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廷看第一個烤盤還能認出來,想著這樣圓盤一樣的鍋確實受熱更均勻,點點頭,又看下一張。


    “這是……”


    “這是晾衣架,你看這個像不像人的肩膀?衣服用它撐起來,然後把上麵這個鉤子勾在繩子上……這樣一根繩上就可以晾很多衣裳啦!”


    徐佑廷啞然失笑,又看下一張,不用他問韓佳茗就解釋上了:“這個是落地衣架,衣服就可以直接掛在這個上麵,要是外麵下雨了衣服又沒幹,直接把這個抬回屋裏放著,等天晴了再抬出去就行了。”


    “這個可以放在廚房,放些鍋碗瓢盆……這個可以放鞋子……這個可以當書架……這個可以放一些花花草草……”


    徐佑廷:“把這些通通給我來一個。”


    “沒問題!”韓佳茗手攤在他麵前,“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


    徐佑廷轉身攤在凳子上,一臉無賴樣:“咱們這關係還要錢?”


    “我大伯已經很可憐了,你好意思不給錢?”


    “多少?”


    “小的一兩,大的二兩。”韓佳茗從他手裏抽走那遝畫紙,在手上撣了撣,“給你一個友情價,大小都一兩,一共是二十六兩。”


    剛剛又做一套樣品出來看看。


    “謝謝啊。”徐佑廷決定不跟財迷討價還價,低頭從腰間取了兩錠銀子放到桌上,“四十兩,不用找了。”


    “謝謝三爺~”


    隔日,韓佳茗帶著徐佑廷給的四十兩銀子和自己畫好的畫出門了。


    今天是徐嫣然酒樓開張的第三天,她打算繞道過去看看。


    第一日生意尚且可以,可今天就門可羅雀了。


    許是見她盯著酒樓看,以為她要進去。


    旁邊攤位上賣胭脂的大娘道:“姑娘,你是要去它家吃飯嗎?快換一家吧,聽人說這家菜貴得很呢,而且還不好吃!”


    韓佳茗饒有興致地問道:“是嗎?”


    “老婆子還騙你不成?”大娘壓低聲音道:“這家的東家是個大戶人家的姑娘,瞧不起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昨兒有人說了句菜太貴了,她就把人攆出來了,說菜貴是因為給貴人吃的,賤人可不配吃。”


    韓佳茗對徐嫣然也有些了解了,雖然她自視高貴也不甚聰明,可應當沒蠢到這種地步,不至於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來吧……


    “真的?”


    “你這姑娘,不信就算了。”見三番兩次被她質疑,大娘不高興地扭頭吆喝生意去了。


    韓佳茗摸摸鼻子,尷尬地離開了。


    “您這個胭脂怎麽賣?”大娘的攤位前來了個婢女打扮的女子,收回落在韓佳茗背上的目光,拿起一盒胭脂問道。


    大娘忙熱情地道:“不貴不貴,一百文。”


    女子一邊數銅板一邊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剛剛那女子是您閨女嗎,長得真俊。”


    大娘撇撇嘴,“那哪兒能啊,就是一個想去那家吃飯的,我好心告訴她那家的飯貴又不好吃,她還不信。”


    女子把銅板遞給她,拿了胭脂直奔太子府。


    韓佳茗到了大食堂。


    正好在門口看到正在卸貨的韓大。


    韓大也看見了她,停下手中的活主動走了過來。


    才兩天功夫,人像是老了四五歲,“大伯求你個事兒。”


    “幫大伯去看看雅兒,開解開解她。她娘被我攆回娘家去了,以後不回來了,雅兒一天沒離開過她……”


    韓佳茗壓下心頭的驚訝:“大伯想清楚了?”


    她以為以大伯的性子,很可能會咽下苦水裝作沒這回事。或者,就算要休妻,也沒那麽快下定決心。


    韓大滿臉苦澀:“她一直說跟著我一天好日子沒過過,我現在就成全她去過好日子。”


    “我不放心雅兒一個人在家,托你祖母照顧著呢,你幫大伯去勸勸她。”


    “好。”


    韓佳茗便直接回了家,祖母和方氏都在。


    韓大前兒晚上就把事情對弟弟一家說了。


    因此韓老太太和方氏見韓佳茗回來就對她說起了這事。


    “你大伯母那個人,我隻當性格強勢愛占便宜了些,但從沒想過她能幹出這等不要臉的事來!”


    方氏怎麽也想不通一個都四十出頭,兒女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的人能做出這種事來,她這個做妯娌的都覺得沒臉見人了。


    “前兒個晚上你大伯讓我去勸她和那個男人斷了,你猜她說什麽?”


    “她說她對你大伯早就沒了感情,天天對著你大伯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說說這叫人話嗎?你大伯哪點對不起她啊,這麽些年任她打罵,家裏全是她說了算,掙了錢全給她,她就沒有心嗎?”


    說著說著,方氏抹起了眼淚。


    韓佳茗掏出帕子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道:“她要是有心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原來大伯也是想過息事寧人的。


    “她以為你大伯會為了孩子為了麵子捂住這事,才會這麽有恃無恐。”


    “可這次她失算了,你大伯見她不同意跟那男人斷了,昨兒一早就把她娘家人請來了,把事情全給抖落了出來,她知道怕了,指著你大伯罵他不顧念夫妻情分,死活賴在家裏不肯走,被你大伯硬生生拖出去的……”


    “她拍了一天門,到了昨兒夜裏實在冷的受不了才回了娘家,早上我聽人說她娘家嫂子也嫌她丟人不讓她進門呢,還是她老娘最後不忍心放她進去了。”


    韓佳茗:“大堂哥呢?”


    方氏提起這個侄子也沒好氣:“不知道在哪兒鬼混呢。”


    曾氏先前說兒子快訂親了,如今也知道學好了,在哪兒掙大錢呢。


    方氏是不信的。


    韓佳茗道:“我去看看雅姐姐。”


    韓老太太歎了口氣道:“去吧,好好開解開解她,這孩子不會說話心事有重,我真怕她憋壞了。”


    韓靜雅暫且住在韓佳茗出嫁前的房間裏,正坐在床沿默默流眼淚。


    聽見敲門聲,她抬手擦了擦眼淚,走過來開了門。


    本以為是祖母或者嬸子,沒想到竟然是出嫁了的堂妹又回來了。


    她剛止住的眼淚唰地流得更起勁了。


    韓佳茗故意逗她:“看見我不高興?”


    韓靜雅忙擺手,用手語急切地表示自己哭是因為爹娘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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