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宥祖因她的連日拒絕,感到心中不快,被朋友拉去舞廳多喝了幾杯酒,觥籌交錯之中,朋友們互相開著對方的玩笑,他們時不時會投來豔羨的目光。


    “宥祖兄今日是怎麽了?家裏有嬌妻不要,居然會跟我們到這兒喝酒?是不是鬧別扭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位許大少爺,從小到大對那沈穆瑤有多癡情,他怎麽舍得跟沈穆瑤鬧別扭?”“也是,誒,不過這都快一年了吧,怎麽還沒有動靜?宥祖,你是不是不行啊?”他們望著一臉醉意的許宥祖取笑道。


    “哼,你們以為,這生孩子是我一個人就能行的?”許宥祖輕蔑的冷哼了一聲。


    眾人聽到這番言論,察覺情況不妙,趕緊結束了這個話題。紛紛拿起酒杯,與他同醉。當他回到家時,已經三更半夜,他看著沈穆瑤熟睡的模樣,忍不住上手撫摸著她的臉龐。


    “瑤瑤,我等了那麽多年才把你娶到手,別人以為我抱得美人歸,哪知我心裏的苦楚,有個美人兒在身邊,碰都碰不得。”說著,他正準備俯身吻下去。


    沈穆瑤突然被身邊的酒氣熏醒,猛然推開了他,原以為,他會同往日一樣保持風度,轉身離開,卻沒想到他直接貼了上來,親吻著自己的脖子,他匆忙的踢開鞋子,將她壓在身下,目光炙熱的望著她“今日我不想做什麽君子,瑤瑤,讓我們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好嗎?”


    “宥祖,你喝多了,放開我,你說過,不會逼我的。”沈穆瑤在他的身下掙紮著。


    “我清醒的很——是,我說過不逼你,可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我是一個男人,更是你的丈夫,你究竟要多長時間,才能盡到做妻子的責任?”說著,便粗魯的扯開了她的衣服。


    “不要逼我,我不想......”她的臉被嚇的發燙,更激起了他心底的欲望。


    “你是不想,還是不想跟我做這件事?”他拽著她的手腕厲聲發問。


    “你說的什麽意思,我聽不懂,宥祖,你別這樣!”她一邊掙脫,一邊解釋。


    他突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眼睛直直的瞪著他“你到現在,還在想著盛方宸,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假裝不知情,是想給你留個麵子,不想讓他橫在我們感情的中間,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推開,究竟是不想做這件事,還是想為他守身如玉?”


    沈穆瑤聽到他的言論,大驚失色,她的心事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他為什麽會知道自己心裏想著他,她極力為自己辯解“不是的,我沒有,我.......我不想,宥祖,你快放開我......”


    “今日,我不會再讓自己做個傻子,你我既已成親,就必須要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話音剛落,便扯開了她衣襟的扣子,俯身正要親吻,沈穆瑤突然從枕頭下抽出一把瑞士刀朝他的腹部刺去,他驚詫的捂住自己的腹部,倒在了床上,滿床的鮮血讓她一時沒有緩過神來。


    她驚慌失措的裹緊被子,愣愣的瞪著身旁的男人,突然回過神來,換好了衣服,叫來何嬸兒——“何........何嬸兒,快,快去叫大夫,我不小心傷了宥祖。”


    何嬸兒走到房間看著被子上鮮血淋漓,趕緊讓下人去請大夫,順便向錢玉英通報了此事,她隻披了件外套,聞聲趕來,看到這一幕,她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向著她連甩了幾巴掌。對著她又打又罵“賤蹄子,讓你傷了我兒子,打死你個賤貨.......”


    許家的所有人一致對外,就連平日袒護她的何嬸兒也沒有上前勸和,最後氣不過,讓下人把她拖下去,在庭院裏動用家法,讓她領了三十大板,許繼光對此也是一聲不吭,眾人都圍在後院等著大夫定論。


    “怎麽樣啊?朱大夫,我兒子情況怎麽樣?”錢玉英著急忙慌的上前發問。


    “還好刀子插的不深,沒有傷及五髒,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我先下去開藥。”大夫的話,才讓他們定下心來,有閑工夫去處置沈穆瑤。


    錢玉英吩咐下人守在後院,親自來到庭院裏,她的屁股上被打的傷痕累累,人也暈了過去,她命人端了盆涼水將她潑醒,看著她氣息微弱的麵容,揪著她的耳朵怒斥道“我們許家究竟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要這樣傷我的兒子?”


    “宥祖.......宥祖他現在怎麽樣了?”沈穆瑤奄奄一息的詢問道。


    “你還敢問他?你可真是下得去手啊?他對你怎麽樣?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麽?你要取了他的命?”她的耳朵已經被擰出了鮮血。


    “您把我殺了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許宥祖。”沈穆瑤泣不成聲的嗚咽著。


    “殺了你?哼,豈不是便宜了你?若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肯定拿你殉葬。”說著,她一揮手離開了庭院,吩咐下人把她扔進了祠堂關了起來。


    翌日,許宥祖在換藥的時候才醒來,卻沒有見到沈穆瑤的身影,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何嬸兒才說出了實情——“她被老夫人罰跪祠堂了——您還是先顧著自己的身體,老夫人心裏有數的!”


    許宥祖用手撐著掙紮起身,腹部的傷口被扯的疼痛不已,屋裏的下人紛紛勸不住他,何嬸兒讓人去通知錢玉英過來,順便為他搭了一件衣服,他推開眾人直奔祠堂,卻發現沈穆瑤已經滿身是血的昏倒在祖宗牌位麵前。


    他忍痛扶牆走過去,卻被幾個下人拉住“大少爺,您還是回去躺著吧,您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老夫人非要了我們的命不可.........”


    “她這是怎麽了?誰讓你們動手打她?到底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大少爺放在眼裏?”許宥祖捂著下腹怒斥道。


    “是我。”錢玉英氣衝牛鬥的從門外走來,用眼神打發了兩個壯漢,把他強行送回了房間。


    下人們忙著給他處理傷口,他卻一直想要起身去祠堂——“娘,您又對她動家法了是嗎?您趕緊派人把她接過來,她的身體受不住的。”許宥祖心煩意亂的推搡著母親。


    “她把你的身體當回事兒嗎?兒子,你別忘了,她可捅傷了你。區區三十大板,要不了她的命,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好,別再去想那個賤女人。這一次,我必須得讓她長個教訓。”錢玉英火冒三丈的斥責道。


    許宥祖拽著母親的手“這是我們夫妻倆的事兒,您不要再插手,若您執意要懲罰她,我就去陪她一起挨罰。”說著,便撐起身子打算下床,卻被母親摁住。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要跟我對著幹嗎?我是你娘,還能害你不成,她現在就敢拿刀捅你,以後還不翻天?”錢玉英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


    “橫豎都與她無關,您不發話,我這就去祠堂。”說著,他推開眾人,憤然起身打算離開。


    “給我站住”。錢玉英一聲嗬斥,派遣了幾個人去祠堂接回沈穆瑤,將她安排在偏房。許宥祖顧不得身上的傷痛,穿好衣服直接去了偏房,坐在她的床邊,情真意切的望著她。


    經過大夫的診治,確認隻是一些皮外傷之後,這才放下心來,他每時每刻的都守在她的床邊,不允許任何人怠慢。錢玉英每每看見兒子一臉情深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她是如何都想不到,自己這樣的精明,卻培養了兩個癡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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