你的小混混？將來和那個王繼龍一樣，被抓進去？”
“哼。”
見我沉默，林安誌拍了一下桌子。直接站起來，朝著樓上就走。
“叔。”
我站起來，看向他。
“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可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想，自己走出一條路來。”
林安誌沒有應聲，隻是短暫的停了下腳步。隨後繼續上樓，走進了他的那間書房。
“姨，對不起，惹你們不開心了。”
“小方，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李向芳朝我笑了笑。
“嗯。”
“你叔叔就是這個脾氣，不過，他能讓你來家裏吃飯，已經很難得了。”
“我都明白，姨。”
離開林可筠家，我坐在車裏很久沒有講話。
我回想著李向芳最後對我說的那段話：我們老了，更希望孩子平平安安的。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
經由我和李向芳的商量，大驢子的孩子，被交給他們來撫養，而大驢子的身份被公開之後，他的孩子，身份自然也特殊了起來。
這大概是我這輩子做的，比較正確的一次決定。後來，大驢子的孩子都挺有出息，相信在九泉之下，他們兩口子也可以安息了吧。
我會定期送錢過去，但每次都被林安誌冷臉拒絕。
那些錢，李向芳收下了，卻一直存著，我也是在很久很久之後才知道的。
幾天後，我應安姐的邀請，去了一趟四爺那裏，老頭兒要請我吃飯。
用齊修遠的話說，現在市區最大的兩股子勢力，就是我和孫金鋒，今後是敵是友，未曾可知。
防人之心不可無，就怕宴無好宴，如果是鴻門宴，就得不償失了。
故此，我把票子和沙晉鵬都帶上了。
確實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在絕對的利益麵前，情義這東西，很多時候都分文不值，更何況，我們原本隻是為了同一個目標才選擇了合作，現在敵人沒了，戲怎麽唱，還要看看對方擺了什麽台。
又是那處宅院，門口迎接我們三個的，是大吳和任鳴康，很客氣，客氣的讓我覺得有些不自在。
這更讓我覺得，齊修遠的猜測不無道理。
和票子他們兩個使了個眼色，他們自然明白。
剛一進院子，大吳就把門給關上了。
院子中有一張圓桌，上麵的火鍋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
四周擺著肉菜，還有幾瓶酒。四爺拿著拐杖坐在正中間的位置，安姐和孫金鋒坐在他的右手邊。
四爺閉著眼睛，安姐和孫金鋒盯著我們看。
大吳和任鳴康負手而立，也是直勾勾的盯著我們三個。
票子把都直接亮了出來，沙晉鵬雖然盤著手串，可我能感覺到，他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呼啦，開始從旁邊跑出一些人。
三四十個，拿著片刀。分成兩排，站在了桌子的兩旁。
“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裝不下去了。”
就在票子和沙晉鵬用眼神征求我是不是動手的時候，大吳突然笑了起來。
“草，大吳，你小子還能不能行了。”
任鳴康給了大吳一腳，大吳笑的捂著肚子。
我一頭霧水，票子他們兩個和我也差不多。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繃不住啊。”
大吳說這話，除了孫金鋒和四爺，其他人都笑了起來，特別是那些拿著刀的人，笑的一個個前仰後合。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安姐發話，那些人笑著離開。
“有意思嗎？”我看著四爺，有種被當成猴子耍的感覺，那滋味，很不好。
“不要生氣呀，我就是和他們打個賭，看吧，我就說，大吳必定第一個笑場。”
“哼。”
安姐拽著我去桌子那邊坐，我落座在四爺的左手邊，隻是，此時的我一臉不悅。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我可是給你準備了禮物的。”
安姐從她位置旁邊拿起了個袋子遞給了我。
“打開看看。”
我不接東西，也不看。
“你如果不要，那有人恐怕要傷心了哦。”安姐顯的很失望的樣子。
“我姐？”我立馬接了過去。
裏麵是一條皮帶，很簡單的款式，可透出了一股高檔的意思，我不懂什麽名牌不名牌的，隻要是我姐送的，就是最好的。
“吃飯吧。”
四爺發話，票子他們兩個和大吳他們也坐了下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隻是期間，我並沒有和他們聊太多，倒是大吳，一個勁兒的找票子他們喝酒，喝到最後，就連沙晉鵬都有些上頭了。
“年輕人，你的刀，帶來了嗎？”
四爺放下筷子問我。
“嗯。”來之前，安姐特別告訴我，要把狗腿刀帶上，我不知道什麽用意，不過原本就是要帶著的，有備無患嘛。
“拿來我看。”
票子把刀給我，我拿在手裏猶豫了下，還是遞給了四爺。
一桌子人都不再講話，就是看著四爺把刀從刀鞘裏麵抽了出來。
他看的很仔細，也很小心。
我甚至看到，他的手指有一些微微的顫抖。
“您認識這刀？”我有些好奇的問。
“認識，不隻是認識。”四爺微微點頭，把刀輕輕的舞動了兩下。
他突然把刀指向了我，票子和沙晉鵬立馬站了起來。
“刀是好刀，可惜，未必見得會使。”
他說著，調轉刀身，把刀柄那頭對著我，我接了過來。
票子他們兩個這才坐下，整的大吳都緊張了。
“老爺子，您這話說的，刀是我的刀，我肯定會用，而且，死在刀下的人也不少。”
“是嗎？”
“當然。”
“我看不然，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這刀的厲害所在。”
“鋒兒。”
“師父。”
四爺看了眼孫金鋒，孫金鋒站了起來，直接把他的那條鏈子抽了出來，手腕發力，帶刀的那頭直直的飛了出去，直接釘進了旁邊的一棵滴水觀音的樹身上。
“看懂了？”四爺問我。
“似懂非懂。”
“看，我就說，你不會使這刀。”
“若是如此，還請老爺子你指點指點。”
直覺告訴我，曾宏業必然知道狗腿刀的來曆，那這把刀原本的主人，我那個便宜師父程元白，又和他會是什麽交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