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我沒有救出周巧雲,相反,還得知了一些秘辛。


    當年的徐文文,山本一郎的家族秘密,心裏頭一時雜亂。


    出來後,送我的那個小夥子過來拍著我肩膀說:“飛爺,其實我挺敬佩你的,當年小刀會的名聲我聽說過,如果不是太遠,或許我也會入了小刀會。”


    我抬頭:“過去的事了,今天我本打算大開殺戒,但卻發現無從下手。”


    徐文文的事讓我心裏頭有了一絲愧疚,默默的走出了東郊民巷。


    才走了沒幾分鍾,四眼仔就開著車停在我的身邊,車上,六月紅和趙豐年衝我揮手。


    “阿飛,上來!”六月紅把我拉上車


    “飛哥,這幫混蛋把你怎麽樣了,我怎麽感覺你被揍了。”四眼仔說道。


    “嗬嗬,是的,我被揍了。”我承認。


    “混蛋,咱們殺進去,敢在這地盤猖狂。”趙豐年也是正義感滿滿的人。


    我擺擺手,讓他別嗷嗷了,不用想著去對付裏頭的那幫人。


    簡單的將事情一說,三人沉默。


    六月紅說道:“事情重大,得回去跟李爺商量一下。”


    四眼仔邊開車表情也愈發凝重:“難怪,那天我和李爺在熱河的時候,無意中從一個賭郎那知道了消息,原來是故意賣給我們的。”


    這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我的陰謀。


    “唉,都是我,我要是坐牢,啥事都沒有。”外頭的世界太操蛋了。


    “阿飛,這不能怪你,不過你小子實在是太多情了,那麽多女人為你著迷。”六月紅媚眼流轉。


    回到原地後,我將這事和李爺一說。


    他眉頭皺的緊緊的,沒想到金疤子和山本一郎這麽狠,利用了他。


    同時呢,他們的目標,就是那神秘的九紋雙陰魚,合璧在一起。


    “老子頭一回被人這麽利用。”李爺神色陰沉,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


    他很生氣,一旁的陳瞎子嗬嗬一笑:“老李啊,看來算計人,你不如人家。”


    我問李爺是否要交出九紋雙陰魚,沒有它,恐怕那周巧雲要出事。


    李爺沒有回應,而是讓我們先回酒店休息再說。


    這事鬧的,我們哪還能休息的下去,但李爺態度強硬,不讓我們插手接下來的事。


    回到酒店後,四眼仔送六月紅到附近的小診所,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


    這一趟活,東西呢,是得到了,但是呢,麻煩也有了。


    隔天一早,四眼仔跑過來把我叫醒,說是肖教授來了,讓我們幾個人去那學校空地上一趟。


    一聽到肖教授,我就知道完犢子了,這事不好交代。


    臨走時,肖教授就說過,讓我好好保護周巧雲,結果呢,我卻失手了。


    帶著沉重的心,我們幾個人又回到那打眼的空地上。


    卻發現那兒已經圍起了警戒線,一幫考古專家正在組織人手對下邊的文物進行專業性的保護。


    李爺和陳瞎子站在邊上,兩人沉默不語,我看到肖教授在那指揮,神色陰沉,心裏頭一股不詳的預感。


    果然,到了跟前後,肖教授走過來:“石飛,我讓你好好保護巧雲,你是怎麽做的,你是個男人嗎?”


    肖教授劈頭蓋臉,把我罵的體無完膚。


    六月紅聽不下去:“肖教授,這事和阿飛有什麽關係,是那女人自己多事,總是給我們找麻煩。”


    肖教授冷笑一聲,我們幾個年輕人說話有點衝,四眼仔更是瞪著大眼睛。


    好在李爺站出來說:“成了,肖教授,就別刺激他們了,事兒並不是無解,我們這幫老家夥還有三天時間。”


    肖教授轉過身,沉默的看著考古隊在挖掘那民國的下水道。


    這時,我才想起來姬子,他還在下麵呢。


    “下邊的事我聽說了,那個叫姬子的守廟人,你們去給他完成心願吧。”肖教授說道。


    “你讓我們將他從下邊帶上來嗎?”我問道。


    “姬子早應該死去,待會弄上來後,記得用黑布或者箱子拉上來。”肖教授提醒。


    接下來,我和趙豐年以及四眼仔下去,再一次來到了那神秘的洞穴。


    姬子躺在地上,臭氣熏天,他虛弱的睜開眼,看著我們。


    “我以為你不來了!”姬子慘然一笑。


    “我答應過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我看著姬子,不由心疼他,四眼仔捂著鼻子說:“飛哥,這裏好多寶貝啊。”


    四眼仔趁著那幫考古隊沒進來,下意識的就開始裝了幾樣青銅器,塞入包裏頭。


    趙豐年趕忙攔住:“四眼仔,你好意思拿嗎,肖教授還在外麵呢。”


    “你這個老實人,咱們這一趟犧牲多大,一點好處都沒有,白幹啊?”四眼仔擁有盜墓人的真實心態。


    姬子看到這一幕,並沒有阻攔,而是問我能否出去。


    我點點頭,讓趙豐年倒出一個老樟木的箱子,然後對姬子說:“你幾十年都沒出去,無法適應外頭的強光,進去吧!”


    就這樣,我和趙豐年將姬子抬入箱子內,四眼仔搜刮了七八樣能帶走的青銅器。


    等到上頭後,肖教授看到四眼仔的包裏鼓鼓的,問是什麽。


    四眼仔當時臉皮厚說:“這是姬子的生活用品,我替他保管。”


    肖教授雖然想說些什麽,但也沒有過多阻止。


    我們一行人將姬子送上車,沒有回酒店,因為昨天晚上,我讓四眼仔打聽了一下林家溝的位置。


    得知那地兒在寶雞外頭的川陝公路一帶,已經荒廢。


    這一趟,李爺和陳瞎子沒有跟過來,就我們四個年輕人跟著。


    一路上,趙豐年和四眼仔很好奇,跟箱子裏的姬子聊天。


    詢問他當年的事,姬子也很好奇外頭的世界,眾人誇誇其談。


    唯有我一個人坐在一邊,打開窗戶,吹著風,心裏頭有些心事。


    六月紅則是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想說些什麽,可始終沒有說話。


    其實想想,我石飛這輩子,都他麽挺操蛋的,輝煌過,落魄過,風流過,但愧疚的人太多了。


    或許這就是我的報應吧,這世上總是有很多無法完美的事情。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川陝公路一處口子邊,四眼仔指著前頭的一處荒村說:“飛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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