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的日子不多了,隻是沒想到,臨了,還是把府裏搞得一團糟,之前.....有人算命,說我命中克家人,爹娘把我送去軍營當差,之後,我便一直在軍中,後來經過蘇州,見了你祖母,這才有了家,再後來,西北來犯,我便走了,再回來時,已經是高官厚祿,陛下見我孤單,便賜了婚事,我不敢將此事告訴他,出門便說我從軍去了,知道她走了,都不知我在京都,已經有了家室。”武安侯微弱的說道。


    “算了吧,女人不是傻子,祖母隻是不想說穿罷了,要懺悔就下去懺悔吧。”薑芷惜無語,這種男人,看著都覺得心煩。


    “你恨阿爺了.....”武安侯無奈的笑了笑。


    “難道不應該恨嗎?新婚夜在我的酒水裏下毒,害死自己的親孫女。”薑芷惜冷眼看道。


    “下毒.....那確實是我不對,咳咳咳......”武安侯語氣微頓,現在危機解除,她再去找瑢王,對侯府來說,沒有什麽威脅了。


    隻是這毒,他該怎麽解釋。


    “一句道歉,就完了?若是新婚夜出事,這侯府應該也沒什麽四小姐了吧?”薑芷惜冷笑。


    “你要阿爺怎麽做,才能原諒?”武安侯坐起來。


    薑芷惜起身,走到門邊道,“阿爺若是真相要我原諒,“去香山,後山左邊一間偏僻的廟裏,那裏供奉著無字牌位,阿爺去那邊跪上幾日,說不定就有答案了。”


    武安侯看著離去的小身子,心裏一頓咳嗽。


    “唉.....”


    嬤嬤走進來,攙扶著武安侯的手臂,“老太爺,此事已經過去了,不必再說了。”


    武安侯搖頭,看著嬤嬤,“新婚夜的毒酒,你不是換了嗎?為何她會知道?”


    嬤嬤搖頭。


    “那翠珠要不要留下?”


    “看造化吧,她那一劍是她自己撞上來的,說是二房的人,也不可信,武安侯府,不知有多少人安插了眼線,如今虎符已經不在侯府了,為何還不走?”武安侯蹙眉。


    “或許是真正的虎符,並未現身。”嬤嬤提醒。


    武安侯沉吟片刻,“你說的對,偷走虎符的人,不一定是相爺。”


    *


    薑芷惜回到屋子,調理了一個藥包,命人送去了靜安堂。武安侯雖然是凶手,但現在還不能讓他輕易死去。


    爹爹如今正躺在臥榻上,如果阿爺倒下了,爹爹怕是也會丟了半條性命。傍晚時分,暗衛將翠珠送回了侯府。她隨即鎖上院門,悠閑地躺在院子裏仰望星空。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下溫暖的光芒。


    薑芷惜正在酣睡時,突然被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驚醒。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不情願地起身去開門。隻見薑輕語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外,滿臉驚慌失措。


    四姐姐,快起來!!!!!出大事了!!薑輕語喘著粗氣說道,眼中滿是驚恐。


    薑芷惜看著妹妹慌張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和擔憂。她急忙打開門,讓薑輕語進屋。薑輕語一進門,就緊緊抓住薑芷惜的手,神情緊張地說道:四姐姐,出事了,昨天夜裏阿爺被發現暈倒在房間裏,現在情況很嚴重。


    薑芷惜一聽,頓時睡意全無,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


    別著急,先冷靜下來。我們先去看看他們怎麽樣了。說著,她拉著薑輕語的手,匆匆趕往祖父的房間。


    “四丫頭,你去看看,老太爺病倒了。”薑柏朝在門口喊道。


    薑芷惜進入房間之後,看見阿爺躺在床榻之上,臉上呈現出一股青黑之色,明顯是中毒的跡象。


    上前查看阿爺的傷勢,心中暗自納悶:這種毒藥的毒性與新婚之夜所中的毒一模一樣,難道是阿爺自己服用了?想到這裏,薑芷惜不禁心生疑慮。


    一旁的嬤嬤心急如焚地說道:“四小姐,你快看看吧!昨天晚上阿爺還好好的,今天早上一起來就變成這樣了。”薑芷惜安慰道:“嬤嬤別急,待我仔細檢查一下。”


    過了一會,薑芷惜走到桌邊,“嬤嬤,阿爺昨日吃了什麽?”


    嬤嬤回答說:“阿爺昨晚喝了一些茶水,吃了一點稀飯,沒有其他食物了。”


    薑芷惜走到茶桌前,輕輕嗅了嗅茶壺,果然聞到了熟悉的氣味。


    有人將毒藥放進了茶壺裏,但幸好阿爺隻是喝了一點,所以劑量不至於致命。


    薑芷惜轉頭向嬤嬤問道:“昨天有沒有人動過這壺茶水?”


    嬤嬤皺著眉頭回憶道:“昨天的茶水……哦,對了,昨天茶壺被更換過。但奇怪的是,在更換之前,我已經清洗過了。”


    聽到這裏,薑芷惜微微一笑,說道:“幸虧嬤嬤洗過了,把毒藥洗掉了一部分,不然阿爺恐怕撐不過今天了。”


    “老天爺啊,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有人要對老太爺下毒?”嬤嬤嚇得急忙拿起茶壺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罵。


    薑芷惜用銀針解毒後,坐在屋子裏煎藥。


    腦海裏想不通為何毒藥會出現在阿爺的茶水裏,偏偏是在昨日。


    難道是阿爺愧疚,所有自殺彌補過錯。


    不至於啊,他是武安侯,根本就不會輕生。


    隻有等阿爺醒了,才能知道答案。


    一個時辰後,薑芷惜侍奉阿爺用完湯藥。


    武安侯清醒了一會,對著薑柏朝道,“我昏迷了幾日?”


    “爹,正好一日。”


    “好,好的很,這些人就等不及了。”武安侯氣急敗壞,“若是我走了,這侯爺的位置,傳給三房,今日起,嚴加看管侯府內外,府內的一切事情,全都由你來定奪!!!咳咳......”武安侯劇烈的咳嗽起來。


    薑柏朝聽了,嚇得直接跪下,“爹,不可呀,我上麵有二位兄長,怎麽也輪不到我來做家主,還請爹三思。”


    “你!!你給我起來!我說你是,你就是!!否則,給我滾出去!!!”武安侯一邊咳嗽,一邊發怒,結果用力過猛,差點摔倒在地。


    “爹!”薑柏朝無奈的擦了擦眼角的淚,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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