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振華的想法是正確的。


    想要進軍一個能夠看到未來,但目前又不熟悉的行業。


    又想要可持續發展下去的話,經驗的積累是很重要的。


    張漢也認同婁振華的想法。


    不過,如果張偉知道婁振華的想法的話,就不隻是認同了,而是會大力的支持。


    代加工的話,雖然接觸到的產品技術可能沒有那麽的高端。


    但也有其他的好處,那就是可以在生產效率和質量控製方麵下足功夫,積累經驗。


    其實這對於幾年後改開來說,更為實用。


    而張漢的目光卻是重點放在了技術上。


    工廠的事情聊到差不多的時候,婁振華話題一轉說道。


    “張漢,婁曉娥和我談過唱片公司的事情了,我是沒有什麽意見的。”


    “但是這樣一來的話,她又要幫我做事,又要弄唱片公司,還有譚家酒樓的問題。”


    “怕是會分身乏術啊。”


    “婁老,那你的意思呢?”


    “我想呢,讓婁曉傑也幫我分擔一些事情。”


    “張漢,我老了,頂天能再堅持個三五年。”


    “原本,我想的是讓婁曉娥將婁家撐起來。”


    “但是,她誌不在此,而且。。。。。。”


    婁振華看著張漢,繼續說道。


    “而且,她要做的事情,說白了還是在幫你做事,和我婁家沒有任何關係。”


    “譚家酒樓的事情,她也和我談過了。”


    “但是呢,那是譚家的,不是我婁家的,張漢,你能理解麽?”


    張漢點了點頭。


    “婁老,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是,你應該知道,我不想讓婁曉傑現在就參與進來的原因。”


    “幾次接觸下來,你兒子表麵看上去似乎八麵玲瓏,到處有點關係。”


    “但是,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一點都沉不住氣。”


    “我爸說過,要做大事,格局要大,眼界要廣,肚裏能容。”


    “很顯然,這三點,我從婁曉傑身上看不到一點。”


    見婁振華要說話,張漢抬手壓了壓,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繼續說道。


    “我知道,隻是讓他參與,這三點能不能達到關係並不大。”


    “但是呢,如果因為他而導致我們計劃受挫,這個責任誰來負責,後果誰來承擔呢?”


    “我的錢不是無限的,我的時間也沒有很多。”


    張漢的話沒有留什麽情麵,說的很直白。


    就在婁振華陷入糾結當中的時候,張漢再次開口說道。


    “工廠這邊,如果你覺的精力不夠,可以招人,我知道香江這邊是有那種職業經理人的。”


    “或者,唱片公司我找職業經理人,讓婁曉娥多點時間來幫你也行。”


    “總之,我不會同意現在就讓婁曉傑參與進來。”


    “不過,我可以承諾,等這邊進入正軌之後。”


    “婁家可以建立分廠,可以另起爐灶,我都沒有意見,甚至條件允許的話,我還可以提供資金或者是其他的資源,你看這樣行麽。”


    婁振華想了想,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婁振華這也是沒辦法,錢他們家確實還有一點。


    但是,人脈方麵,正如張漢剛才說道,婁曉傑看上去八麵玲瓏,但卻沒有社交到點子上去。


    辦事情,找不到對的人,那就得花無數的冤枉錢。


    很顯然,婁家沒有那麽多錢揮霍。


    當然,這裏麵也有張偉的功勞。


    雖然張偉不是故意的,但實際上,他確實拖了婁家五年,同時婁家大部分的資產也在這五年中大幅度縮水了。


    之後,關於譚家酒樓的事情,兩人也簡單的聊了聊。


    婁振華直接替他媳婦拍板,就借著這個機會,將譚家菜的招牌搶過來。


    隻要和自身利益無關的,婁振華完全不會去理會香江譚家的死活,況且譚家人相比較張漢或者張偉來說,對他的幫助極其有限,完全可以不用理會。


    從婁家出來之後,張漢便開始無所事事了起來。


    想到阿潤早上的不辭而別,他決定去買的那些鋪子看看,也許阿潤會在那邊。


    十三妹從阿潤家裏離開之後,回去看了看口水達,便又出去了。


    要上位,總是要有自己的地盤的。


    既然張漢的意思,是打算讓他買的那些商鋪作為地盤,十三妹決定去轉一轉。


    而阿潤在十三妹離開之後,在家裏發了一會兒呆,也出門去了商鋪。


    等到張漢到的時候,十三妹,阿潤都在了。


    十三妹臉上擠出笑容,對張漢說道。


    “喂,你們兩個居然瞞著我,太不夠意思了。”


    張漢隻是笑了笑,並沒有搭腔。


    阿潤見張漢的態度,心裏開始失落了起來。


    “十三妹,鄭乾他們人呢?沒有跟著你麽?”


    “他們啊,他們說有事情要做,過幾天來找我。”


    張漢心中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麽,便不再多說,轉頭和阿潤說道。


    “早上怎麽不聲不響的就走了。”


    “我怕阿婆擔心,又怕吵醒你,就沒和你說。”


    “阿婆?”


    十三妹這時候說道。


    “阿潤很小的時候,她的父母出了事情,阿潤是她外婆帶大的。”


    張漢點點頭,抬手揉著阿潤的腦袋,就好像小時候張偉揉他和張涵的腦袋那樣。


    “下次不準不辭而別知道麽,阿婆身體好麽?”


    阿潤開心的點了點頭,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嗯,明天帶我去看看阿婆。”


    聽到張漢的話,阿潤的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


    然而,張漢不知道的是,他此刻和阿潤親昵的動作,都被婁曉娥看在眼裏。


    就說巧不巧,譚家酒樓有個廚師就住在這附近,這會剛和婁曉娥聊完,準備送她上車。


    譚家酒樓著火,現在那些廚師也沒事情做,正是接觸的好機會。


    這時候,那位廚師順著婁曉娥的目光看了過去,隨口說道。


    “那邊是一些小吃店,你看門口,都是一些混社團的四九仔和小太妹。”


    “小太妹?”婁曉娥頭也沒回,開口問道。


    “係啊,這些後生仔成天打架,逃學,吸煙,喝酒,反正都是些沒得救的人。”


    那位廚師一邊說著話,一邊招手招呼著的士。


    婁曉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很快,便上了一輛紅色的的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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