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牛海燕吃得很香,張維芳也忍不住開始分泌口水,不過她有自知之明,不會吃人家的肉。


    肉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周圍的嘈雜聲多了起來,張維芳都能聽見口水吞咽的聲音。


    小朋友如狼似虎的目光嚇到了牛海燕,她三口兩口就把鹵肉吃完了,羅勇自覺地拿著空飯盒去衝洗。


    看到沒了肉,一個小胖子“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媽媽,肉。”


    小孩的媽媽也很尷尬,她直接給小胖子的嘴裏塞了一塊糖,小胖子感受到嘴裏的甜味,也不再哭鬧了。


    大家還是很和善的,雖然羨慕,但是沒有上手搶奪的。


    陸時被小胖子的哭聲吵醒了,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然後看了一下手表,發現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你睡醒了?”


    “嗯,快到了,等會把虎子叫醒吧。”


    牛海燕看到陸時醒過來就不敢說話了,她可沒忘記這個男人徒手扔人的畫麵。


    正好羅勇洗好飯盒回來了,牛海燕趕緊抱著他睡覺,他們還有兩個多小時才能到。


    張維芳很羨慕兩個人的真情流露,陸時掃了一眼就沒興趣了,他對別人一向冷淡。


    火車快到站的時候,列車員走過來通知大家收拾好東西,準備下車,張維芳也把虎子叫醒了。


    南山站是個大站,要停十五分鍾,張維芳和對麵的羅勇說了聲再見就下車了。


    剛下了火車,張維芳就感受到了寒風的侵襲,凍得她直發抖。


    大家隨著人流走向了出口,出了火車站,馬路對麵就有直達樂安縣的汽車。


    “虎子,要不要上廁所?咱們要倒車了。”


    “媽媽,我去。”


    陸時帶著虎子去了一趟火車站的公廁,張維芳不想在外麵上廁所,就一樣忍著沒有去。


    十分鍾後,三個人就坐在了汽車上,張維芳提前吃了個暈車藥,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準備了一個尼龍袋子。


    這個時候的尼龍袋子很大,是裝化肥的,很多人還會用它做衣服,張維芳提前縫製了一個小尼龍袋子,就怕自己暈車會吐。


    盡管許多人會選擇直接將穢物吐在車內,但隻要有可能,張維芳都會堅持親自縫製一個袋子備用。


    因為她始終堅信“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在公共場所,每個人都應該注重環境衛生和他人感受。


    “陸時,我可能會暈車,你看著虎子吧!”


    “行,要不要買點吃的?”陸時現在有點後悔,自己身上什麽都沒帶,隻顧著帶錢了。


    “不用,我坐車不想吃東西。”


    不出所料,汽車剛開出去十分鍾,張維芳就感覺自己的肚子在翻滾,濃鬱的汽油味夾雜著煙味,讓她渾身難受。


    陸時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恨不得以身代之,看到前排有人抽煙後,陸時直接過去讓人家把煙滅掉了。


    他知道張維芳聞不得煙味,所以讓車裏的男人都滅掉了煙。


    有的人願意配合,有的不願意,陸時也不想鬧得太難看,他給每人發了兩根煙,說了幾句好話,大家也都願意配合了。


    車上少了煙味,張維芳很快就緩過來了,她喝了兩口水,又擦了擦臉上汗,才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陸時看著她虛弱不堪的樣子,還是十分擔心:


    “要不要睡會?你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不睡。”張維芳還在難受,說話有氣無力,直接靠在了椅背上。


    一路上,張維芳時好時壞,一會想吐,一會又想上廁所,難受的時候,嘴巴大口大口喘著氣,就像缺水的魚兒。


    現在到處都是坑坑窪窪土路,人們坐在車上晃蕩顛簸的很厲害,所以暈車的人也很多。


    走到半路,就有人提出來要下車,司機也不願意大家吐到車上,就停了車,讓人們下去了。


    張維芳剛下了車就忍不住吐了出來,陸時在車上看東西,沒有下來,但心裏特別著急。


    虎子也一直盯著窗外,想看看媽媽在哪?


    再次坐上車,張維芳感覺自己好一點了,雖然她的腦袋還在發暈,但是至少不想吐了。


    就這樣,晃晃悠悠,半個小時後,車就到了李莊公社。


    看著熟悉的地方,張維芳的眼淚直接落了下來,她看了看路口沒有牛車,就決定先去吃飯。


    現在已經1:15了,國營飯店馬上就要關門,所以飯店裏並沒有什麽人。


    張維芳隨便要了一碗清湯麵,陸時和虎子吃的是燒肉麵。


    三個人吃完飯,就一起走出了飯店。


    走了半天,虎子都沒看到車,就開始詢問:


    “媽媽,我們什麽時候去姥姥家?”


    “一會就去,現在還沒有車,等等吧!”


    三個人找了個避風的地方,等著車,張維芳看著陸時,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麽問。


    陸時看她那沒出息的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他笑了笑:


    “你怕什麽?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沒想好怎麽安排我嗎?”


    看著陸時還能笑出來,張維芳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好意思笑,你都沒有提前告訴我就跟來了,到時候回了我家,我要怎麽介紹你?”


    “這還用問,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張維芳最煩這種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關係:


    “我怎麽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


    陸時看到張維芳有點生氣,他才認真地說道:


    “我們當然是對象啊,要不然我幹嘛天天伺候你。”


    這話張維芳可不認,她直接瞪大了眼睛:


    “你伺候我什麽了?”


    陸時的痞樣又上來了,他抬了抬眉,看著張維芳說道:


    “家裏的重活不都是我幹的嗎?做飯生火倒爐灰,你以為我閑的沒事幹啊。”


    張維芳心中略有不安,但她僅僅是想偷懶而已,況且她是付了錢的,對於談對象的事情,陸時不說,她便假裝不知道。


    誰知道事情超出了預料,陸時直接跟著來她家了。


    其實,張維芳不反感陸時,但是她心裏害怕再次進入感情,她怕再一次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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