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燕子急的不行,她飛跑回家,立刻將慶軍製住,讓他不要在慶鬆家大門外鬧了,回家說清楚怎麽回事,再找慶鬆討個說法不遲。


    慶軍是真愛翟燕子,看到翟燕子就不鬧了,回到家裏慶軍就一直說:“我在地裏勞動,你在家,慶鬆說他把你睡了,你是他相好的。”


    翟燕子說:“別聽慶鬆胡說八道。”


    實在沒辦法安撫慶軍,翟燕子跑到村上打電話通知慶軍爸回來處理這起糾紛。


    慶軍爸回來就找慶鬆的麻煩,想不到慶鬆一口咬定,自己隻是與慶軍聊了會兒天,說著說著就犯病了,慶軍有精神病全村人都知道,怎麽能說是我誘發了他的精神病,天下哪有這麽胡攪蠻纏的主。慶軍爸見慶鬆推得一幹二淨,隻能請村委會出麵調解了。


    村支書來到翟燕子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輪番勸著慶鬆和慶軍一家人,直到淩晨3點,雙方才初步達成共識,就是醫藥費由慶鬆負責,隻要把病情控製住,慶軍清醒了什麽都好說,村支書覺得慶軍爸說的合情合理,便勸說道:“慶軍的病慶鬆有點責任,現在慶鬆同意支付醫療費,慶軍你們也同意了,都是一家人好說,現在協議達成了,就不要再計較了。”


    慶軍爸說,“好!隻要慶軍病好了,慶鬆還是我侄兒。”


    村支書見雙方和解了便起身說道:“既然雙方都同意了協議,現在都快淩晨四點了,大家都早點睡吧。”


    說著就走出大門回家去了。


    想不到還不到淩晨六點就發生這樣的慘案,翟燕子拖著受傷的身體吃力的向山後爬去,她是要去往居住在半山腰的支書家,隻見她灰頭垢麵的在地上爬行,本來也就10來分鍾的山路,可是現在他在這條熟悉的山間小路上異常艱苦,非常緩慢的前行著。


    整個山村萬籟俱寂,忙碌了一天的人們還沉浸在夢鄉中,放眼一望,遠處山腳下的小鎮靜謐安詳,鋼絲橋在雞叫河上空被風吹得搖擺不定,國道上已有車輛呼嘯而過,火車也好像喜歡熱鬧一樣,轟隆轟隆的向遠方飛奔而去。


    這樣的山村很普通,人們習慣將房屋順山而建,山有多高就有村民住在多高的山上,這是與平原村屯不一樣的地方,平原丘陵地勢平緩,耕地集中,糧食產量高,即便土地遠點,也可以通過牛馬運輸,完成耕種。


    山區地勢陡峭,好的耕地也散落在山坡的不同地方,要是集中居住,每天耕種時間少,時間全用在走路上了,所以當地有句俗話說:“看到屋,走到哭。”


    這也是沒得辦法的事,地理條件差,隻能擇地而居。


    村支書家和她家房屋都建在一條山梁山,俗話說是上屋砍下,是鄰居,可是上下坡度大,垂直距離不足100米,山間小道卻有近2公裏路程,路陡、路窄,全是上坡。支書家平時就是鎮幹部都不願意去。現在又剛剛進入八月,雖然是淩晨,但熱浪不減,稍稍活動一下就汗流滿麵,翟燕子心係自己的孩子,想到大人似乎已經歸天,但奄奄一息的孩子要是有人早點來救、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所以她才在自己身負重傷後,還能堅持到支書家。


    隻見她身上、衣服上泥土、汗水汙染在一起,額頭頭發被汗水浸濕後粘在臉上,手臂因為爬行,已出現絲絲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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