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座的眾人都是心中一緊,燒刀子?五箱?乖乖啊,六十二度,再一人喝上一瓶,不是要了命了嗎!


    可服務員哪敢不聽,推著餐車與另一名服務員就朝門外走去了。


    賈萬祥這時與淩遊也熱絡了起來:“淩兄弟啊,好酒量,可今天我們是不是就到這啦!”


    淩遊卻故作不快的說道:“賈書記,還沒盡興呢,接著喝,大家不會不歡迎我吧,都留著量呢?”


    賈萬祥聞言心道,這個姓淩的這是給自己架在火上烤呢,於是尷尬的笑了笑:“哪能呢,好,接著喝,陪淩鎮長盡興。”


    不一會,服務員推著餐車就回來了,車上裝著滿滿五大箱烈酒燒刀子,淩遊看著那幾瓶酒心道:你們不是愛喝嗎?我就讓你們嚐嚐喝多了是什麽滋味,喝壞了也沒事,我給你們治!


    可他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便開口說道:“到量的同誌就不要再喝了,鎮裏還需要留人主持工作呢。”


    然後又用不容推辭的語氣對賈萬祥說道:“但賈書記可得喝好。”


    賈萬祥心裏罵道:奶奶的,這個姓淩的到底要幹嘛啊,我他娘的也要到量了。


    但臉上還是笑道:“一定,一定。”


    而一部分鎮領導聞言都鬆了口氣,但與賈萬祥蛇鼠一窩的那幾位哪敢隻讓賈萬祥“孤軍奮戰”呢,硬著頭皮也得上啊。


    而這時賈萬祥對他們幾個使了個眼色,眾人也就明白了意思。


    等到燒刀子擺到眾人麵前倒好後,首先站起來的便是副鎮長劉亮,他站了起來說道:“淩鎮長沒來之前這幾個月,都是我全權負責鎮裏的工作,今天您來了,我終於能歇歇了,這一杯我敬淩鎮長。”


    淩遊眼睛一眯,心道:這是要給自己來車輪戰了。


    可他哪裏會怕,舉起酒杯便說道:“一杯哪行,劉鎮長,三杯。”


    說罷自己率先喝光一杯,又倒了一杯飲盡,舉起第三杯抬了抬,眼睛盯著劉亮,喝了進去。


    劉亮見狀,不禁咽了口口水,但還是一咬牙,連喝了三杯進肚,一道火線,隻覺得從嗓子眼辣到了胃裏。


    而半晌後,專職副書記陶峰、鎮人大主席吳立信、人武部長石高峰、辦公室主任刁永貴等人也都硬著頭皮站起來去敬淩遊的酒,每人都是連幹三杯,燒的胃火辣辣的疼。


    淩遊喝掉最後一杯,便將矛頭直逼賈萬祥:“賈書記,這三杯,我敬您。”


    賈萬祥點了點頭:“哦,好,好。”說著由服務員倒酒。


    三大杯下毒,縱使賈萬祥這種酒膩子也不覺想要去吐,但強行壓了壓後,還是忍住了。


    而這時那幾位已經坐都坐不穩的鎮領導都用一種恐懼的眼神看著淩遊,生怕他再點到誰的名,讓自己再連喝三杯。


    同時他們也在好奇,這淩鎮長難道是對酒精免疫不成,大家都已經喝成了這樣,而他卻穩坐泰山,一點醉意沒有。


    隨後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淩遊又灌了賈萬祥和他的幾個心腹一瓶多燒刀子,這些人也終於堅持不住了,各個趴在桌子上鼾聲如雷,而專職副書記陶峰這時更是“噗通一聲”倒在地上開始從嘴裏不停的嘔吐。


    而淩遊走了過去,對幾名年輕的辦事員招了招手:“給陶書記扶到椅子上躺好。”.


    於是那幾名沒喝太多,差不多都要醒酒的辦事員就將靠牆位置的幾把椅子排列擺好,然後又回來抬著陶峰躺了上去。


    淩遊過去將陶峰擺到了一個側躺的姿勢,又將他掛在衣架上的外套拿出來疊成了枕頭形狀,墊高了他的腦袋。


    做完這一切,淩遊走回到桌前,看著一片狼藉的餐桌,對賈萬祥問道:“賈書記盡興了嗎?”


    賈萬祥這時的眼色也迷離了:“盡,盡興了,淩鎮長呢?”


    淩遊笑道:“我這個人就這樣,要不然不喝,喝了就得盡興,今天我看大家都盡興了,那我們就下次再喝?”


    賈萬祥聞言都快哭了,心道你姓淩的終於是盡興了,你要是再不盡興我們就斷命了。


    於是趕忙答應道:“好好好,就到這。”可他卻沒敢提下次再喝的話茬。


    而淩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是要一次就給你們喝怕了,免得日後你們蠢蠢欲動的灌我酒。


    然後走了幾步對副鎮長袁夢說道:“袁鎮長,找人給各位同誌扶回去休息吧。”


    袁夢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長相普通但卻很有女人味。


    她隨即便答應道:“好的淩鎮長,我來安排。”


    而淩遊也不希望這把這些人喝出病來,便對一名服務員說道:“給我拿個紙筆。”


    待服務員拿來之後,淩遊寫下了一個一般廚房裏就常見的幾樣東西便能熬製的解酒暖胃的藥膳方子,交到了服務員手裏:“拿到廚房,讓他們照做,給各位領導喝下去。”


    服務員接過後就趕忙跑去了廚房。


    而淩遊則是背著手離開了這個“接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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