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已經跑出了詐騙園區,成功擺脫追著他的尾巴,可以自由的。


    但他到了城中心後,因為不知道該往哪兒頭走,便求救起了當地的居民,讓他們幫忙,帶他脫困。


    卻沒想到,被當地居民擺了一道,綁了起來,給他送了回來。


    歸根結底,是當地的居民和這些詐騙園區的企業之間,有著共同致富的願景。


    很多園區的那些泥腿子,甚至都是這些居民的家人!


    所以在這方麵,是不容你踐踏的!


    這個人被帶回了我們的小紅樓裏,迎接他的,必然是一場極為特殊的接風洗塵!


    他引起了我們很多人的注意力。


    當著我們的麵兒,接受了心靈上和身體上,更深層次的洗禮。


    我要是沒猜錯,他的兩條腿在一頓棍棒下,應該是不保了!


    說到這一段,我必須還要提醒所有人!


    如果還有人抱著幻想來這邊賺大錢,想著天上掉餡餅的美事兒,那你肯定是被宰的豬仔,缺胳膊少腿是家常便飯。


    如果有的人真的想來緬甸玩。隻有辦好簽證,坐飛機,正規手續入關,你才能達到真正的萬佛之國。


    即便是出了事兒,我們有強大的祖國保護著你。


    珍愛生命,遠離緬北……


    這之後,我聽他們說,這人被拉走,把腰肢噶了,然後被賣到了妙瓦底。


    好像我們很多人的下一站,就是這個妙瓦底。


    我現在甚至都對妙瓦底有些好奇,心裏想著,難道那地方,會比這裏還要來的恐怖?


    逃跑風波過去了三天,最終,還是讓另外的一個人成功消失,到現在杳無音訊。


    也就是說,進了這裏的人,不是沒機會離開的,雖然機會渺茫,雖然被抓到,生命基本走到了終點,但還是有希望。


    隻要有希望,對我而言,就是一道光!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在這裏安穩了下來,幫他們繼續搞詐騙。


    伴隨著業務的越來越熟練,他們給我的任務越來越多。


    有時候,也會挨打,但因為我逆來順受,說好話,不聽求饒,他們就打的也不那麽狠,對我的看管相對放鬆了不少。


    閑暇的時候,還能跟那些泥腿子說上兩句話。


    在聊天中,我知道,他們雖然是緬北人,是佤邦人,但祖宗都是漢人、


    從小說的就是漢語,接受的文化跟國內差不多,花的是人民幣,跟我們可以說是同宗同源。


    但就是這樣的同族人,卻也是最要我們命的存在。


    因為我機靈,混得好,腦筋轉的快,還混到了一身更幹淨更更體麵的衣服。


    站在人群中,也是一道光。


    要知道,在這個地方,有衣服穿就不錯了,很多人因為受到懲罰什麽的,連衣服都沒得穿,光膀子幹這兒幹那。


    趕上天氣不好,挨凍隻能受著。


    女人也不例外,全讓你漏了。


    最可狠的是,來大姨媽也不讓你做保護,做遮擋,就那麽展現給所有人看,以此取樂。


    我們在他們麵前,除了是賺錢的豬仔,還是取樂的玩具。


    再這樣的基礎下,一點點的,我多了一些自由,可以在園區周圍簡單溜達走動。


    最開始,還有人跟著我。


    後來看我也沒什麽不良居心,就是四處瞎逛悠,跟個二百五似的,他們也就不跟了。


    畢竟如果我真的想要跑,沒有工具,而且門口都有拿著帶響的保安盯著,基本沒任何機會。


    另外,牆體外圈兒可利用的樹木,該砍的都被他們砍掉了。想效仿之前的那幫人,更沒戲。


    高牆上的鐵絲網,玻璃碎片,他們還特別重新弄了一下,做到萬無一失。


    還有,我聽到小道消息,因為跑了一個人,還是配型成功的人,高層發了大火了,把霞姐帶走,好一番收拾。


    至於怎麽收拾,沒人知道,隻清楚霞姐這幾天,沒怎麽出現。


    偶爾看到在院外走著,也是拄著腰,岔開腿兒,走起路來看著非常別扭,似乎很難受。


    一直以來,我都覺的,霞姐是我們這裏的負責人,高高在上,很厲害,很牛才對。


    後來我才知道,對比我們,她也好不到哪兒天,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過日子……


    這天早上九點半,我們住著的毛胚房門被打開。


    按照規定,我們要在十點半去吃飯,十一點準時去工作室工作。


    這方麵該說不說,隻要聽話,給我們休息的時間還是挺充足的。


    搞詐騙工作,不論是打電話還是各種社交軟件聊天,都選擇在中午和黃金時間段的下午開整,很少有上午去操作,除非是跟隨一個客戶,進展到了一定程度,要隨時隨地的跟進。


    究其原因,是上午人的頭腦比較清醒,操作起來存在很大弊端,不利於開展工作。


    這是他們長久總結下來的結果。


    總之,上午搞詐騙,效率極低,費力不討好。


    當毛胚房的門一打開,我就第一個衝出去,順便跟守門的泥腿子熱情的聊了兩句。


    對了,忘了說了,大部分人統稱他們為保安,管理啥的,但在我心裏,這些就是泥腿子,爛狗,傻逼!


    看門的這個泥腿子祖籍是河北的,雖然他從小出生在緬北,但說話居然還帶著一點點的河北腔調。


    簡單聊了兩句,我就出了這棟樓。


    往外走的時候,另外一個泥腿子囑咐我,別亂走,到點就去吃飯,吃完了就準備工作。


    要是耍什麽小聰明,用什麽小手段,用瓶子把我的門牙磕下來!


    ‘瓶子磕門牙’是它們整人的一種方式。


    誰要是觸了他們的眉頭,就把這個人弄到小黑屋,先是一頓暴揍,然後讓這個人下跪,嘴巴裏叼著一瓶酒。


    這瓶酒不能掉下來,一直叼實成了,什麽時候這瓶酒把門磕掉了,什麽時候懲罰結束。


    如果最後還磕不掉,他們就用鉗子給掰扯下來。


    他們整人的手段是五花八門,各式各樣。


    我甚至還見識到一種更陰損的整人方式,不會受皮肉之苦,但是,能讓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土崩瓦解!


    甚至因為心理障礙,一輩子,做不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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