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聞言不住的點了點頭:“好好好,我知道啦,嘮嘮叨叨,像個小老頭兒。”


    淩遊笑了笑,然後就要起身,可秦艽卻突然一用力,將淩遊一個踉蹌摔在了床上,四目相對,秦艽躺在枕頭上閉上了雙眼,淩遊隨即便在秦艽的唇上親了上去。


    半晌後,秦艽睜開雙眼看著淩遊:“記得想我。”


    淩遊點了點頭,然後又在秦艽的嘴唇上親了一下,這才站起了身,走到門口時,又回頭看了秦艽一眼。


    秦艽伸出雙臂,在頭頂比了一個心,淩遊抿嘴笑了笑:“走了。”說著,這才拉開了房門下了樓。


    出來之後,淩遊又和秦老囑咐了一番,讓他保重身體一類的,隨即又抱了抱秦老,秦老雖然心裏歡喜,可嘴上還是說道:“好好工作,做出一番成績來給我看。”


    淩遊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秦爺爺,您注意身體,哪裏不舒服,就讓周處長給我打電話。”


    秦老拍了拍淩遊的後背:“好,你也是,注意身體,健健康康的。”


    淩遊哽咽著點了點頭,然後這才放開了秦老後,就轉身頭也沒回的出了門,大步來到車前,一名少校此時拉開了後座的車門,淩遊就坐進了車裏。


    對於淩遊每一次離開魏書陽和秦老時,他都不願看老人們眼中那份不舍的神情,因為一旦見到,淩遊會難過許久。


    淩遊是在爺爺淩廣白身上驗證過子欲養而親不待的,他知道,對於老人來說,或許自己的每一次遠行的離別,都有可能會成為永別,所以他才如此珍惜和他們在一起相處的時光。


    到機場買了最近的一班航班,在吉山落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淩遊沒有急著回陵安縣,而是去看望了鄭廣平,通過電話之後得知,今天鄭廣平沒有上班,而是在家,於是淩遊便打了一輛車,買了幾樣禮盒水果一類的禮品,前往了鄭廣平在吉山的家裏。


    鄭廣平住的這個小區,在當地人的口中稱呼為“廳長樓”,因為鄭廣平並沒有進到常委行列,所以沒有入住到省委常委大院。


    到了小區門口,和保安溝通之後,保安又和鄭廣平家的保姆確認了一番,這才放淩遊進去了。


    鄭廣平的家是一個三層獨棟洋房,三層住著三戶人家,鄭廣平在二樓,是一個近三百平的大平層,是省裏給廳局級和部分像鄭廣平這樣的副部級幹部分配的家屬樓。


    來到門口,淩遊敲了敲門,就見一個保姆模樣的人開了門,淩遊將手裏的東西交給了保姆,又和對方簡單說了兩句後,就換了拖鞋。


    這時就見鄭廣平白襯衫外麵穿著一件毛線背心,拿著一本書從書房裏走了出來,一看到淩遊便笑道:“小淩來了。”


    淩遊上前幾步:“鄭叔叔,新年好。”


    鄭廣平一指客廳的沙發:“好好,都好,快坐。”說著,鄭廣平一邊也朝沙發走來,一邊讓保姆給淩遊泡茶。


    鄭廣平客氣了一下,自己坐下來之後,淩遊才跟著坐了下來。


    “從哪裏來?”鄭廣平笑著點了支煙,然後看向了淩遊。


    淩遊聞言便說道:“我剛從京城回來,打算來看看您,再回縣裏去。”


    鄭廣平聞言想了想,才開口問道:“老首長身體還好?”鄭廣平指的自然是秦老。


    淩遊淡淡一笑:“很好。”


    鄭廣平聞言也沒再多問,畢竟對於秦老的情況,自己也不方便多談,淩遊更是不會向其吐露過多,簡單問候一下,點到即止便可。


    鄭廣平彈了彈煙灰,然後看向了淩遊說道:“聽說,你在市裏口出狂言啦?”鄭廣平帶著一絲笑意。


    淩遊笑了笑:“這事都傳到您耳朵裏啦。”說著,淩遊承認道:“並非口出狂言,不過是實事求是罷了。”


    鄭廣平聞言哈哈一笑:“好一個實事求是,要麽說,還是年輕好啊,有魄力,更有勇氣,不過這下,你算是把兄弟縣給得罪了,這些人回去,指不定怎麽罵你呢。”


    淩遊看著鄭廣平說道:“人沒有目標,就不會前進,如果兄弟縣也能再原有基礎上,再加一把勁,那我被罵也甘之如飴啦。”


    鄭廣平笑著點了點頭:“好,不錯。”可話是這麽說,但鄭廣平心裏卻是感慨,這也就是你淩遊,背景深厚不怕得罪人,換做一般人,恐怕還真不敢這麽做哦。


    兩人沉默了片刻,鄭廣平這時將煙頭在煙灰缸裏熄滅後,看了看淩遊,然後又將目光移到了煙灰缸上,擰著那根已經沒有火星子的煙頭問道:“有沒有,去見見你那準嶽父,秦省長啊。”


    淩遊聞言怔了一下,隨即便說道:“沒來得及,再跑一趟河東,一來一往太耽誤時間了,秦叔叔在電話裏也囑咐我不用拘於形式,讓我趕緊回來工作為重。”


    可淩遊這時,已經猜到了鄭廣平是要說什麽,於是便想趕緊把這個話題岔過去,可還沒等淩遊再開口,就聽鄭廣平說道:“過段時間,到京城開會,我見到秦省長,定然得向他好好誇一誇他這個準女婿。”


    淩遊心說,看吧,怕什麽來什麽,自己這一次見了尚遠誌,雖然尚遠誌沒和自己說什麽,可麥曉東卻代勞了,如今來看鄭廣平,鄭廣平也一樣為了過段時間京城的那個會議而向自己探口風。


    可淩遊鬱悶的是,大家都太高看自己了,雖說自己是秦老的親信,但秦老的城府之深,又豈是自己能夠摸的清的,而且那天秦老也明確表示過,自己離廟堂之遠,便不過問廟堂之事,所以你們就算問我淩遊,我也不知道啊,自己才是個什麽級別,你們這些大人物都心裏沒有底的事,又豈是我這個小處級幹部,能夠耳聞的?


    於是淩遊並沒有接鄭廣平的話,隨後三言兩語又給岔了過去,鄭廣平見淩遊口風這麽緊,也不好再追著問了,所以二人便說了些工作的事。


    而鄭廣平的夫人回來後,又留淩遊又在家裏吃了個飯,下午時,淩遊便乘坐火車,返回了陵安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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