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衡帶領的專案組成員的不懈努力下,西窯村村主任和其弟弟馬宇輝相繼被捕。


    在審問之中得知,西窯村的河道汙染便是他們私建的鋼鐵廠所造成的,而這件事,不知道被什麽人得知,多次匿名向市環保局和信訪局遞交舉報信,但馬氏兄弟在錦春市的關係盤根錯節,這些舉報信便一一被擋了回來,競又一一到了馬氏兄弟的手裏。


    而當全國創衛開始,省裏市裏對創衛活動高度重視,舉報者便將舉報電話匿名打到了省愛衛辦督查指導小組辦公室,也便有了開始的那一幕發生,而這件事第一時間就傳到了馬宇輝的耳朵裏,他便讓自己的大哥馬宇田和三弟馬宇隆解決此事,為了規避調查,迫於無奈,他們隻能選擇栽贓給他人,恰巧團夥中的年輕成員看到了路上運輸果渣的運輸車,便將車帶司機截了下來,連夜將車裏的果渣倒進河裏,一來嫁禍給果汁廠,二來掩蓋河裏滿是鐵鏽的河水。


    至於為什麽這麽久以來,從來沒村民舉報過河道被汙染的事實,那是因為馬氏兄弟深諳村民的心思,於是便招收村民工作在鋼鐵廠,不光能拿工資,還能拿到分紅,一年下來比種地賺錢還多,自然就沒人會自斷財路。


    可沒想到督查指導小組的動作太快,行事又不像往常來檢查的一些人一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花點錢就解決了。於是馬宇隆惡向膽邊生,囂張慣了他,便花錢收買了果汁廠的員工,在嚴秋實的茶水裏下了無味的農藥,致使嚴秋實中毒,一來以死無對證的手段坐實嚴秋實是汙染河道的真凶、畏罪自盡的假象。二來混淆指導組和市裏的視聽,將調查河道汙染一事能夠停止、分散注意力,他們也好方便將鋼鐵廠暫時隱匿起來,避避風頭。三來,也是用此行為震懾一些像淩遊一般“執迷不悟”的工作人員。


    但沒成想,嚴秋實的農藥攝取並不多,廠子裏的人發現後就送去了醫院進行急救,於是馬宇隆又趕忙打給了早就受他威脅迫害已久的錦春市第二人民醫院的副院長吳德光,讓他拖延急救,以致嚴秋實死亡,但卻偏偏半路殺出了淩遊,破壞了他的計劃。


    於是懷恨在心的馬宇隆便打算出手懲治淩遊,命人在辛然總去打包飯菜的那家餐館的食材裏動了手腳,本以為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用毒芹毒死淩遊,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淩遊是個中醫大夫,對草藥植物等物了然於胸,立時就察覺出了有毒。


    可當淩遊去對毒芹一事調查的時機,馬宇隆雖然氣憤淩遊居然還活著,但轉念一想,淩遊的離開也給自己再次解決嚴秋實造就了可循之機,於是再次威脅吳德光讓其為自己處理掉嚴秋實,但意想不到的是,又失敗了。


    目前此案所有相關嫌疑人,以及涉案的受賄官員等都已被警方和紀委歸案或者發起了通緝。而僅剩的一人,便是馬氏兄弟的老二,盛天集團的項目經理,馬宇輝。


    就在這時,林江省盛天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裏,尚小天推了推金邊眼鏡,手裏拿著一根高爾夫球杆審視著不遠處跪在地上的馬宇輝。


    接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首先,馬經理幹的不錯,還真在十天內把工程的基礎建設給搞起來啦。”


    然後伸出食指指向馬宇輝說道:“做的不錯,當賞。”


    接著沉吟了片刻思索道:“嗯......可是賞你點什麽呢?”


    說著他又突然笑道:“有了,賞馬經理一個棒球頭盔,這個頭盔是我新買的,我那個弟弟喜歡玩棒球,我本來是買來送給他的,今天可被你撿著啦。”


    說罷指了指辦公室裏其中一名黑衣保鏢:“來,給馬經理戴上,看看大小合不合適。”


    那保鏢聞言便去拿起那個棒球頭盔走了過去。


    馬宇輝哭喊道:“陸總,饒了我吧,看在我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了我。”


    說罷兩隻手左右開弓,抽打自己的嘴巴:“陸總,我錯了,我財迷心竅,我錯了,我財迷心竅啊。”


    尚小天見狀沒有一絲情緒上的波動,而是將食指放在嘴邊:“噓!聒噪。”


    那保鏢哪會在意馬宇輝的哭喊,直接拽過他就往他的頭上套那頂棒球頭盔,任馬宇輝撕心裂肺的哭喊,也阻止不了。


    當頭盔戴好,尚小天放在地上一枚高爾夫球說道:“該賞的我也賞完了,下麵說你該罰的。”


    然後一邊揮動著手裏的球杆一邊說道:“一邊賺著我的工資錢,一邊還在我的原材料上動歪心思,你知道這叫什麽嗎?人心不足蛇吞象。”


    話音剛落,手中球杆揮動,高爾夫球瞬間就朝馬宇輝飛了過去,重重的砸在他的胸口,這一杆的力道很重,馬宇輝徑直便倒了下去,咳嗽不止,隨後一口鮮血從棒球頭盔的縫隙中噴出。


    尚小天眯著眼冷聲說道:“跪直了。”


    馬宇輝聞言趕忙艱難的跪了起來,不斷地咳嗽著。


    尚小天又放了一顆球在地上,揮動著球杆繼續說道:“但該說不說,我找人質檢了,你的鋼材煉的還真不錯,勉強合格,但你好死不死的為什麽跑去江寧省辦廠,還在江寧省犯事,還在江寧省打著我的旗號籠絡江寧官員。”


    說罷,又一杆揮出,球徑直朝馬宇輝飛了過去,然後結結實實的砸到了他的肚子上,又是一聲哀嚎,馬宇輝瞬間蜷縮成了一團,口中顫顫巍巍的求饒道:“陸總,我...我錯了,放...過我吧。”


    尚小天喝道:“跪直了。”


    馬宇輝哪敢不停捂著肚子跪直了些:“陸總,求你饒了我吧。”


    尚小天又放下一顆球,但卻沒有揮杆,而是弓著身雙手撐在膝蓋上,看著馬宇輝,然後推了推眼鏡後說道:“饒了你?你馬家兄弟牛啊!連人都敢殺,誰給你們的膽子?啊?”


    馬宇輝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


    尚小天突然目露凶光:“你知不知道,外人會以為是tm的我給你的膽子。”


    話音剛落,又是一杆揮出,高爾夫球“嘭”的一聲砸在了馬宇輝戴著的棒球頭盔上,馬宇輝受到這股力量的衝擊,競倒地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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