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嶽大膽就叫我和六月紅起來,說是要去交費用。


    這嶽大膽也是鬼靈精怪,說是昨兒個做過了功課,得知今天有兩個最厲害的水魈要來了。


    一個是外號黃河老鬼的阮三發,一個是三屆花魁,外號叫董三娘。


    嶽大膽本來對我還挺有信心的,但是得知這兩人後,他有點擔憂。


    “石飛兄弟,這兩個,一個是黃河那邊來的老怪物,一個是花魁,你可有信心?”嶽大膽問道。


    “沒有!”我幹脆直截了當,都他麽來都來了,問這些無意義的問題有啥用。


    無奈之下,嶽大膽隻能帶著我來到了周村最裏頭,那裏有一條河,叫三岔河,寬有數十米,據說以前景德鎮瓷器經常往京城運,走的就是這條道。


    我們三到達後,發現那邊很熱鬧,河上有七八艘的花船,看起來挺有複古的感覺。


    岸邊有不少圍觀的群眾,這花船會畢竟也是民間組織的,倒也不算是偏門。


    嶽大膽領著我們到了岸邊的一個棚子裏頭,往裏頭擠:“我要報名!”


    人群中,大夥都認識嶽大膽,有人嘲諷:“大膽啊,你都八年沒摸到寶了,下水幹啥。”


    “哈哈,嶽大膽這是將老婆本都給押了。”


    嶽大膽臉皮厚,罵道:“老婆本翻一番,胖媳婦變漂亮婆娘。”


    大夥哄堂大笑,我搖搖頭,這嶽大膽真不靠譜。


    隨後,嶽大膽拿出一萬塊錢,往桌子一拍,替我出了報名費。


    一萬塊錢,在當時也算是挺多的,嶽大膽也是肉疼。


    隨即,他就領著我們倆上了一艘花船,雖然知道花船會的規則,但是我對這其中的勢力門道不清。


    嶽大膽說這幾艘花船,都是被周村的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把持著,其中也有一些考古專家、教授,還有一些老板。


    畢竟三岔河水流湍急,雖然水下可能有黑貨,但是保不準也會死在下麵。


    他指著船上一個穿中山裝的男人說:“這個人是花老大,沒有他的允許,大夥也不可能下水。”


    那花老大一看就是非常有氣場的人,坐在裏頭,船上已經擠滿了一些來自各地的水魈能手。


    也就在這時,突然間,一雙手搭在我肩膀上:“石飛,是你!”


    我一回頭,看到一個披肩長發的美女,臉色很白:“董麗麗!”


    不錯,眼前的女人我認識,是我的高中同學,甚至,也算是我的初戀吧。


    啥意思呢,就是當初我倆有一腿,沒有滾過床單,但是親過嘴。


    那時候青澀年華,挺單純的,現在想想挺後悔。


    可惜那時候董麗麗的家人不同意,把我揍了一頓,後來就沒聯係了。


    但是據說董麗麗以為是我拋棄了她,找我好長一段時間。


    眼下一見麵,我當然大為詫異,董麗麗看著我笑了:“我沒想到在這見到你。”


    這時,嶽大膽驚訝:“董三娘,石飛兄弟,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三屆花魁。”


    “啥?”我吃驚的看著董麗麗。


    “沒想到吧,我是花老大的雇傭水魈。”董麗麗衝著我笑。


    這女人還是當初那樣子,沒啥變化,我沒想到她竟然幹這行。


    同時也挺尷尬的,感覺自己身邊人都他麽幹的是偏門行當,有一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感覺。


    六月紅看到我又遇到了女同學,瞪了我一眼,又很識趣的退到了一邊。


    董麗麗問我這幾年去哪了,她說以前的高中同學都在說我坐牢了,盜墓的。


    我苦澀一笑,沒有反駁,而是反問她為啥幹這行。


    董麗麗說自己經商破產了,為了生計,她隻能替花老大做水魈,幫他下水。


    因為水性好,加上懂一些玄門風水,所以也混出了一點名聲。


    我一想恍然大悟,每個人的生活不一樣,無法改變,或許這就是人生吧。


    “石飛,你現在有對象了嗎?”董麗麗突然問道。


    “呃,沒有!”我看了眼六月紅,有點心虛。


    “你還是那麽風流,不過我挺恨你的,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就跑了。”董麗麗眼神古怪。


    我低著頭,也不敢解釋。


    這時候,花老大朝董麗麗揮手,讓她過去。


    六月紅走來:“你看,又多了一筆風流債吧?”


    我苦笑說:“紅姐,別調侃我了,她就是我一個同學。”


    花船上,三教九流都有,我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老頭,看起來挺邋遢的,身上皺皺巴巴,一看就是常年下水幹活,導致皮膚皺褶。


    嶽大膽說那個就是阮三發,是黃河水魈裏頭最牛逼的。


    眼下幾艘花船上,分別都有幾十位選手,有的專門配備了高級的下水設備,潛水衣、氧氣,一看就是過來湊熱鬧的。


    兩邊的吃瓜群眾很多,周村每年的花船會,也算是創造了一種收益。


    我和六月紅還有嶽大膽簡單熟悉了一下規則,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那花老大拿著話筒,站在花船最上方。


    他聲音洪亮:“各位,今天是每年一度的花船會,和往年一樣,今年的花船會頭魁不僅可以奪得青花藍釉將軍罐,還將有一份價值二十萬的現金獎勵。”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側目,我盯著嶽大膽:“你咋不說還有現金?”


    嶽大膽嘿嘿一笑:“我忘了。”


    這家夥,我懶得搭理。


    花老大講解了一下規則,每一位選手都可以選定一個區域下水,也可以搶奪他人的黑貨,但凡價值高者,就算勝出,時間是兩個小時。


    三岔河,黃色的水麵上洶湧不斷,底下定有暗流。


    所有人都在歡呼,六月紅有點擔憂:“阿飛,這裏好多高手,你要是實在摸不到的話,就上來吧。”


    “紅姐,雖然我不貪,但是這也是唯一讓嶽大膽開口的機會。”我表情嚴肅。


    按照往常,我一般都是先揍一頓,然後人體蹂躪,但是畢竟不能光明正大的幹啊。


    隨即,我把嶽大膽叫過來,問他懂不懂風水,看看哪個位置最有可能有黑貨。


    嶽大膽思慮了片刻後說:“我覺得西邊的位置最有可能,往年那邊摸到的黑貨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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