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被無緣無故的打了一頓,咽不下這口氣。


    但又害怕別人看到自己的醜樣,急匆匆的回到家裏,左顧右盼的,遮著臉,害怕被下人看到。


    走進房間,對著鏡子一看,氣得他兩眼翻白,剛剛還沒這麽明顯,現在整個臉腫的像豬頭一樣。


    “啪!”


    一手拍在桌子上,他越想越不對勁,自己怎麽說也是林家的人,對方竟然出手不留情麵,那麽他們一定是外地來的,不知道林家在杭城的恐怖。


    對!一定是這樣,想著自己被揍成這樣,連滾帶爬,毫無廉恥的逃回來。


    他臉色愈發猙獰,一定要找那兩人報仇。


    林墨來到廚房,拿了兩個冰袋敷了一個多小時,紅腫明顯退去之後,駕著車直接朝堂哥林暉家趕去。


    一路狂飆,沒多久,就來到林暉家裏。


    此時的林家來了一位個客人。


    他是梅家家主梅興生。


    今天,是顧靖澤給他們三天期限的最後一天。


    梅興生來這裏的目的很明顯,就是來找林家商量,怎麽對付顧靖澤。


    兩天的時間,他們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動用了所有關係去查顧靖澤這幾年的檔案。


    為什麽一個坐牢的人,敢逃獄,敢如此囂張的對付四大家族?


    後來,他們查到,原來顧靖澤不是逃獄出來的,而是在幾個月前被派去西北邊疆打仗,因為人數不夠,拿犯人去充當炮灰的,而他,僥幸活了下來,所以還他自由。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發生一次兩次,戰亂的時候,很多死囚犯甚至還會主動爭取,搏一搏,說不定僥幸活下來就能獲得自由。


    查清楚了顧靖澤的底細之後,那就沒什麽後顧之憂。


    然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檔案完全是顧靖澤讓下麵的人偽造的。


    他早就料到,一旦自己霸氣登場的時候,肯定會有人調查他的背景,所以對方能查到的,都是他準備好的。


    “林老板,你怎麽看?”


    還未等林元豪回答。


    他再度開口,“我就不信我們兩家人還幹不過他,他不過是白家的上門女婿,就算他在邊疆當了幾個月的兵,學了一些拳頭,那又怎樣!我們想要他死有的是辦法。”


    說實話,梅興生對顧靖澤的怨恨更大,因為自己唯一的兒子死在對方手中。


    他恨啊!


    恨不得食他肉,啃他骨!


    現在對方的背景也查清楚了,根本沒有什麽好怕的。


    “沒錯!梅老板說得對,是我林某人過於低調,以致於什麽人都想欺負我,他不是要我們上門道歉嗎,我們偏不去,看他能把我怎麽樣?”


    “對,而且我還想著今天晚上送他一份大禮,讓他明天反過來求我們。”梅興生麵露奸詐之色。


    林元豪,正當開口,林墨進來了。


    “大伯!梅老板!”


    “哎!林墨,你臉怎麽回事?”林元豪觀察到他的臉上有些淤青。


    林墨心頭一酸,來到大伯邊上,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當然不乏添油加醋的說顧靖澤兩人壞話。


    “該死!又是他!”


    林元豪嗔怒,“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兩個犯人真以為自己當了幾個月的士兵,什麽都不放在眼裏了。”


    在他眼裏顧靖澤是犯人,那麽另外一個自然也是犯人,隻不過兩人是幸存者,都學了一點拳頭。


    “林墨,你放心,在杭城沒人敢欺負我們林家人,今天晚上我們就送給他一份大禮,你的仇大伯幫你報了!”


    林墨噙著眼淚,痛哭流涕,突然發現這是天底下最好的大伯。


    白家。


    白今夏仍然躺在床上,美眸中帶著疑問比之昨天更甚。


    原本想著昨天能從舒怡那邊得到信息,卻不曾想到舒怡居然說不認識那個男人。


    昨晚入夜之後,她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裏總有一股執念,想要弄清楚那個叫‘顧靖澤’的男人。


    想到這裏,蹭的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既然,你們都不說,那我就自己找。”


    白今夏在房間裏,一陣翻箱倒櫃,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了在大廳搞衛生的汪秀蘭的注意。


    她走過來,敲了敲房門,“今夏,你在裏麵幹嘛呢?”


    “沒事!媽,我在鍛煉,做健美操呢!”白今夏隨口編了個謊言。


    汪秀蘭信以為真,“哦!那你小心點,不要磕到碰到!”


    “知道了!”


    “這孩子,真是,還做什麽健美操,多打掃衛生不就好了嗎?”汪秀蘭搖搖頭覺得不懂年輕人的世界。


    白家,自從六年前那一次搬家後,丟掉了好多東西。


    她以前還沒注意,今天驀然一找,發現自己好多東西都沒有了。


    找完了櫃子,找箱子,找完箱子找收納盒。


    裏裏外外,找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有發現什麽。


    “呼!”


    白今夏,累趴在床上,自言自語起來,“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不對,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找。


    禮物盒。


    白今夏從小到大都是校花級美女,收到過各種各樣的禮物,而這些禮物都被她一一收藏起來,用她的話來說,禮物的越多,說明自己越搶手。


    於是她立刻抽出床下的兩個禮物箱。


    半小時過去,地上鋪滿一地的禮物。


    兩個禮物箱子的禮物全部抽查了一遍,依舊沒有任何收獲。


    白今夏坐在地上,滿臉的失落,她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因為那個男人變得如此多愁善感。


    默默地沉寂了一小會兒,把禮物一樣一樣的放入了禮物箱。


    “啪!”


    一塊心形的懷表,因為撞到箱子,受力,彈開了表蓋。


    白今夏拿起懷表,仔細一瞅。


    眼眸中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因為表蓋的內裏,襯著一張略微發黃的照片。


    照片上的兩個人,彼此摟著對方的肩膀,看上去很是親密。


    定睛一看,上麵的女孩就是自己,而上麵的男人竟然跟那個叫‘顧靖澤’的有七分相似,刀削般的臉龐,濃眉大眼,目光如炬,隻不過照片上的更加清秀,沒有那種霸氣和壓迫感。


    “嗡!”


    白今夏的大腦仿佛要炸裂,宛如有成千上萬的蠱蟲在噬咬,劇烈的疼痛席卷整個腦袋。


    “啊!好痛!好痛啊!”她抱著自己的頭,奮力拍打著。


    汪秀蘭以為女兒做健美操摔到哪裏了,立刻趕了過來,“今夏,今夏!你怎麽了?”


    打開房門。


    汪秀蘭瞧見今夏的樣子,又看到她手中的懷表。


    愣住了!


    天旋地轉!


    汪秀蘭感覺自己被九霄狂雷給擊中,三魂七魄少了一半,差點沒了呼吸。


    怎麽會,居然還有他的照片呢?


    汪秀蘭有些自責。


    其實,今夏為什麽找了大半天,也沒有找到跟顧靖澤有關的東西。


    那是因為,自從發生那件事情後,汪秀蘭已經偷偷的,無數次的檢查過,凡是帶有顧靖澤印記的東西,全部都丟掉了。


    “媽,我的頭好痛啊!”


    白今夏突然又喊了起來。


    聽到女兒的呼喊聲,汪秀蘭顧不得其他,隻好把女兒扶到床上,幫她輕輕按摩,直到她沉沉的睡下。


    “冤孽啊冤孽!”


    汪秀蘭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擔憂,女兒睡下的時候,手中還緊緊拽著懷表,她心痛不已,內心糾結,到底要不要把真相告訴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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