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恬心裏有一股深深的屈辱感。


    淚水不爭氣就流出來,男人主導的過程中根本沒有在考慮她的感受。


    她發了瘋一樣狠狠咬上他,那雙清澈帶著不忿的桃花眼在男人不可自拔的沉浮中吸幹他的魄和力。


    在良久的追逐中,呂非然終於停下來凝視她委屈的眸子,“別咬了,像小狗樣,這麽凶。”


    “要……要你管!”夏恬才不理會他從肩膀到腹部的坑坑窪窪,狠狠一口還是咬上他的脖頸旁。


    ”“哼,也就欺負我的能耐。”呂非然氣笑了,大掌攏上她汗濕的發,把她攬到自己懷裏,他撫平剛才的狂熱和凶悍,溫聲道:“別氣了,會變醜。”


    這人,總算是有一句軟綿綿的話,不過,夏恬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耳根子軟的小姑娘了,她扭頭不看他,一小方天地間,狼藉一片。


    “我們好好洗漱去吃飯。”呂非然耐著性子給兩個人衝個熱水澡,一路抱著夏恬回到自己的主臥。


    夏恬不理他,任憑他抱著,隻是緊緊咬著唇一言不發。


    呂非然放下她的時候才發覺,小丫頭脾氣扭的很,根本不像以前那樣好哄,還氣著呢。


    “想吃什麽?我讓劉叔做好送來。”


    夏恬貓在被子裏麵不理他,目光呆呆又空洞,沮喪的樣子很明顯。


    白色的浴袍鬆垮的圍在呂非然腰間上,他蜜蠟色的肌膚上還殘存著小水珠,夏恬想,狗男人還是這樣性·感的要命,一副生育力很強悍的樣子。


    “恬恬。”呂非然低頭和她貼貼鼻子,親昵的動作中帶著一點小心翼翼的溫柔。


    沒關係,夏恬真的不在乎這樣虛假的小溫柔。


    “她沒有滿足你嗎?”


    “你可以不用這樣。”她翻身不看呂非然,被子下麵的她沒穿什麽衣服,隻一個大浴巾包著自己,她弓起身體緊緊抱著雙膝,弱小又無助聲音中帶著一點迷茫。


    “她是她,你是你。”呂非然固執的轉到他麵前,再次強·迫她對上自己的眼眸。


    “跟我回呂家和爺爺一起吃飯好不好。”


    他沒有說的話,做我女朋友,見家長的那種。


    夏恬懂他的意思,沒吱聲,盤算著小呂總正牌女友的價值幾何。


    “以後,不要和顧聞笛來往,他沒有你看到的那麽和善。”


    這句話說的很鄭重,似乎是警告,也似乎是提醒。


    “是林家讓我跟他相親的,你要算賬別找我,找林家那四口算去。”夏恬再次翻個身,不想看到狗男人,弄的自己想起床都沒有力氣。


    “好,我找他們算賬,那你答應我別和顧聞笛有來往。”


    男人帶著緋色的臉頰上有剛剛平複的喘息,臥室內隻來得及開一盞小夜燈,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在夜色中看著有點緊繃。


    夏恬想,也不好太過於違逆他,越是讓人上頭的男人,都不喜歡自己被女人拿捏的死死,尤其像這樣占有欲很強,明顯在維護自己領地的雄性動物。


    “嗯,我本來也隻是想送個禮物就走,沒想多留那。”


    好了,打住,再往後就是呂非然的突然出現,和舒予的意外現身。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舒予是為什麽分手,但我有預感,她出現在那邊不是偶然。”說完長長的話,她有點累沒有誒很渴,起身想去給自己倒一杯水,被他攔下來。


    “想喝水。”她聲音小小。


    “給你倒。”呂非然避開舒予的話題不談,起身去給夏恬倒一杯溫水。


    微微燙的熱水捧在手心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呂非然從衣櫃中拿出來一套已經洗幹淨點女士睡衣,粉粉嫩嫩的hellokitty的棉質睡衣,連一次性內褲他都有準備。


    夏恬覺得,他在家裏有準備自己的衣服是一個有意思的信號。


    果然,全是她的尺碼。


    “換好衣服來吃飯。”呂非然下樓準備去看一下晚飯到哪裏。


    身後,有窸窣的穿衣服聲音,“等等。”


    夏恬淡淡開口問,“可以幫我買一些避孕藥嗎?”


    ……


    一個曾經為你著迷,為你瘋狂,為你跟家人決裂也要出國讀書的男人和你久別重逢後,對你視若無物的那種感受,真的不好。


    舒予以為,呂非然再次見到自己會有些表示。


    至少,情緒上會有一點明顯的波動。


    結果什麽都沒有。


    當她再次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夏恬麵前時,她以為,她護你看到那個小姑娘不戰而退的挫敗。


    還是什麽都沒有。


    舒予一個人在鎏金會所的包廂外麵安靜蟄伏。


    直到,呂非然怒氣衝衝帶著夏恬從裏麵走出來,路過她身邊的時候,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三年不見,他更加沉穩老練,就像是一個薄薄的筆記本,在不知不覺中就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知識點,每一處都不容錯過的精彩紛呈。


    “喂?”


    “上周不是剛給你十萬塊嗎?怎麽這麽快就花沒了?”舒予沒好氣,找個無人的角落跟對方講話。


    那邊很不知足,不以為意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回到江城想幹什麽,怎麽,想重新攀上呂非然?你早幹什麽了啊,誰讓你當年不長眼睛,沒好好抓住這個搖錢樹,非要找別人?”


    “我回江城工作礙著你什麽事?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不然你休想從我這裏再要到一分錢!”


    “呦呦呦!現在裝什麽清純少女,你什麽樣子老子還不知道嗎?我不管你在外麵攀上誰,你趕緊給老子打錢!別耽誤你阿姨用!你弟弟最近也要娶媳婦了,他的彩禮錢你也得出吧?”


    以前,她爸爸還有弟弟還會想著各種各樣的方法找她要錢。


    這兩年,他們父子得寸進尺,純純把她當做錢袋子更加肆無忌憚明目張膽搶錢。


    舒予所有的思緒都被這個電話打斷,你瞧,有個垃圾一樣的家人就是這樣,無論你有多努力遠離他們的牽絆,他們總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把你打回原形。


    好不甘心啊,要是當年,她立場堅定的表明要繼續跟著呂非然,現在,跟在他身後,被他保護的就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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