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糞,妙不可言!”我在客棧的房間裏,一邊品茶一邊感歎。


    “有多妙啊!”屎殼郎總是能接住我隨意說的話。


    “你還記得瑩兒姐嗎?”


    屎殼郎嘴角微笑,“那姐姐好像是被你罵走的吧?你還說她走了就不是女主角了呢。怎麽啦,又看見她啦?”


    我歎了口氣,被自己的魅力所傾倒。拿著鏡子照了又照,一邊欣賞自己的美貌,一邊把瑩兒是公主並且在青樓安排眼線的事情講給蟲子聽。


    屎殼郎嘴角微歪,“也就是說,她確定你一定會去青樓的對吧?在她的心裏,你就是一隻七星瓢蟲。”


    我眼睛一瞪:“什麽七星瓢蟲!我去青樓是勾欄聽曲的,姑娘們都給我五星好評,頂多算五星瓢蟲,哪來的七星?嘖嘖,不過話說回來,她怎麽確定我一定會去?”


    屎殼郎哼道:“你在她的心裏,那不就是一隻瓢蟲嗎?”


    我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擠眉弄眼,道:“也不對啊,既然她覺得我是一隻瓢蟲,為什麽還要花這麽大的心思聯係我呢?唔……該不會她發現我是個極好的爐鼎,想割我腰子吧?”


    好闊怕!好惡毒的妖女!


    “看來皇城我還不能急著去,得先提高點實力。雨燕好像蠻有實力的,你們在家待著,我去找她切磋切磋。”


    屎殼郎趕緊拉住我,“小主,別亂來啊。青樓的都是些公交車,你得保重身體啊,想想世界的美好,想想那些良家婦女,想想姑姑,你又何必這般作賤自己呢?”


    我撇了撇嘴:“想我妹妹幹嘛,等她長大還有七八年呢。”


    屎殼郎蟲眼一亮:“想想作者!你要是整天逛花樓,作者寫得下去嗎?”


    “黃賭毒不能碰啊,嗯,似乎有那麽點道理。”我隨即想到因果律,問道:“去你的,你怎知我逛花樓不是作者想寫?我現在這麽想去,肯定是作者對我設置的人設在起作用。如果他設置我是一個謙謙君子,我肯定是勾引良家婦女。如果他設定我是一個偷雞摸狗之輩,不逛花樓我還能去哪兒?不是我選擇了花樓,而是花樓選擇了我。懂不懂啊你!”


    屎殼郎蟲眼一翻,差點栽倒。


    “偶不懂,你最懂了。你天天逛花樓,偶看你頭上的主角光環神馬時候會消失!”


    “對啊!又不是澀澀的小說,天天逛花樓是主角所為嗎?”我沉思了片刻,說道:“不一定,作者肯定是想寫一個不拘泥於凡塵俗世的主角。但是這種主角,並非憑空而來。就好像佛祖成佛前是一個王子,榮華富貴已經享受過了,成佛比較容易。


    一個啥都沒有享受過的人能看破紅塵有點說不過去。就算偶爾看破也不能一直維持看破的狀態。


    我得先把逛花樓這件事情偷偷做上一萬遍。直到厭倦了這件事,我才能看破紅塵。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有盜理。”屎殼郎表示六手讚同,“去之前能不能留下些靈芝靈草,偶要變強保護你,免得你沉迷溫柔鄉,實力上升太慢。”


    怡情院的廣場上,我坐在觀眾席裏狗懶聽曲。如此愜意的生活我已經過了一個月。


    “哎,聽說了嗎,新來的花魁在今兒晚上亮相,好多富家子弟都來了,準備拿下第一滴血呢。”


    “嗬嗬,這年頭,哪還有那麽多的第一滴血。”


    “怎麽沒有,像這樣規模的青樓,專業的師傅多的是。而且,後麵罩著的大佬可是皇城的皇子和公主,自古以來,黃賭毒最是害人不淺,也最是撈錢最多。青樓的生意那可是張大餅。他們不會自己砸自己場子的,第一滴血的概率非常之高啊。”


    “仁兄說的有道理,我準備了兩百塊,到時候第一個喊,在各位富家公子麵前露個臉,嘿嘿。”


    我也來了興趣,畢竟這是一個得知城中各大家族資金實力的好機會,我一定要仔細記憶,方便事後行竊。


    很快,在一片喧鬧聲過後,名為花魁的姑娘在五樓露了下臉,就開啟了激烈的財富值競爭。


    先由廣場上的人舉牌子,再依次是二樓、三樓、四樓、五樓的過道上的公子哥兒舉牌子。


    一聲鑼響,競價開始。


    廣場上的都是來聽曲兒的,也不乏有暴發戶,可是真正的富豪,可以上四樓五樓聽單人小曲,不會來廣場上湊熱鬧。


    廣場上的人舉牌子的並不熱烈,畢竟真正競爭激烈的要屬四樓五樓那些真正的富豪,大家都喜歡看富豪衝榜,所以很快舉牌子的流程就流到了四樓。


    四樓的人是真有錢了,牌子上直接寫了個二百五十萬。對麵能看到牌子的保安喊道:“二百五十萬!”


    “哇!”底下的觀眾都沸騰了。二百五十萬買第一夜,怎麽算都是虧的。而且這還是四樓的起步價,往上隻會越來越恐怖。


    很多底層辛苦打工的人們是羨慕嫉妒恨,都在想:踏馬的,下輩子做個女人!


    價格在不斷地刷新著人們的認知。


    “二百五十一萬!”


    “二百五十二萬!”


    “二百五十三萬!”


    “二百五十四萬!”


    “二百五十六萬!”


    ……


    這感覺,非常的奇妙,好像大家夥的財力都差不多。


    原來,並非富二代們沒銀子,實在是花魁值不值得他們拚命很難說,花魁是紗巾蒙著麵的,這東西有點像賭博,作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富二代圈子裏的朋友,總不能一個勁兒的抬價吧。


    除非是那種非常有名氣的花魁,廣告效應非常強大,值得一擲千金,像這種名氣不大的新來的號稱花魁的姑娘,也就比路邊的少女好上那麽一點點。大家舉舉牌子圖個樂,並不是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


    到了五樓,價格開始逐漸離譜。因為五樓的人是能夠平視剛剛出來走了一圈的花魁的,多多少少從身段從氣質上可以判斷是個什麽水平的姑娘。


    “三百萬!”


    “三百零五萬!”


    “三百一十萬!”


    五樓剛剛離花魁近的一個富二代完全不服從數學規律,直接就是跳躍式加價。


    “三百六十萬!”


    “臥槽?”其他富豪看到他這麽拚,感覺自己可能距離有點遠看走了眼,於是紛紛跳躍加價,一個字,有錢,任性!


    “四百萬!”


    “四百五十萬!”


    “五百二十萬!”


    “六百萬!”


    六百萬這個價格一出來,就算同為富二代,都不願意再爭了。還是那句話,沒有名氣的花魁,確實不值,平常百姓娶個老婆,十四五萬搞定。這六百萬可以娶一個房間那麽多的老婆,每天換一個一個月不帶重樣兒的。


    就在六百萬的富二代準備進去和花魁羞羞時,那花魁走了出來,旁邊的人又宣布新的規則。


    “花魁說了,今兒她要找一個隱藏的富豪,六百萬實在是太寒磣了。”


    “什麽?!六百萬買一夜還寒磣?”


    “她是想找老公嗎?想多了吧!”


    眾人麵露驚訝,紛紛討論。


    原本向著花魁房間走過來的富二代當即愣住,他怒罵道:“她是個什麽東西,敢說六百萬寒磣?!”


    花魁拿出一個玉牌交給旁邊的侍女,侍女走過去將玉牌遞給那個中標的富二代,富二代看了一眼,腿腳一軟,差點跪下。他還了玉牌,急匆匆往回走了。


    “大家安靜!”


    “花魁說,她要找的富豪就在一樓的廣場上,現在請大家不要亂動,花魁要拋繡球來確定人選。請大家不要亂動,擾亂規則者,罰款一千。”


    大家都好奇地等待著,看看到底誰才是大隱隱於市的超級富豪。


    花魁拿著繡球,就那麽瞄了兩眼,隨手一拋,繡球自由落下,“咚!”地砸在一個正專心嗑瓜子的靚仔頭上。


    我被繡球砸中,手指不由自主伸到了嘴裏吃了無數細菌。憤怒地站起來:“誰!誰偷襲我!”


    發現是個繡球後,我一臉尷尬。


    不是……真這麽準啊?


    周圍的人都驚訝地看著我,懷疑花魁是不是砸錯人了。就這吊毛,能是隱藏的富豪?哪個富豪這麽帥的?富豪不需要顏值的好不啦。


    “這位公子,恭喜你被繡球砸中。請問你願意花多少錢和花魁共度春宵呢?”


    我淡淡地舉起了一個手指頭。


    眾人皆驚!


    “一千萬!”


    “我擦,牛逼!”


    “富豪竟在我身邊,哎呀呀,性別可不可以別卡那麽死啊,哥哥。”


    眾人都被我靚仔無語的一根手指頭震驚了。


    以至於花魁身邊的保安都興奮地喊道:“一千萬!他竟然真的是隱藏的富豪,他願意出一千萬!”


    “哇!”


    人群徹底被點燃,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小星星。隻有四樓五樓的富二代們頗為疑惑,這家夥,是哪裏冒出來的富豪?以前怎麽沒見過?


    等大家的心情稍微平複一些後,我才懶洋洋卻能把聲音傳遍每一個角落地喊道:“一個銀幣!這是我的全部身家!”


    一個銀幣值十塊錢。


    “我現在窮得隻有一個銀幣,我敢拿出來給心愛的人。那麽等有一天我成為億萬富翁,拿出幾千萬出來泡妞,又有何難呢?”


    “咦……”眾人都被我惡心到了,吹牛誰不會啊,一個銀幣,連最便宜的姑娘你都摸不上,笑死人,話裏話外還覺著自己有被花魁看上的可能,哈哈哈!簡直不要笑掉人的大牙!


    就在這時,花魁旁邊的侍女朗聲說道:“我家小姐念你一片真心,真心無價,請公子上來一敘。”


    “???”


    眾人的腦袋上長滿了問號。


    不是,憑什麽呀?!


    我在眾人目瞪狗呆的目光中,緩緩起身,走向了樓梯。直到我和花魁走進房間關上房門,許多人才明白上了當,當初應該拚命搶繡球的!


    錯失了白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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