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薑芷惜繼續給各家姑娘看診。


    她數著日子,等著四房的發揮藥效。


    半月過後,沒等來四房的塌房,倒是等來二房的塌房。


    皇後這半月,針對世子做出了許多出格之事。


    欽國公作罷,沒有繼續在城門叫囂。


    可偏偏老太後出麵了。


    因著早年先皇逝世,太後從此便入了紅塵,在外寺修身養性,不問朝堂後宮之事,與出家無異。


    現在皇太後坐在宮中,皇後也不敢輕舉妄動。


    修行之人,多少是有些功德在身,眼神清明。


    不像陛下,常年親近女色,老眼昏花的。


    太子的人掏空內庫,做了什麽沒人知道,隻是後來庫房需要用銀子的時候,他底下的人便自己造了假銀票,填補虧空。


    這是大忌。


    現在正兒八經皇太後出麵,目光如炬,字字珠璣,皇後還是能掌權,隻是這太後一出來,往日那些偏向她的人,都擺正了姿態,等著宮內的風頭究竟吹向哪一邊。


    她坐在侯府大廳吃茶,看著二房的哭的稀裏嘩啦。


    “老太爺,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雪兒救出來。”柳氏哭訴道。


    “東宮現在連隻蚊子都進不去。”武安侯歎氣。


    還好,他還沒有真正的站隊。


    現在連個孫女都嫁出去了,若是別人說他結黨營私,或者偏向誰,都說不過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麽保住太子,畢竟薑元翰已經是太子的人。


    “爹,要不我出麵,去見見皇後?”薑元翰低聲道。


    “你閉嘴!”薑柏杉一拍桌子,惱怒道。


    “爹,我怎麽了!”薑元翰也惱了,這都什麽時候了,爹爹還在怪罪自己,就因為他當時給太子和雪兒牽線。


    “若不是你,雪兒會到今天這一步!”薑柏杉氣的直接拍桌子歎氣。


    柳氏坐在薑元翰邊上,冷眼冷了一眼薑柏杉,“你自己能耐,自己上啊,我的兒女,為了你謀劃前程,你算什麽!為他們做了什麽!”


    自打知道他那些肮髒事,每次瞧他一眼,都覺得是惡心自己,甚至比眼前的薑芷惜都要惡心。


    “這麽久了,你還沒放下,你要鬧到什麽時候!”薑柏杉心裏煩悶,此事他已經認錯了,為何還揪著不放。


    “除非他們死了!”柳氏說的咬牙切齒。


    這死男人,怎麽做,她都原諒不了。


    害了自己,害了自己的孩子,現在,還要禍害她未出生的孫子。


    “你!”薑柏杉欲言又止,最後隻能低頭捶著桌麵。


    薑芷惜悠閑的坐著,看著這一家子吵吵鬧鬧的,目光偶爾瞥過四房,蘇娘子臉色好很多了,應該是這兩日開始服藥。


    再等幾天就快了。


    等他們行房之前,一定會喝下自己配置的湯藥。


    大仇得報,原主也可以離開了。


    “先派人去看看雪兒的狀況。”武安侯開始說話了,目光落到薑芷惜的臉上,“四丫頭,這件事,你去最合適。”


    薑芷惜受寵若驚,“阿爺,她現在最不想見的,應該是我才對。”


    薑初雪和她之間,早已經是恩怨不共戴天了,這時候她去,薑初雪應該會被氣的吐血,若是因此導致滑胎,那她豈不是罪魁禍首。


    “阿爺,她去確實不合適。”薑元翰起身激動道。


    “你坐下!”武安侯揮手,手裏拿著佛珠,“現在誰都進不去,隻能說姐妹感情深厚為由,前去探視,若真進去了,四丫頭可以看出雪兒身子是不是抱恙。你們說,除了她還有誰更合適?”


    屋子裏的人不說話了。


    薑芷惜揉著太陽穴,“阿爺,我與六妹妹本身就不和,您現在要我去,難道她不會動胎氣嗎?”


    對麵二房的聽著,也默認了此事。


    “現在不是鬧別扭,爭家長裏短的時候。讓你去,就是務保住她腹中的胎兒,也隻有你這個世子妃,才能進去。”武安侯不耐煩了。


    都什麽時候了,他們還在算計這啊,那啊的。


    “世子妃,你就答應爹吧,此事,確實隻有你最合適,雖然你們平時吵吵鬧鬧,可歸根結底,我們都是一家人,現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薑柏朝耐心解釋。


    薑芷惜歎氣,雙手環在胸前,“我還是不放心。”


    武安侯看著她,心裏露出了不快。


    “我去也可以,讓二房的帶個人跟我一起進宮,若是有什麽事,也好有個見證,我隻是看在阿爺的麵子上,做這件事,換做你們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去的。”薑芷惜坐下來,妥協道。


    “有件事,我務必要告知你,太子有事,那麽繼承王位,極有可能是雪兒肚子裏的龍子,陛下身子抱恙,皇後依舊掌權,就算太子沒了,她還有孫子。所以,此事事關朝堂安頓,四丫頭,你可明白?”武安侯放下佛珠,端起邊上的一口茶輕抿。


    “你們就不怕我動手腳?”薑芷惜把心裏的疑惑說出來。


    平時欺負她厲害,這個節骨眼上,卻還要指望她。


    “四丫頭,你應該知道,我是怎麽安全回府的。”武安侯抬眸,看著倔強的女子。


    薑芷惜細細想著阿爺的話,是顧珩給了阿爺假的虎符,“阿爺什麽意思?”


    “我若是把此事說出去,你心心念念的人,難道還能明哲保身。”武安侯神情嚴肅道。


    “阿爺是要恩將仇報?”薑芷惜手緊緊的捏著椅沿,她真的忍不住,恨不得上去掀翻了阿爺的桌子。


    “我們現在都在一條船上,沒有什麽恩將仇報,隻要你能做到,我能保證,皇後定不會為難世子。”武安侯解釋,他現在也沒了出路,雪兒腹中的龍子,是一條出路。


    一旦真虎符現世,後果,他不敢預料。


    “阿爺拿什麽保證皇後不會為難世子,現在針對世子的就是皇後,此事已經掀起了風波,甚至有人為此喪命。”薑芷惜氣的起身,走到阿爺麵前,想看看阿爺的心,究竟是不是黑的。


    “你能護住太孫,已經是立功,到時候我自有辦法。”武安侯又拿起佛珠道。


    薑芷惜本想上前抗議,卻被身後的聲音打斷。


    “好,侯爺說到做到。”


    薑芷惜回眸,見著顧珩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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