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傅庭琛敏銳地覺察到屋外那偷聽之人已然離開,旋即,他向劉玉玲快速使了個眼色,以此示意她停止當下的表演。


    劉玉玲即刻乖乖停下,刻意壓低了聲音,向著傅庭琛說道:


    “傅哥哥,接下來咱們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呀?你真打算親自動手去殺了沈明軒嗎?”


    傅庭琛的麵色瞬間變得凝重無比,回應道:“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著實還未想出切實有效的應對策略。除非我甘願不顧一切地暴露自己,否則想要成功救下沈明軒,其可能性簡直是微乎其微。”


    就在此時,劉玉玲的大腦也在風馳電掣般地飛速運轉著,絞盡腦汁地苦苦思索著既能完好地保全傅庭琛的身份,又能夠順利營救沈明軒的辦法。


    忽然之間,她的眼眸猛地一亮,一條妙計湧上心頭,緊接著對傅庭琛說道:


    “傅哥哥,您能不能想方設法讓我私底下與沈明軒見上一麵?隻要能夠擁有這樣一次私下會麵的機會,我敢保證能讓你在絲毫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之下,將沈明軒成功地營救出來。”


    傅庭琛聽聞此言,心中不禁甚是詫異,趕忙急切地追問道:


    “到底是什麽辦法?”


    恰在這時,傅庭琛又極其敏銳地捕捉到了屋外傳來的細微動靜,他趕忙做出了一個“噓”的手勢,並且抬起手指了指屋外。劉玉玲瞬間心領神會,當即明白屋外有人正在附近。


    這時,傅庭琛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將手指蘸了蘸杯中水,在桌子上寫下“我會協助你,安排見一麵”幾個字。


    劉玉玲看到後,微微頷首,那明亮的眼眸中瞬間流露出一抹堅定不移的光芒。兩人靜默無言,僅僅依靠著蘸水在桌上書寫來交流接下來營救沈明軒的計劃。


    時光悄然溜走,不多時,計劃已初現雛形。


    此時傅庭琛的目光掃到劉玉玲寫下的內容:他有辦法能讓子彈擊中沈明軒的胸口並爆出鮮血,卻能保證沈明軒不會受傷致死。


    見此,傅庭琛的內心不禁暗自揣測:“劉玉玲到底有何妙招?”


    劉玉玲緊接著快速書寫道:“你先別刨根問底,時間緊迫,趕快進行後續的行動安排!”


    於是傅庭琛突然故意扯著嗓子大聲罵罵咧咧起來:“哎呀,你這女人可真是麻煩透頂呐!”


    此時,劉玉玲當即嬌嗔著說道:“阿狐,求求你了,讓我再見我哥哥最後一麵吧。午後他就要性命不保了,我真心想要見他這最後一麵,我還想給他喂口水,讓他吃點東西,給他擦擦臉,好讓他走的時候能體麵一些。”


    傅庭琛裝出一副極不耐煩的樣子,大聲說道:“行了,行了,不要再囉嗦個沒完沒了了,我答應你。”說完,故意弄出起床要出去穿衣服的聲響。


    劉玉玲嬌嗔著繼續說道:“那我先去廚房,看看能不能給我哥找點吃的,他臨行前無論如何也得吃頓飽飯呀。”


    傅庭琛隨口應道:“那行,你快去快回。”


    隨後,劉玉玲快步走出房門。才剛剛邁出幾步,一個手下冷不丁地冒了出來,陰陽怪氣地說道:“喲,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我來給您領路。”


    劉玉玲心中瞬間了然,清楚地知曉這人是來監視自己的,於是便順著他的話回應道:“我想去廚房拿點東西。”


    手下緊接著回應:“行,廚房在那邊,我陪著您去。”


    於是,他們一同來到廚房。這廚房雖說不大,但各類物件倒是齊全。


    劉玉玲眼尖,一下就瞧見了一個較大的幹淨布袋子,她連忙走上前去將其拿起。


    接著,她掃了一眼周圍,發現鍋上正蒸著熱氣騰騰的饅頭,便伸手拿了三個,用油紙包好。隨後又取了一大塊鹵肉,同樣用油紙包起來,一起放進了布袋子。


    這時候,手下看著劉玉玲包起來的??肉,嘴巴忍不住吧唧了一下,心裏暗自嘀咕:“這快死的人,居然還能有這等好夥食,真是讓人羨慕。我在這土匪窩裏拚死拚活,想吃口鹵肉還得看老大高興。”


    此時劉玉玲不緊不慢地在廚房裏轉了一圈,期間發現了幾節羊腸。與此同時,她用眼角餘光緊緊盯著手下。趁著手下在她拿完鹵肉後的片刻愣神之機,劉玉玲動作迅速,將羊腸悄悄扔進了布袋子裏。


    這時劉玉玲對手下說道:“好了,我拿好東西了,可以回去了。”


    手下忙不迭地應道:“哎,小姐,我送您。”


    就這般,劉玉玲又回到了屋子。她先是向傅庭琛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事情已辦妥,隨後才對傅庭琛說道:“我東西拿回來了,咱們走吧。”


    於是傅庭琛帶著她出了屋子,身後居然還跟著一個“小尾巴”。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了關押沈明軒的所在之處。看守一見到銀狐,立馬滿臉堆笑地迎上前說道:“銀狐先生,您怎麽這會兒就過來了?行刑時間定在午後呢,您來得有點早啦。”


    傅庭琛解釋道:“裏麵那人是我屋裏女人的哥哥,她想在臨行前給送點吃的,說幾句話。”


    這時,看守麵露難色,說道:“銀狐先生,實在抱歉,這是規矩,我必須先檢查一下袋子裏的東西,才能讓她進去。”


    傅庭琛聞言卻瞬間心頭一緊,暗想:劉玉玲這袋子裏除了吃的,肯定還裝了些別的東西,要是被檢查出來,那可就沒法解釋,事情必然敗露。


    就在傅庭琛猶豫的當口,劉玉玲卻大方說道:“既然規矩如此,那您就檢查吧。”說完,她坦然地將袋子打開,讓看守檢查。


    看守仔細翻查了一番,確認袋子裏隻有三個饅頭和一塊鹵肉,沒有其他異常後,便放劉玉玲進去。


    而傅庭琛在一旁掃過袋子,發現裏麵確實沒有任何多餘的物品,心中不禁產生疑慮和擔憂:


    劉玉玲平日裏雖說有些小聰明和機靈,可有時也挺迷糊。如今這可是關乎生死的大事,她到底靠不靠譜?


    傅庭琛雖這般想著,但並未進去,而是留在外麵等候,腦海中思緒翻騰。


    這時劉玉玲進去後,順手將房門關上,一眼便看見沈明軒滿臉狼狽的模樣,他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也已破爛不堪,血跡斑斑。


    再往下看,沈明軒的兩條腿更是慘不忍睹,傷口處的血漬已經幹涸,呈現出暗沉的顏色,顯然是受傷後沒有得到妥善的處理。


    此時,沈明軒看見劉玉玲進來,剛要開口,劉玉玲則迅速用手比出一個“噓”的手勢。


    緊接著,她猛地抬高音量,聲嘶力竭地哭訴道:


    “哥呀,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午後他們就要對你行刑,我無力阻止,作為妹妹,隻能拿點東西在行刑前喂給你吃,好歹讓你做個飽死鬼。”


    語罷,她朝沈明軒使了個眼色。


    沈明軒當即心領神會,扯著嗓子吼道:“你滾,你跟那幫人攪和在一起,我才不吃你拿來的東西。”


    緊接著,他壓低聲音,輕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這時,劉玉玲一邊放大嗓門喊道:“哥呀,你就吃點吧!東西我都帶來了,裏邊還有你平素最喜歡的鹵肉。”


    她一邊說,一邊快步走到沈明軒身前,又輕聲細語道:“我是來救你的,你的腿怎麽樣,能走嗎?”


    沈明軒聞言苦笑一下,然後提高音量說道:“哼,既然有鹵肉,那我不吃白不吃。”隨後小聲回答道:


    “昨天我把這兩顆子彈取出來了,簡單包紮了一下。走,怕是不太可能。我不想因為我,影響到你們,連累你們就糟糕了。”


    這時,劉玉玲看著沈明軒大腿上那被取出子彈後、雖有簡單包紮卻依舊觸目驚心的傷口,滿臉都是心疼之色,輕聲說道:


    “硬生生把子彈從腿裏取出來,那得多疼啊。”


    沈明軒聞言無奈道:“你別管我,我估計是沒法走出這裏了。”


    然而,劉玉玲卻眼神堅定地說道:“那可未必。”


    說完,她迅速從空間裏掏出一粒丹藥,遞給沈明軒。


    “你把它吃下,這是療傷的藥丸,這藥丸功效非凡,吃下後過一段時間,你的傷勢就能痊愈。”


    此時沈明軒雖有疑慮,但出於對劉玉玲的信任,還是將藥丸放進嘴裏吞下。


    這時,劉玉玲接著輕聲說道:“你先吃點東西,要逃跑得保存體力。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估計你都沒怎麽吃東西,他們肯定也沒給你送飯。”


    說著,劉玉玲從布袋裏拿出饅頭和鹵肉,遞給了沈明軒。


    沈明軒聽了不再遲疑,接過來便大口吃起劉玉玲帶的食物。


    就在這時,劉玉玲以布袋子作掩護,實則從空間裏拿出一個瓶子,瓶中裝的是曾經從許德生身上取得的血。這本是計劃用在陳秀花身上的,可如今陳秀花不知所蹤,這瓶血便一直留存著。


    緊接著,劉玉玲再次從空間裏取出幾段羊腸,她精心挑出其中最長的一段。隻見她將羊腸的一端係緊,另一端則打開一個大口子,然後把瓶中的血緩緩倒進羊腸裏,隨後將另一頭也紮緊。


    做完這一切,她轉頭對沈明軒說道:“你趕快把身上的衣服先脫了。”


    沈明軒一聽這話,心中甚是奇怪,但出於對劉玉玲的信任,他快速幾口將食物吃光,而後利落地把衣服脫了下來。


    緊接著,劉玉玲又從布袋子裏,實則是從空間裏,拿出了上次從簽到獎勵中得來的防彈衣,遞給沈明軒說道:“你先把這個穿上。”


    沈明軒接過這件奇異的衣服,認真端詳了一會兒,而後依照劉玉玲的指示穿上了防彈衣。


    這時劉玉玲把灌了血的羊腸在沈明軒的胸前繞了一圈。係牢之後,她看著自己的成果,卻還是不滿意,喃喃自語道:“萬一掉下去了怎麽辦呢。”


    於是,劉玉玲又拿起兩段羊腸,在沈明軒的身上精心比劃著。


    她先將一段羊腸從沈明軒的肩部斜拉至胸前,而後穿過之前係好的羊腸,把這一端在胸前牢牢係緊,另一端則繞過沈明軒的後背,依前法將其係緊。接著,以同樣的方式把另一側也係好。


    此時劉玉玲看著沈明軒,怎麽看都覺得他像是戴了一個大大的胸罩,那模樣實在有些搞笑,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罷,她說道:“你現在可以把軍裝穿上了。”


    沈明軒聞言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依言照做。


    這時,劉玉玲眼神焦灼地在沈明軒身上反複查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引人懷疑的細微之處,尤其擔心穿上防彈衣後的他身形會顯得臃腫從而暴露。


    好在,空間裏獎勵的這件防彈衣輕薄至極,穿在沈明軒身上宛如一件平常的坎肩,毫無異樣,很難讓人瞧出端倪。


    就在這時,屋門外傳來鬼秀才和傅庭琛的說話聲,劉玉玲的心猛地一緊,快速查看有沒有不妥之處,還把剩下一節的羊腸趕緊收到布袋子裏,實則放進了空間。


    她剛做完這些,隻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鬼秀才和傅庭琛大步走了進來。


    刹那間,劉玉玲隻覺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心“咯噔”一下,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這鬼秀才來得如此之快,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沈明軒這件坎肩是防彈衣,中槍之後一定要裝死,這下可如何是好?”


    她竭力控製著麵部表情,不讓驚慌顯露分毫,可內心卻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那飛速轉動的思緒如同亂麻,急切地想要從中揪出一根救命的稻草。


    此時鬼秀才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對劉玉玲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呀呀,這兄妹見最後一麵,也是人之常情嘛。”


    說完暗自思忖:手下報告說這銀狐的女人去了趟廚房,拿了點吃的,又與銀狐一起來到這關押的屋子,此事恐怕沒那麽簡單正常,還是怕夜長夢多,及早把這人處置為妙。


    想到這兒,鬼秀才眼神轉向沈明軒,接著說道:“哎呀,你既然也已經吃飽喝足了,這銀狐也在這,那就別等午後了,反正也是一死,早死晚死都一樣,就現在吧!”


    與此同時,傅庭琛一進門就看向劉玉玲,眼神中帶著詢問,不動聲色地使了個眼色,仿佛在說:你想辦的事情都辦好了沒有?


    劉玉玲微微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嘴角牽強地扯出一抹苦笑,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接著,傅庭琛看懂了劉玉玲搖頭表達的意思,他心裏“咯噔”一下:這搖頭是沒辦好,到底是什麽情況?


    他皺了皺眉頭,目光再次掃過劉玉玲和沈明軒,試圖從他們的神情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可此時,在鬼秀才的注視下,劉玉玲裝出一副與親哥哥生離死別的悲戚模樣,而沈明軒卻是一臉鎮定,仿佛慷慨赴死一般。這讓傅庭琛越發不知所措,腦子飛速運轉思考著應對之策。


    就在傅庭琛滿心狐疑之時,鬼秀才已然不耐煩地催促道:“別磨蹭了,趕緊動手!”


    說完,鬼秀才陰惻惻地給手下使個眼色,手下立馬心領神會,迅速掏出腰後的槍,手腳麻利地貼心上好子彈,隨即將槍遞給了傅庭琛。


    此時,傅庭琛眉頭緊蹙,臉上滿是糾結與遲疑,一時間完全不知該如何抉擇才好。


    然而,鬼秀才見他還不動,臉色一沉,提高音量說道:“還愣著幹什麽?動手啊!難道銀狐兄弟是打算留這小子一條命嗎?” 說完,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


    傅庭琛聞言心頭一緊,明顯知道鬼秀才說話的用意,隻能緩緩地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槍,硬著頭皮向前邁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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