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這裏麵肯定有寶貝!多少武俠小說多少被雷劈的小說,都寫了山洞得寶的情節,雖然狗血,但當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隻有一個字可以形容,爽!如果非要用兩個字來形容……”


    “嗯?我在幹嘛?趕緊動手啊,想形容詞幹嘛!”我的理智立刻阻止了自己一貫奔放的思路,準備盜墓。


    我的雙掌按住石壁,力貫雙臂,使出了吃奶之勁,同時嘴裏大喝:“鬥之力!一段!”


    一段肯定是推不開的,蕭炎廢了之後都有三段。


    “鬥之力,五段!”


    “哈!呀!哈撒!呀哈!嘿!”我不斷地加大力量,但怎麽也推不開這石壁。


    “鬥之力六段已經是我的極限,我不敢輕易使出,否則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強迫自己冷靜,正所謂力氣不夠靠智慧,阿基米德就是這樣悟出杠杆原理的,我應該也可以。


    於是我閉上眼睛,感悟天地法則。悟著悟著我就睡著了。當我口水流了四五十厘米,一低頭驚醒過來的時候,我靈光閃現,悟出了這道門可能是旋轉門,門軸在中間位置。


    重新試了一會,隻在一邊用力,用上鬥之力四段,比隕落的天才還多一段,終於把石門給推開了。


    “等待我的是什麽?金銀珠寶,還是武功秘籍?”我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暗想最好是仙丹,吃一顆就可以頂五百年的修煉,然後去弄個武官做,馳騁天下,左擁右抱,豈不快哉。


    彎腰走了一小會,就進入了一個比較大的空間。這裏的地麵像鋪著瓷磚似的。空地的另一端立著一座霸氣的石像,石像兩米來高,加上基座三米高,手裏拿的一個牌子上寫著:龍的傳人!


    我注視著這座霸氣的石像,心生崇拜,不由得遐想連篇:龍的傳人啊,那方麵是不是很強?


    就在我胡思亂想時,我發現石像的頭部動了動,石像那雙雞蛋大的眼睛似乎恢複了神采,左右移動一個來回。


    “嚶嚶嚶……”不是女孩子發嗲的聲音。順著聲音看去,隻見石像的大腦袋正一頓一頓地轉動,聲音就是由於這種轉動而發出的。


    隨著它頭部的左右轉動,石像的其他部位開始運轉。首先他舉牌子的手臂一點點放下,接著兩隻手臂一上一下機械的抬起落下,似乎想要脫離石基自由奔跑。


    “什麽鬼東西啊?”我心生恐懼,想要掉頭開溜,一張綠色的大臉浮現在石像的頭部。大臉開口道:“小娃娃,不用怕,吾乃炎帝神農氏。”


    “我草,遇到大神了!”不過我隻聽說過我吃西紅柿,這鹽帝神農氏是哪路神仙?神農嚐百草?


    綠色大臉眼放金光,差點把我的圓不溜秋的壁虎眼閃瞎。恍惚間,我回到了小時候,漫步在收割後的田野上,給弟弟妹妹們普及除草神藥百草枯:“這百草枯可是大有來頭,你們知道這百草枯是怎麽來的嗎?”


    弟弟妹妹們都搖頭,隻有隔壁那個大點兒的孩子道出真相:“廠裏出來的。”


    我讓隔壁孩子滾蛋,他說的話已經影響了我的權威性。


    我伸開右手,頗有感情地講述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農民叫做神農,他是第一代農民的首領。那個時候的水稻,不像現在生命力頑強,那個時候的野草比水稻生命力頑強一百倍!”


    “地裏的養分都要被野草搶完了。春風吹不盡,野草燒又生,就是說這個風都吹不死野草,燒死它之後它還能浴火重生。水稻根本不是它的對手,可是如果水稻不是野草的對手,農民就吃不上飯了,這個時候怎麽辦呢?”


    弟弟妹妹們都呆呆地搖頭。


    “這個時候,神農勇敢地站了起來。他不是像其他人一樣去拔草,而是……開吃!”


    “嗯?草也能吃嗎?沒吃過唉。你呢,你吃過嗎?”弟弟妹妹們嘰嘰喳喳討論了起來。


    我擺手示意他們安靜,深沉地說道:“草,不是不能吃,牛羊不都吃草嗎?草能吃可是不好吃。神農作為領袖,就算再窮也不可能吃草。他吃草是為了了解草的性格,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代,了解草才能想出辦法消滅草。”


    弟弟妹妹們都點點頭,說這個神農可真聰明。


    “神農吃了一棵草,沒有嚼出味道,也不了解草的性格。然而他不死心,繼續開吃,想通過吃大量的草來了解草的性格。就這樣他吃了一百棵。”


    “吃完了第一百棵之後,神農徹底了解了這種草的草生,原來這棵草也是為了自己的生存努力奮鬥,紮根深厚,也想實現自己的草生價值。


    可惜龍生龍鳳生鳳,野草不能生水稻。生來為草,長錯了地方就隻有被拔掉的命運。神農因此流下悲哀之淚。對於草與人之間的對抗感到悲哀,也為草努力成長卻無法實現草生價值,感到悲哀。”


    “悲哀之淚落在野草上,野草也感受到了悲哀之淚裏麵的同情和無賴,感動之下,主動放棄了自己的草生。因為,沒有價值的生命,努力就是在浪費糧食。其實它們這些草有沒有價值完全可以自己說了算,它們是被神農給灌溉了人的價值觀,所以才舍生取義。”


    “神農重複他的做法,了解了一百種不同的野草。流下了一百種不同的悲哀之淚。可以讓一百種草覺得自己活著沒的意義,就這樣,把這一百種眼淚混合在一起,百草哭誕生了!”


    “哇!”


    弟弟妹妹們了解了新的知識,覺得非常開心,而且打心底裏佩服我的博聞強識。


    弟弟妹妹們的笑臉定格在空中,恍惚中,我又回到了山洞,剛才的一幕幕就像是深藏的記憶,被神農氏的金眼給照出來了,好邪門的法術。


    我連忙跪下求饒:“草民,見過炎帝爺爺!”


    “請炎帝爺爺寬恕草民的不敬,草民上有老,下有小,老母年近八旬無人奉養,兒子上山砍柴摔斷了腿。他們離不開我!”


    “炎帝爺爺,我不是有意詆毀你的,那個時候草民還小,不懂什麽大道理,說話沒有忌諱,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小朋友一般見識。”


    老臉嗬嗬笑著,似乎被我說動了,若有所思地說:“哦哦,哦……想不到你小時候這麽調皮,我還想再看看……嗬嗬!”


    還想再看?我的個天啊!再大一點,我都發育了,如果被炎帝爺爺看到我在……哎呀,直接羞死。


    恍惚中,我又變成了少年的樣子。辦公室裏,我和爺爺正在接受老師的批評。


    女老師指著我的試卷,對爺爺說:“你看這裏,請問愚公移山告訴了我們一個什麽道理?你受到了什麽啟發?別的同學寫的都是自強不息,一步一個腳印,永不言棄。他怎麽寫的?啊?多生孩子,累死一個兩個也不怕。人多力量大。什麽叫累死一個兩個也不怕?現在是計劃生育,不像以前。這個就不說了吧,人家試卷問的是你學到了什麽道理,學到了多生孩子?”


    “對了,本來這點小事不應該叫你過來。我在下麵的小學六年級代課,講到神農嚐百草的故事,有個女孩說我講錯了,然後講了一個神農吃草吃到流淚的故事,說這個才是正版。我一看她的名字,就知道和思啟是一家人,自己胡思亂想就算了,還帶偏妹妹。”


    爺爺一把年紀了,卻隻能尷尬地陪著笑,說自己管教無方。看得我心裏滿不是滋味。


    第二天上語文課,老師布置作文,以愚公移山為例,編寫一個類似的正能量故事。


    我想到昨天爺爺給她賠笑的樣子,才不管那麽多,大筆一揮,寫下了這篇將爺爺再次叫來學校的文章:談談愚公移山在數學上的可行性。


    “假如愚公不用為吃穿發愁,娶了兩個老婆。那麽他在多少年內能夠搬走一座山呢?


    假設兩個老婆,從十八歲開始懷孕生子,一年生一個,兩個老婆一年就是兩個。生個十五年,就是三十個。


    從生物學角度來講,三十個不可能全是兒子,就給他算十個女兒吧。五個嫁出去賺點彩禮錢保證不愁吃穿,五個招上門女婿。


    兩個老婆懷孕初期可以正常勞動,肚子大了之後行動不便,效率下降,應該算一半的時間,再加上坐月子應減去一個月勞動時間,那麽她的總工作時間為……”


    炎帝嗬嗬、嗬嗬的笑著,看到後麵一句,由於缺乏太行山具體數據,因此需要語文老師提供,然後帶入此公式即可求得時,再也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這小娃娃真逗,看看還有沒有好笑的。”


    時間往前跳躍,語文課上,老師讓我們根據“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這句詩為依據,寫一篇文章。由於老師說的不明確,所以我也不知道寫啥,於是過了一天,老師就在班上講起來我的作文。


    “黃思啟的作文挺有意思的哈,他說作者騎著毛驢從外地回來,碰到了年少時的朋友,兩人見麵就聊起了天。”


    “得知作者是賀知章後,朋友就給作者講他家裏人都死了。作者問怎麽回事。於是這個朋友告訴作者他家裏人怎麽死的。他的爺爺上山砍柴踩了一腳屎,滑到山坡下摔死了。奶奶掛那個玉米棒子的時候,凳子散架,也摔死了。他父親抬著他奶奶的棺材,正抬得起勁,結果繩子不結實,被棺材砸死了。”


    “他的母親上山給家裏人燒紙,因為娃娃鬧騰,一不注意被娃娃推倒在燭台上,被燭台插個透心涼。”


    “哈哈哈哈……”全班哄堂大笑。


    我一臉的懵逼。少小離家老大回,鬢毛都白了,家裏人那不都掛了。那遇到老鄉不聊聊家裏人咋死的?很正常啊,有那麽好笑嗎?


    笑點在哪?這不是很正常嘛!


    大家笑話我的時候,我比較懵逼,大概是對於老死這種情況見得少的緣故。有個腦筋急轉彎的題目就說,犯人覺得最好的死法是什麽,答案是老死。


    炎帝爺爺好像隻翻看白天的事,我的老臉總算不紅了。找不到好看的片段,炎帝正準備放棄,忽然他驚咦了一聲,我就又回到了當初看書的那個夜晚。


    脖子一歪,意識不在。


    《分身成聖》,天降大任。


    等我再次變身為壁虎俠時,炎帝爺爺就將我從記憶的情景中拉了出去。那雙綠眼裏似乎透露出複雜的神色。


    “天賦一般,可是……這娃娃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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