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兩月的路程,經過半個月的急行軍,南興帶領的小隊終於抵達了京郊。他們一路騎著馬,克服了種種困難,終於完成了這看似不可能的任務。


    站在京郊的土地上,南興第一次感受到了京都的威嚴與壯觀。他感慨道:“不愧是京都,連路都寬敞了,路邊的樹都比咱們鎮北府粗壯。”


    副旗張陽在一旁奉承道:“尊敬的旗頭,哦,不,是偉大校尉大人,眼看天都擦黑了,咱們今天在哪兒駐地呢?”


    南興聳了聳肩,笑道:“我也不知道,哈哈,不過京都就是好,連空氣都是香的,弟兄們多聞聞。”眾人一聽這話,紛紛露出無奈的白眼。


    就在這時,楊榮的親兵楊建走上前來提點道:“大人,您現在是奔虎軍的一員,應該前往城北郊區的奔虎軍駐地。咱們從西邊來,這裏是西郊,屬於狼騎軍的管轄範圍。狼騎軍與奔虎軍之間有些不對付,但您去奔虎軍駐地的話,他們應該不會為難您的。”


    南興一聽這話,心中頓時明了。他點了點頭,決定直接前往城北郊的奔虎軍駐地。在眾人的簇擁下,馬蹄聲下,向著新的目的地進發。


    北郊奔虎軍駐地,本應是一片繁忙與熱鬧的景象,但此刻卻顯得異常空曠,甚至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有。


    南興站在駐地的大門口,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他轉頭對身後的手下們說道:“小的們,看!這就是咱們的駐地了。進去之後,先搜刮一遍,把值錢的物件都集中存放,回頭再論功行賞。”


    隨著南興的大手一揮,一百多號人如餓鬼捕食般湧入了兵營。他們四散開來,尋找著可能隱藏的財物。然而,隨著他們深入兵營,卻發現這裏的情況遠比他們想象的荒涼。


    整個駐地似乎已經被遺棄了很長時間,房屋破敗不堪,院子裏雜草叢生。而那些原本應該存放財物的庫房和房間,卻都是空空如也,連一塊銅板都沒有找到。


    南興眉頭緊鎖,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不安。他走到一個士兵身邊,問道:“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士兵搖了搖頭,回答道:“大人,這裏什麽都沒有,簡直像是被洗劫一空。”


    楊建擔憂地皺了皺眉,但仍然盡職地跟在南興身邊,提醒道:“大人,您的身份隻是輜重營的頭頭,並不是奔虎軍的主官。這樣擅自搜刮駐地,恐怕不太妥當。”


    南興停下了腳步,目光銳利地看了楊建一眼,然後擺擺手,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楊建,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你想想看,這些弟兄們千裏迢迢跟著我到京都,是為了什麽?總不能讓他們過得比在西北邊陲還差吧?再者說,我有預感,我們在京都待不長久。就目前來說,我是這裏的最高長官,我有責任也有權力讓他們過得更好。”


    楊建被南興的話說得啞口無言,他深知南興的性格和決心,知道一旦決定的事情就很難改變。同時,他也明白南興的考慮,這些士兵確實需要得到更好的待遇和照顧。


    於是,楊建選擇了沉默,但心中的擔憂並未完全消散。他暗暗祈禱,希望南興的預感是錯的,希望他們能在京都長久地駐紮下去,避免更多的麻煩和紛爭。


    隨著南興的繼續前行,士兵們也開始忙碌起來,他們按照南興的命令搜刮著駐地,希望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物件來改善自己的生活條件。整個駐地變得熱鬧非凡。


    在奔虎軍的議事廳中,南興眉頭緊鎖,聽著手下的匯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之情。他本以為作為中央軍團下轄的一個精銳之師,奔虎軍至少會有些積蓄和裝備,但眼前的情景卻讓他大失所望。


    “大人,我們搜遍了整個駐地,除了少許糧食、殘弓破刀外,連一副完整的鎧甲都沒有找到。”士兵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尷尬和無奈。


    南興沉默了片刻,然後揮手讓士兵退下。


    楊建站在一旁,他的目光落在南興緊鎖的眉頭上,心中明白這位大人正在為物資短缺的事情感到煩惱。他輕聲開口,試圖為南興分憂:“大人,看現在這狀況,留守的士兵都沒有,恐怕這裏已經被搜刮過好幾回了。您也不用為此惱火,武器裝備的事情,我們可以去兵部解決。”


    南興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轉身看向楊建,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對,你說得沒錯!兵部的老大是你楊家之人,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拜訪一下,如何?”


    楊建微微一愣,沒想到南興會如此雷厲風行。他迅速思考了一下,然後恭敬地回答道:“大人有令,自當遵從。不過這天色已黑,未得召喚不便穿軍裝入城,而且兵部府衙此時恐怕已經閉門了。您看,我們是否應該換個時間?”


    南興眉頭微皺,顯然他不想因為時間問題而拖延計劃。但楊建說得也有道理,夜晚行動確實多有不便。他沉思片刻後,做出了決定:“那就依你所言,我們換常服,帶上我們最值錢的東西,去楊尚書府邸拜會。你安排一下,稍後出發。”


    楊建聽到命令後,立刻敬了個軍禮,聲音堅定:“是,大人!”然後轉身快步走出議事廳,去安排接下來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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