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瀾現在還沒有從裏麵出來,我還有知書!”


    楚容氣的唇角都發白,她還哪裏有什麽錢給這個孽障?


    早知道他長大後隻會跟她要錢,她恨不得沒生過這塊肉!


    沈巍吹個口哨。“我就是喜歡看你氣急敗壞又不能拿我怎麽招的樣子!”


    “你最近沒看八卦?林知書不知道懷了誰的的野孩子,現在自己都管不明白自己呢,還能來管你?”


    “什麽!你說什麽?”楚容怒不可遏,瞪大了眼珠子都要凸出來,拽著沈巍的脖頸子湊近一點問的更大聲,“我的知書才不是你這種泥腿子的賤種!她從小,我就那麽用心的培養她,她怎麽可能會做那些汙糟事?”


    “她可是在舞台上閃閃發光的舞蹈演員!怎麽會允許在事業上升期就懷孕!”


    沈巍心裏有什麽東西在一點點的破開。


    這個女人,真的不愛他。


    提到他就是泥腿子,小賤種,提到林知書就是滿臉驕傲。


    他做了這麽多想引起這個女人注意的事情都不值一提。


    在她眼裏,他什麽也不是!


    “那個沈明遠,年輕時候就會一些花言巧語,看我年紀小,什麽也不懂,就騙了我!”楚容臉上露出深惡痛絕的厭惡。


    “沈家那個老太太也不是好東西,我懷著孕,大著肚子也要跟著一家人去田裏麵幹活!從我進門起,她扣吃扣穿不說,她還看不慣我和沈明遠好,總挑唆沈明遠打我!哪怕我在月子裏也不放過我!”


    楚容一邊說,一邊就想到了年輕時候在沈家受的苦。


    她要是不狠心,早就粉身碎骨,被沈家人吃幹抹淨了!


    還輪得著這個小孽障站在自己麵前說三道四?


    “這就是你不要我,甚至連一點關心都不給我的原因?”沈巍嗤之以鼻,奶奶說的對,這個女人就是不安生,狠心拋下自己的孩子遠走高飛,隻顧自己快活,壓根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虧他之前還想過,她要是給他娶媳婦的錢,安排個好工作,他以後也好好照顧她!


    “那你就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林知書到底都在做些什麽事情!”


    沈巍走之前,甩了一個牛皮紙信封給楚容。


    一張張林知書在夜店跟不同男人廝混的照片不堪入目。


    甚至,還有她在酒桌上被老男人們圍著灌酒樣子!


    衣衫不整,眼神迷亂,酒水灑在她原本就單薄的衣服上麵,有些清透的勾勒出她窈窕可人的身姿!


    “啊啊!!”


    身後,是楚容撕心裂肺的聲音。


    沈巍走過荒涼的小花園,隻覺得諷刺。


    讓這個女人也嚐嚐低落塵埃的痛苦!


    她們這種富太太隨手一出就是幾萬塊幾十萬甚至是更昂貴的包包,怎麽可能一點東西也沒有?


    就算沒有包包,能弄一些珠寶出來,也夠他壓箱底給媳婦做彩禮了!


    她就是一點也不想管他!


    這樣一想,他頓住的腳步打個彎,轉身,回去,濃眉大眼的也來不及欣賞楚容看照片時候的心碎痛苦。


    幹脆利落的腳步上樓,找到臥室,逡巡一圈,空空如也!


    這是被人打劫了呀!


    一片狼藉映入眼簾,上手絲滑,摸著順滑的真絲被散落在地上,原本整潔的床鋪如今變得皺巴巴的,一地淩亂大腳印也沒人打掃。


    衛生間洗手池旁邊的護膚品被打碎,七零八落的在地上。


    抽屜被撬開,裏麵的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高檔珠寶也不見了蹤影。


    玻璃碎片散落在他腳邊,沈巍看著整個房間彌漫著一種被洗劫一空的淒涼氛圍,罵了聲“草!”


    隨後揚長而去,連另外幾個房間也沒去看過。


    真是落魄鳳凰不如雞,滿別墅裏麵最值錢的也就是這個別墅了,可惜,這個別墅他怎麽招也不能弄到手裏。


    “一定是你這個賤人禍害我們知書!”


    “怎麽會這樣?我好不容易才當上林太太,就是為了我的兒女不用忍饑挨餓,不用像我一樣去做陪酒小姐!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


    “那我這些年到底算怎麽回事?”楚容遊走在崩潰的邊緣。


    似乎喝下那一杯杯黃湯的人是她,被一個個老男人揩油的也是她,在隱秘轉角衣衫不整的人也是她!


    怎麽會這樣呢?她那麽好的一個知書去哪裏了?


    怎麽就走上她年輕時逼不得已才走上的歪路呢?


    “你可別一激動就過去了。”沈巍臨走前,掃一眼悲痛不能自拔的楚容,眼底一片冰涼,什麽都沒有得到,真虧!


    “畢竟什麽娘什麽女,雞窩裏麵還能飛出來個金鳳凰嗎?”


    楚容木訥怔愣的眼神中隻剩下了化不開的悲哀和不可思議。


    “為什麽!我當年好不容易才擺脫陪酒女,公關女的名聲,你為什麽這麽不自愛!”


    一張張照片被她撕得粉碎,沈巍眸光越發黯淡。


    “原來你也不是不知道心疼孩子的人啊?”


    “你撕吧, 撕完了,我還有很多可以拿出來欣賞。”


    要知道他為了拍到這些照片,混跡在會所裏麵當保安,熬了不知道多少個大夜呢!


    “你?是你!對!一定是你,你見到我對知瀾知書好,就在背地裏麵禍害我的兩個孩子!”


    楚容顧不得身上沾染的照片碎屑,晃晃悠悠起身,揮起沒什麽力度的拳頭想打沈巍。


    沈巍輕身一躲,輕而易舉避開楚容的動作。


    一拳頭下去,重重的力量沒打到,力道沒處泄,楚容直挺挺歪過去,碰到殘破的家具上麵,紅紅的血印子赫然出現在額頭上。


    眼前一黑,感覺嗡嗡亂墜,仿佛有無數林知書夜店放縱的照片化成了鑽心的刀子,一刀刀鋒利無比,心疼的她整顆心都要碎了。


    “無聊,搞不懂你在心疼些什麽東西,她這樣雖然拿不到多少錢,但至少也享過很多福吧?”


    “你看看她照片上喝的酒,幾萬塊一瓶呢,普通人想喝還不舍得!”


    茅台一瓶也就五千,但凡這種放在金水會所倆麵消費的酒,沒一個是便宜的。


    除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之外,還能說什麽呢?


    沈巍拿出手機錄視頻:“看好啊,我沒動手,是她自己磕到,不關我事情,現在是十一月十三號早上十點鍾,我走的時候這個女人還能動彈,我什麽也沒拿走,到時候別賴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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