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書絕望的忍受一切。


    全然忘記了當年夏恬遭罪的時候,她拿著林國華的錢報學費高昂的舞蹈老師。


    “女人都有這一回,得趁年輕,多撈點!”


    “你媽媽能幹,當年就跟我眉來眼去,最後巴結上你爸爸!”


    林知書不樂意:“我媽媽很好很努力!你不要亂說!”


    “哈?確實,床上功夫很努力,應該也教過你一些吧?不然你怎麽談了一個男朋友不夠還談一個呢?”


    “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走開?!你不要碰我!我會報警的!”夏恬能把劉敏敬送去踩縫紉機好幾年,她也能申訴自己的冤屈!


    男人肮髒的言語在她耳邊絮叨,“女人過了三十歲就貶值了,你還在傲嬌什麽呢?”


    “再說了,這種事情,民不舉,官不究,要是鬧得人盡皆知,小姑娘臉皮薄,能不能成功兩說,你自己也顏麵掃地吧?”


    林知書反抗的動作變小,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強硬灌下酒水的原因,她有些上頭,是啊,夏恬能豁出去把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說出去,她能嗎?


    “你看,你連你爸爸都不知道是誰,還不是過上了前半生的錦衣玉食?”


    “對哦,好姑娘,別反抗,你好好享受一下就過去了,再說,你那兩個小男友要是知道了這件事,還能喜歡你嗎?”


    老徐渾濁眼眸中就像是過山車一樣,激蕩著毀滅美好的快樂。


    他的聲音中帶著詭異的蠱惑,林知書緊繃的力量終於一點點消散。


    喪失抵抗的女人,隻能任人宰割。


    酒色之氣縈繞在會所的高檔包廂。


    林知書麻木的感受著身上的痛。


    分不清到底是欲望多,還是疼痛多!


    該死的老男人沒做措施!


    林國華在門口停了一會,沒聽到包廂裏麵的聲音,有些悻悻然離開。


    地下的暗場子裏麵,還有和他約局的朋友。


    “老林?來了?”


    對麵的朋友上下打量有些氣虛的林國華,笑道:“怎麽?今天你閨女沒跟來?”


    男人目光朝著林國華身後的位置上看看,沒看到上次那個眉眼淡漠,光憑借著一個纖細的背影就能孤立所有人的氣場,看著就不一樣啊。


    像一隻小野貓,讓人惦記。


    邪氣玩味的目光還沒持續多久,就被林國華打斷:“我閨女是做演員的,不是那些三流小模特。”


    “呦呦呦?這麽護短?”對麵的男人不信。


    在場子裏麵玩,他早就把林國華的老底給查清楚了。


    為了錢財甩了發妻原配,也能為了錢財把親閨女送上別人的床。


    今晚上,他來之前剛買了那個會跳舞的掌上明珠。


    怎麽聽話鋒,意思是挺照顧夏恬?


    林國華坐在桌前,頗為自豪:“我姑娘是個好演員,她演的戲年輕人都愛看!”


    他這樣說著,心中有些難過 。


    “林董的女兒?是不是那個小演員夏恬?”男人懷裏,坐著衣衫單薄的白清露。


    她柔軟的手指戳戳男人的胸膛,用一種好奇且不忿的聲音問道。


    “張總,夏恬可是很風流的呢!”曖昧而多情的聲音落在男人耳畔。


    男人不為所動,無視了白清露的勾纏,抬手一拍她豐盈的臀部,冷聲告誡:“知道了,你這樣趕鴨子上架就沒意思了。”


    白清露也不害怕,反正她早就沒有什麽底牌和尊嚴可言,能給夏恬潑一點汙水是一點,繼而聲音更加嫵媚柔軟,撒嬌的意味十足:“我說的就是呀,夏恬不光風流會玩,還十分清高,也不是隻要有錢就能入了她的眼。”


    林國華沒吱聲,不知道在想什麽,目光幽深追遠,似有不舍。


    “行啊,你說是就是吧,反正那個姑娘也挺厲害,風流韻事一大堆,把顧家小子和呂家小子耍的團團轉。”


    那個叫張總的男人嘴上是這樣說的,可隻有白清露知道,她腰間的那隻手臂緊了緊。


    反正都是賣女兒,一回生,二回熟,夜店會所裏麵的姑娘吃夠了,也想著換換口味,好人家的姑娘,還有點脾氣的那種,帶勁啊。


    白清露很有技巧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在張總身邊安靜看牌,夏恬!早晚還是要你好看!


    不你要以為上次在那個情趣酒店陰差陽錯救了她一下,她就會感激!


    林國華恍恍惚惚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湧上心頭。


    他望著手心中那些回不去的記憶。


    那年,夏琳病重,把洛水鎮的農家小院砸個稀巴爛。


    夏恬還沒有高中畢業,沒什麽賺錢的能力。


    她隻能一次次迎著他和楚榮介懷疏離又嫌棄的目光來跟他要錢。


    後來,後來他也不記得那麽清楚了。


    總之,那個夏天洛水鎮那邊不太平。


    整個夏季都在下暴雨,江河水漲,淹沒很多田地和莊稼。


    他也沒關心夏琳母女的安危,光顧著林知瀾的學業如何。


    後來,好像是楚容給夏恬拿了兩萬塊錢,現在想一想,那時候夏恬應該是真的走投無路,不然怎麽會拿錢走開了呢?


    她一連一個星期都守在林家別墅門口,開口就要二十萬,他有錢,不想給,每次家裏司機接他上下班的時候,他都要往門口的榆樹下麵看看那個瘦小的人。


    可能,楚容當時也沒有說啥好聽的話吧。


    從那以後,夏恬就沒有再來過。


    就連後來她上大學的時候,夏琳去世,夏阿婆病重,她都沒有主動再開口跟他要錢。


    那時候,也估計是真沒辦法了,她再來找到他的時候,說的不是要錢,而是,“爸,你能借我一些錢嗎?五十萬,我按照銀行固定存款的利息還給你,寫欠條。”


    他再一次正眼看看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夏恬。


    她目光堅定又誠懇,還是會好聲好氣 喊他一句爸。


    後來,他動了歪心思,正好公司遇到資金周轉的問題, 劉敏敬說是想介紹年輕一代孩子們認識一下,實際上老色狼眼珠子都移不開,他怎麽可能看不懂一個男人欲求不滿的心思?


    再後來,夏恬再見他隻是冷漠喊一句:“林董。”


    她隻有給自己找麻煩的時候才會喊一句:“爸。”


    再沒了往日的親昵和稀薄的敬意。


    上次她就一個人孤零零來這邊不想讓他繼續輸錢。


    她有心了。


    可是,他不甘心半輩子的心血就這樣被糟蹋掉!


    他現在隻有在牌桌前才會找回那種遊刃有餘的激情和快樂!


    哪怕,十賭九輸!


    玩完今晚,把之前簽下的固定資產抵押單據給掙回來!


    他不能什麽都沒有留下!


    恍然伴半生已經過去,他真的沒有那樣充足的精力從頭再來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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