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泉聞言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隻是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而就在這時,走廊裏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易思遠剛剛走到門口,人還沒到,聲就先到了:“是小淩大夫來了嗎?”


    淩遊聞言便笑著站起了身,王慶泉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


    此時就見易思遠走了進來,伸出手走向淩遊說道:“嘿呀,果真是淩大夫。”


    淩遊也伸出手同易思遠握了握:“易院長,好久不見了。”


    易思遠心道:你是好久不見我了,可我卻是見了你兩次了,不過啊,兩次,都是趕在你昏迷的時候。


    但這話他也就敢在心裏說說,自然不會沒頭腦般的說出來,搞得淩遊尷尬。


    於是便說道:“是啊,我也是沒有想到,你能有空光臨寒地,沒能遠迎,失禮了。”


    淩遊趕忙擺擺手客氣道:“易院長言重了。”


    一旁的孫主任此時也驚呆了,心道這個年輕人難道還是個大夫?可是此人有什麽過人之處,能讓易院長這麽放低姿態啊。


    這時易思遠終於注意到了淩遊身邊的王慶泉,於是便伸出手問道:“淩大夫,這位是?”


    淩遊聞言便說道:“哦,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王慶泉大哥。”


    易思遠聽了淩遊的介紹,自然也沒敢怠慢,於是便說道:“哦,原來是淩大夫的朋友,失敬失敬。”


    然後又向王慶泉問道:“貴庚?”


    王慶泉緊張的在褲子上擦了擦手上的汗,然後這才伸出手與易思遠握了握說道:“四十九了。”


    易思遠一手握著王慶泉的手,一手抬起點了點道:“那你沒我大,我都五十有三了,我得叫你一聲老弟。”


    王慶泉哪裏和這麽大的領導稱兄道弟過,於是撓了撓頭說道:“我們這小老百姓,平日裏做做小買賣,經營經營農活,風吹日曬的長的老了些,易院長您可不像五十幾的人,看著比我都年輕,有精氣神。”


    易思遠哈哈笑了兩聲,這次放開了王慶泉的手說道:“王老弟說笑了,快,坐下聊。”


    聞言,淩遊二人便坐了下來,易思遠也在另一側的獨立沙發上坐下,孫主任見狀便去給易思遠的保溫杯裏泡了茶端了過來。


    這時就聽易思遠看向淩遊問道:“淩大夫,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麽老哥能幫得上忙的,你可盡管開口啊。”


    淩遊笑了笑:“既然易院長這麽說了,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說著淩遊看了看王慶泉,然後扭頭對易思遠說道:“這慶泉大哥家的女兒,前段時間遭遇了些變故,被確診了抑鬱症和ptsd,現在就在咱們醫院就診。”


    易思遠聽了這話,便明白了淩遊的意圖,於是立馬便表示道:“淩大夫,我明白了,你放心,我們醫院定當會竭盡全力的。”


    淩遊聞言便心說這易思遠太著急了,沒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於是便說道:“這一來,老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我呢,想麻煩您給孩子找一個好一些的心理醫生做做心理疏導,二來呢,慶泉大哥家裏也就是做點小本生意。”


    聽到這,易思遠心說剛剛確是自己回應的太早了,沒聽明白淩遊的意思,淩遊這是希望自己能給這王慶泉的女兒在醫療費用上的負擔減輕點。


    於是就聽他說道:“哦,這個也不難辦。”說著,易思遠又看向了王慶泉問道:“小妮有醫保嗎?”


    王慶泉聞言便說道:“醫保沒有,我們家都是農村戶口,有合作醫療。”


    易思遠聽後就說道:“精神類疾病國家會給報銷一半也就是百分之五十的費用,不過,淩大夫的意思我也很理解,精神類疾病的治療,相對來說,花銷更大些,這個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盡量將治療成本降低。”


    王慶泉這時才明白淩遊帶自己來找院長的真實意圖,這同時也是相比於女兒的病外,最讓自己頭疼的問題了。


    於是三人又就著王琴琴的病情做了些探討,淩遊這才得知,王琴琴是被東茂集團的人帶走的,信息是呂長山提供的,可具體被帶到了哪裏呂長山也不清楚,而且那個時候,東茂正處勢大的時候,呂長山又怎敢將此事說出來。


    直到東茂覆滅,一些知情人才爭先恐後的坦白問題,爭取寬大處理,才將王琴琴的下落說了出來。


    這才得知,王家三口被帶走後,王慶泉夫婦被直接送到了精神病醫院,而王琴琴因為生的漂亮,又是個含苞初放的學生,於是這副清純的模樣便被東茂集團想要討好曹家曹海的韓總看上了,因為曹海這個人雖然中年油膩,但在好色上卻是出了名的挑剔,他不喜歡年過二十三歲的女人,就喜歡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尤其是未經人事的那種。


    於是王琴琴便被豢養在了東茂集團經營的一家莊園會館裏,由幾個女人整日“培訓”王琴琴怎麽“伺候”曹海,動輒打罵。


    王琴琴在這段時間裏幾度尋死,可每日都有保鏢看管,死都死不成,隻能日日受著非人的折磨。


    不過唯一不幸中的萬幸是,東茂的那名韓總,還沒將王琴琴來得及送給曹海呢,東茂集團就覆滅了,從而才僅僅保存下了王琴琴的清白之身,但縱使這樣,依舊還是對王琴琴這個弱小的心靈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


    當淩遊聽了王慶泉將此事一五一十的敘述後,淩遊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恨不得現在就找到那個韓總和曹海將其生吞活剝,因為這是一個王琴琴萬幸被救了下來,可在這之前呢?又有多少無辜的少女遭此劫難,這點不言而喻了。


    聽了此事的易思遠和孫主任也是氣從心頭起,尤其是那孫主任,她也是有一名剛剛上大學的女兒,一名母親又怎麽能聽得了一名花季少女遭到這樣的遭遇,此時不光氣憤,就連眼眶都紅了起來。


    王慶泉更是在描述了事情經過後抱頭痛哭,淩遊伸手在其背上安撫著說道:“慶泉大哥,壞人交給我們來處置,現在要緊的,是琴琴的病,您也要保重身體,別讓琴琴有心理負擔。”


    說罷,淩遊又說道:“您放心,這個情況,我會和領導匯報,您是因為掌握東茂的犯罪證據,才遭受到了壞人的報複,所以琴琴所有的醫療費用,不該你們自己承擔,我會和上麵申請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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