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柔渾身熱意散不去,一直回想著他最後一句話。


    什麽叫不會讓她等太久?


    指的是和離,還是……


    沈舒柔哪見過這種場麵,又覺殘王的臉皮還挺厚的,怎能每次都這般若無其事地說這些話?


    她指腹不禁摸了一下還殘留他溫度的紅唇,心跳久久未曾平複。


    真不知這決定是對的還是錯的。


    ……


    將軍府。


    趙成安總算打探出來一些消息,是殘王下令把沈父沈母放出來的。


    京中流言大多也有殘王的手筆,將風口對準將軍府。


    趙成安難以置信地反問:“怎麽會是殘王?!”


    屬下稟報,“有人親眼看見殘王貼身侍衛去了官府,之後沒多久,張大人就把沈父沈母給放了。”


    “你確定?”


    趙成安黑了臉,還是覺得不敢相信。


    “屬下確定,當時也有其他人去官府,但是唯獨殘王是最有可能的。”


    這話提醒趙成安了。


    張大人的官不算小,能讓張大人這麽恐懼,甚至還要這麽著急跟他撇清關係的人,確實沒有幾個。


    可是殘王為什麽要幫沈舒柔呢?


    趙成安胸腔湧起一股惱火!


    分明一切都設計好了,隻要沈舒柔來向他低頭求饒,許諾今後都會幫助將軍府,難題就會迎刃而解。


    誰知,半路跑出來一個殘王!


    “查清楚沈舒柔到底許諾了殘王什麽好處!”


    “是。”


    趙成安對殘王的了解僅限於戰場上,一個殺伐果斷且冷漠之人,會無緣無故幫助沈舒柔?


    他不信!


    最大可能就是殘王盯上沈家的財富,想要以此做些什麽。


    趙成安眼底掠過一絲陰狠,若是先前的殘王或許他會忌憚幾分,現在不過就是一個殘了雙腿的廢物,還敢插手他的家務事。


    真是可惡!


    趙成安一拳頭砸在桌麵上泄憤。


    紀明婉進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眸光微轉,端著一碗補湯進來。


    “誰又惹夫君生氣了?”


    這嬌軟嗓音散去趙成安大半的怒火,把紀明婉拽進懷裏,“殘王把沈老爺二人給救出牢了。”


    “什麽?”


    紀明婉著實驚了一下,心裏一陣不忿。


    她還想看著沈家倒台的!


    “殘王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趙成安冷笑著,“我也想知道,殘王回京後跟各個世家都沒有接觸,一副要當閑散王爺的人,為什麽就要去接觸沈家了呢?”


    紀明婉不如趙成安那樣目光長遠,隻覺得殘王這番舉動定然跟沈舒柔有關。


    一個男人願意幫助女人,圖的什麽都不用細想的。


    “夫君,這殘王是姐姐去找的?”


    趙成安被她問得愣住,眉心擰緊。


    是啊,沈父沈母當時都在牢裏,而沈立君不在京城,能走動的自然就是沈舒柔,昨日她還來甩了他一個耳光!


    “應當是。”


    紀明婉得了準確答案,更是驚呼,“那,殘王為什麽幫姐姐啊?之前我就聽說姐姐經常跟殘王見麵,兩人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經常見麵是紀明婉捏造出來的,為的就是勾起趙成安的疑心。


    果然,趙成安注意力立馬就被抓住,“他們經常見麵?”


    “我都是聽的小道消息,也不確定。”


    紀明婉眼底閃過心虛,嘴上還是堅持這個說法。


    趙成安氣得雙眼通紅,“若是如此,那她沈舒柔真是好大的膽子!身為人婦,竟還這般不知羞恥!”


    “可能隻是消息有誤,不過殘王幫助姐姐這事確實蹊蹺,哪有外人插手家務事的道理。”


    三言兩語徹底把趙成安對沈舒柔充滿懷疑。


    不得不說,婉兒的猜測也有道理。


    殘王此舉不是為錢財就是為人,又或者兩者兼有。


    “是與不是,查一下就知道了。”


    趙成安派人跟蹤沈舒柔,必須匯報她的一舉一動。


    殊不知,這些全都被沈舒柔發現。


    從那日打了趙成安一巴掌開始,沈舒柔就知道這人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也會查她和殘王的事情。


    沈舒柔每日就是巡鋪子,不然就是回家。


    沒再去其他地方。


    這些消息傳回到趙成安那裏時,他眉心擰得更緊。


    “你確定她沒有再跟殘王見麵?”


    屬下肯定點頭,“夫人每日的蹤跡都很簡單,先是巡鋪子,最後會在酒樓小憩一會,其餘時間都在將軍府。”


    趙成安一陣煩躁,總覺得不會這麽簡單。


    “沈家那邊呢?”


    “也沒有動靜,沈老爺和沈夫人出獄後就跟以往日子一樣,沒有其他奇怪之處。”


    一無所獲的追查令趙成安格外煩躁。


    難道殘王真是大發善心才幫助沈家的?


    他不信!


    “繼續查。”


    ……


    此時,沈舒柔正在酒樓裏“小憩”。


    當然房間內還有殘王。


    她掀眸看一眼軒轅燁,眉眼平靜,墨眸深邃,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片刻前他還厚著臉皮要她親一下。


    “王爺公務繁忙,不必經常來訪的。”


    沈舒柔清了清嗓子,好意提醒。


    軒轅燁掀眸看他,“趕本王走?”


    “妾身不敢。”


    沈舒柔噎了一下。


    她終究是臉皮薄,這還沒和離就隔三差五跟別的男人過於親密,總覺得不妥。


    雖說她和趙成安隻差一封和離書,實際上跟仇人都沒區別了,可這事若傳出去,怕是唾沫星子都能他們淹沒。


    “近日趙成安派人監視著妾身,王爺還是少來往較好。”


    “本王知道。”


    軒轅燁淡聲回答。


    沈舒柔微愣,怎麽就她一個人擔心似的?


    “你若擔心,本王可以幫你除掉趙成安。”


    軒轅燁張口說出一個更驚人的話來。


    沈舒柔險些被嗆到,瞪圓雙眸看著他。


    這一刻,她才仿佛看見那個血戰沙場,說一不二的殘王。


    這反應卻令軒轅燁有點不悅,嘴角的弧度涼了幾分,“怎麽?舍不得?”


    沈舒柔回過神來,麵色平靜。


    “有何舍不得?隻是妾身唯有和離,才能不殃及沈家。”


    趙成安死了,她還要守寡三年,不值得。


    軒轅燁這才滿意,也並不想這般行事。


    “嗯,本王也不會讓你等三年。”


    這話讓沈舒柔心髒漏跳一拍,仿佛他對她感情有多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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