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北沒有躲，被我一拳打在了臉上。
魯良好已經衝了過來，用力的把我從後麵放倒。
“放開他。”
秦西北揉著臉。
魯良好用力的在我後背上打了一拳，這才放開了我。
“喂，有火嗎？”
我問魯良好。
魯良好瞪了我一眼，過去搖醒了一個人，然後拿了一盒火柴給我，還有半包煙。
“去睡覺吧。”
魯良好聽了秦西北的話，過去躺到了床上，可是我知道，他並沒有真的在睡覺。
我點了一支煙，遞給了秦西北。
重新坐在他的旁邊，兩人默默的抽煙。
“為什麽是我？”
“你在獄中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到了你的資料。你和王繼龍的那段淵源，會讓他更容易接受和信任你。”
“你就那麽肯定，我會幫你？”
“不，你不是在幫我，我之所以讓李耀軍出現，就是為了看看，你是否能做成這件事。”
“所以在後來，你隻是暗中推動著，一步一步的，讓我走向你想要的結果。”
我用力的抽了一口煙，然後用力的吐了出來。
“嗯，所以，小鄭才會和你成為朋友。”
“不，你錯了，他是真的把我當成了兄弟。”
我輕笑了下， 他秦西北把一切都看的太功利了，我和大驢子之間的那種感情，雖然沒有明說，可兩個人都是能感覺到的。
“馮凱澤最開始在夜總會出事，也是你安排的？”
秦西北點頭。
“你需要手下，需要一幫真正屬於自己的人馬，如果那個小夥子不行，還會有下一個。”
“他死了。”
我看著秦西北笑。
秦西北臉的皮膚抖了抖。
“他原本可以平穩度過一生的，現在，他死了。”
“還有鴨子，還有很多很多人，他們，都死了。”
我想到這裏，心裏一陣酸楚。
他們到死都不會知道，自己的人生之所以轉向，隻是因為別人的一盤棋，可笑！
“馮唐......”
“嗯。”他繼續點頭。
“我和孫金鋒......”
“嗯。”
“那我離開津市的那段日子呢。”
“我當時的身份已經不能把手伸那麽長了，所以......”
“所以你必須讓我回到津市，所以安排了很多人出現，很多事情出現，對嗎？”
“嗯。”
......
我沉默了，已經不知道該要繼續再說什麽。
“或許是歪打正著吧，盡管我還沒做成計劃的所有，就已經被你小子給攪合了，但是好在王繼龍被抓了。”
“所以，很多時候，是你故意讓我發現的，讓我知道的，包括你家裏的那些東西。包括，你最後開的那一槍......”
“不然，你怎麽能攀上那棵大樹呢！”
“可是，她死了！”
我用手攥著煙頭，任由手指尖的皮膚被燙著。
“什麽？”秦西北也意識到了我的變化。
“可是，她死了！”
“誰？”
“老子弄死你！”
我雙手直接掐向了秦西北的脖子。
我掐的極其用力，床上的那些人全都醒了。他們開始衝過來想要把我拉開，可是我已經把秦西北壓在了地上。
魯良好他們見無法分開，就開始打我。
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挨了多少下，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弄死秦西北！弄死他！
“老子弄死你！呀！”
身上還在挨著拳打腳踢，雙手的力氣更大！
砰！
我感覺自己腦袋一疼，眼前一黑。
魯良好在我頭上來了一下。
我昏了過去，可雙手還掐在秦西北的脖子上。
嘩！
臉上一陣涼意，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周圍全是人，我看到了很多條腿。
魯良好他們把我團團圍住，剛才是潑水到了我臉上。
“你們都回去睡覺。”
秦西北走入人群，魯良好他們卻並沒有動彈。
“睡覺！”
秦西北也是脾氣上來了，魯良好這才帶著大家回去了大通鋪。
他把我扶了起來，我坐在地上，他蹲在我麵前，點了一支煙塞進了我的嘴裏。
“她的事，真的就是個意外，我怎麽可能那麽做，你相信我。”
“嗬！”
“還有你秦西北不敢做的事情嗎？不，不是不敢，是不會。”
“方文正，對不起，這件事，我......”
“放心，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笑著看他，笑的好難受。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事情，林可筠怎麽會死。
幾分鍾後，我們兩個重新坐到了最開始那裏。
“王繼龍沒有多少時間了。我把你安排到我這裏來，是為了保護你。”
他歎了一口氣，繼續說。
“不用了，明天，我會要求回到原來的地方。”
“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他緊接著又來了一句。
“但是，方文正，你還有機會，不是嗎？”
“你覺得，像我這樣的情況，還有他媽什麽機會。”
我笑著看他，很平靜的笑。
“王繼龍放出話來，要做了你。”
“所以呢？”我問。
“他進來以後，一直沒有發展團夥，一直都是他自己在外麵的那幾個人，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在哪個監區。”
“這個監區。”秦西北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
“我想，有件事，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嗯。”我已經沒心思再聽他講什麽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咱們這些津市的人，為什麽都被關在了這裏？”
“嗯？”我扭頭。
“這背後的事情，遠比你想的要複雜。”
他皺著眉。
“與我何關。”我笑。
“方文正，你還年輕，以後還有很多可能，別衝動，會有機會。”
“這話，你自己信嗎？”我抽了一口煙。
又是很長的一陣沉默。
“挺好，外麵做警察，到了裏麵，做老大。”我突然冒出了一句。
“他們，都不是什麽真正的壞人。”
“在這裏麵的，有幾個承認自己是壞人的。”我嘲弄般的來了一句。
“對了，你那個徒弟，很不錯。”
“誰？”秦西北疑惑的問。
“你說呢？”
“你的意思是......”
“哈哈哈哈，秦西北，是不是，連你自己都沒有想到。”
我有種得逞的竊喜。
“怪不得，怪不得。”他眉頭皺的更深。
“我相信你肯定和這裏麵的人關係不錯，明天，我要見一個人。”
說完，我就走過去大通鋪，推了推最邊上的人，一把扯過他身上被子，蓋在身上開始睡覺，盡管身上的衣服剛才被魯良好給潑濕了。
魯良好已經衝了過來，用力的把我從後麵放倒。
“放開他。”
秦西北揉著臉。
魯良好用力的在我後背上打了一拳，這才放開了我。
“喂，有火嗎？”
我問魯良好。
魯良好瞪了我一眼，過去搖醒了一個人，然後拿了一盒火柴給我，還有半包煙。
“去睡覺吧。”
魯良好聽了秦西北的話，過去躺到了床上，可是我知道，他並沒有真的在睡覺。
我點了一支煙，遞給了秦西北。
重新坐在他的旁邊，兩人默默的抽煙。
“為什麽是我？”
“你在獄中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到了你的資料。你和王繼龍的那段淵源，會讓他更容易接受和信任你。”
“你就那麽肯定，我會幫你？”
“不，你不是在幫我，我之所以讓李耀軍出現，就是為了看看，你是否能做成這件事。”
“所以在後來，你隻是暗中推動著，一步一步的，讓我走向你想要的結果。”
我用力的抽了一口煙，然後用力的吐了出來。
“嗯，所以，小鄭才會和你成為朋友。”
“不，你錯了，他是真的把我當成了兄弟。”
我輕笑了下， 他秦西北把一切都看的太功利了，我和大驢子之間的那種感情，雖然沒有明說，可兩個人都是能感覺到的。
“馮凱澤最開始在夜總會出事，也是你安排的？”
秦西北點頭。
“你需要手下，需要一幫真正屬於自己的人馬，如果那個小夥子不行，還會有下一個。”
“他死了。”
我看著秦西北笑。
秦西北臉的皮膚抖了抖。
“他原本可以平穩度過一生的，現在，他死了。”
“還有鴨子，還有很多很多人，他們，都死了。”
我想到這裏，心裏一陣酸楚。
他們到死都不會知道，自己的人生之所以轉向，隻是因為別人的一盤棋，可笑！
“馮唐......”
“嗯。”他繼續點頭。
“我和孫金鋒......”
“嗯。”
“那我離開津市的那段日子呢。”
“我當時的身份已經不能把手伸那麽長了，所以......”
“所以你必須讓我回到津市，所以安排了很多人出現，很多事情出現，對嗎？”
“嗯。”
......
我沉默了，已經不知道該要繼續再說什麽。
“或許是歪打正著吧，盡管我還沒做成計劃的所有，就已經被你小子給攪合了，但是好在王繼龍被抓了。”
“所以，很多時候，是你故意讓我發現的，讓我知道的，包括你家裏的那些東西。包括，你最後開的那一槍......”
“不然，你怎麽能攀上那棵大樹呢！”
“可是，她死了！”
我用手攥著煙頭，任由手指尖的皮膚被燙著。
“什麽？”秦西北也意識到了我的變化。
“可是，她死了！”
“誰？”
“老子弄死你！”
我雙手直接掐向了秦西北的脖子。
我掐的極其用力，床上的那些人全都醒了。他們開始衝過來想要把我拉開，可是我已經把秦西北壓在了地上。
魯良好他們見無法分開，就開始打我。
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挨了多少下，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弄死秦西北！弄死他！
“老子弄死你！呀！”
身上還在挨著拳打腳踢，雙手的力氣更大！
砰！
我感覺自己腦袋一疼，眼前一黑。
魯良好在我頭上來了一下。
我昏了過去，可雙手還掐在秦西北的脖子上。
嘩！
臉上一陣涼意，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周圍全是人，我看到了很多條腿。
魯良好他們把我團團圍住，剛才是潑水到了我臉上。
“你們都回去睡覺。”
秦西北走入人群，魯良好他們卻並沒有動彈。
“睡覺！”
秦西北也是脾氣上來了，魯良好這才帶著大家回去了大通鋪。
他把我扶了起來，我坐在地上，他蹲在我麵前，點了一支煙塞進了我的嘴裏。
“她的事，真的就是個意外，我怎麽可能那麽做，你相信我。”
“嗬！”
“還有你秦西北不敢做的事情嗎？不，不是不敢，是不會。”
“方文正，對不起，這件事，我......”
“放心，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笑著看他，笑的好難受。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事情，林可筠怎麽會死。
幾分鍾後，我們兩個重新坐到了最開始那裏。
“王繼龍沒有多少時間了。我把你安排到我這裏來，是為了保護你。”
他歎了一口氣，繼續說。
“不用了，明天，我會要求回到原來的地方。”
“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他緊接著又來了一句。
“但是，方文正，你還有機會，不是嗎？”
“你覺得，像我這樣的情況，還有他媽什麽機會。”
我笑著看他，很平靜的笑。
“王繼龍放出話來，要做了你。”
“所以呢？”我問。
“他進來以後，一直沒有發展團夥，一直都是他自己在外麵的那幾個人，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在哪個監區。”
“這個監區。”秦西北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
“我想，有件事，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嗯。”我已經沒心思再聽他講什麽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咱們這些津市的人，為什麽都被關在了這裏？”
“嗯？”我扭頭。
“這背後的事情，遠比你想的要複雜。”
他皺著眉。
“與我何關。”我笑。
“方文正，你還年輕，以後還有很多可能，別衝動，會有機會。”
“這話，你自己信嗎？”我抽了一口煙。
又是很長的一陣沉默。
“挺好，外麵做警察，到了裏麵，做老大。”我突然冒出了一句。
“他們，都不是什麽真正的壞人。”
“在這裏麵的，有幾個承認自己是壞人的。”我嘲弄般的來了一句。
“對了，你那個徒弟，很不錯。”
“誰？”秦西北疑惑的問。
“你說呢？”
“你的意思是......”
“哈哈哈哈，秦西北，是不是，連你自己都沒有想到。”
我有種得逞的竊喜。
“怪不得，怪不得。”他眉頭皺的更深。
“我相信你肯定和這裏麵的人關係不錯，明天，我要見一個人。”
說完，我就走過去大通鋪，推了推最邊上的人，一把扯過他身上被子，蓋在身上開始睡覺，盡管身上的衣服剛才被魯良好給潑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