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興滿意地點了點頭,進一步叮囑道:“你拿下興南府後,需妥善處理那些投降的叛軍。我意將他們直接收編,給予他們新的身份,讓他們知道,在我的麾下,過往的叛逆行為將不再被追究。這樣一來,我們不僅能壯大自己的力量,還能進一步瓦解敵軍的士氣。”


    歐陽任理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他深知此舉的深意,當即應聲道:“大人英明。末將定會將此事處理得妥妥當當,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為我軍效力。”


    接著,南興話鋒一轉:“此外,興南府的武庫、糧庫以及府衙的金銀珠寶,都是你此行的重點目標。務必盡可能多地運回涼州,這些物資對我們至關重要。”


    歐陽任理敬了個軍禮,聲音鏗鏘有力:“是,大人。末將即刻出發,保證完成任務!”說完,他轉身欲走,卻又被南興叫住。


    “任理,”南興的聲音中多了一絲關切,“此行凶險,務必小心。你的安全,同樣是我關心的重點。”


    歐陽任理微微一笑,道:“大人放心,末將自會保重。待我軍會師之時,定以興南府為禮,向大人獻捷!”言罷,他跨上戰馬,率領四營人馬,踏上了前往興南府的征途。


    幾日的急行軍後,南興率領的軍隊終於抵達了興南府。城外,歐陽任理早已等候多時,他身著鎧甲,英姿颯爽,見到南興到來,立刻上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大人,幸得您的英明決策與李輝人馬的鼎力相助,末將順利掌控了整個興南府。”歐陽任理的聲音中難掩自豪,“叛軍見到南興的旌旗,紛紛歸降,未遇強敵。歸順的叛軍共有六萬人馬,皆是西部人氏。按照您的吩咐,我已將他們獨立編成一軍,旗號為‘鎮北府第三軍編外二軍’。”


    南興聞言,微微點頭,對歐陽任理的表現表示滿意。“你做得很好,任理。現在,我需要你將這些兵力與你的兩萬人馬進行混編,並留下三萬人留守興南府,以維護治安和穩定民心。餘下的五萬人,則組織起來把興南府的存貨都給我運回涼州去。”


    歐陽任理聞言,麵露擔憂之色。“大人,您僅帶八萬人馬前往忠武城,是否過於冒險?據情報顯示,叛軍在那邊仍有三十萬以上的兵力,而楊傲天麾下也至少還有十萬精兵。”


    南興神色凝重,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堅定與自信。“任理,你需知兵不在多,而在精。我這八萬皆是精銳騎兵,機動性強,戰鬥力高。叛軍雖眾,但多為烏合之眾,難以形成有效抵抗。此外,我們還需將眼光放遠,不僅要考慮眼前的戰鬥,更要為未來的戰局布局。”


    說完,南興揮了揮手,示意軍隊繼續前行。“我們直接繞過興南府,全速向忠武城進發。記住,我們的目標是徹底摧毀楊傲天的軍隊,為無辜的百姓討回公道,也為我們的家人報仇雪恨!”


    隨著南興的一聲令下,軍隊迅速行動起來,他們繞過興南府,踏上了前往忠武城的征途。


    忠武城的戰場上,硝煙彌漫,雙方軍隊已陷入前所未有的苦戰之中。楊傲天的軍隊與敖東烈的叛軍經過多日的激烈交鋒,兵力與物資都遭受了巨大損耗,戰場上的氣氛緊張而壓抑。


    在中軍大營內,南峰易麵色凝重地向楊傲天匯報了當前的戰況:“大帥,我們的損失非常慘重,現在能戰之兵已不足五萬。更為嚴重的是,我們的糧草已經見底,周邊鄉村的糧食也早已被我們搜刮一空,連一粒米都難覓蹤影。”


    楊傲天聞言,眉頭緊鎖,但他並未顯露出絲毫慌亂之色。“我知道情況危急,但我們絕不能放棄。現在撤退,無異於自掘墳墓。我們必須堅持下去,或許還能通過突襲叛軍營地,搶奪一些糧食回來。記住,我們已沒有退路,此戰若不勝,便是你我的終結。”


    而在叛軍的營地裏,情況同樣不容樂觀。陸永剛麵帶憂慮地跟敖東烈說:“敖將軍,這些日子的連續作戰,我們的士兵傷亡慘重,士氣低落。不僅那些歸順的寧州人開始動搖,就連我們從西部帶來的精銳人馬也逃跑了不少。”


    敖東烈沉著臉,目光中卻閃爍著堅定。“楊傲天已是強弩之末,我們絕不能讓他有喘息之機。我們要堅持到最後一刻,等待鎮北府的援兵到來。隻要援軍一到,勝利的天平將徹底倒向我們這邊。”


    斥候的闖入打破了營帳內的寧靜,他的慌張神色讓敖東烈和陸永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斥候的急報如同晴天霹靂,讓兩人都難以置信——鎮北府的援兵竟然來不了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南興!


    “啟稟將軍,鎮北府的援兵來不了。南興,他……他攻陷了鎮北府!”斥候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驚恐。


    陸永剛聞言,驚愕之餘更多的是疑惑:“南興?他怎麽會從草原轉戰到了鎮北府?我們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敖東烈沉著臉,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別問了,肯定是李輝在背後搞的鬼。沒想到他身為西部之人,竟然甘願輔助南興,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陸永剛恍然大悟,怒道:“是李輝!難怪他能輕易攻破賀蘭峽關,還主動請纓駐守那裏。我當時還以為他是沒有野心,不想入寧州與我們爭利益,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敖東烈冷靜地分析道:“鎮北府既然已經淪陷,那麽我們的後路已斷。現在必須速戰速決,打垮楊傲天,我們才能有餘力轉回對抗南興。否則,一旦腹背受敵,我們必然潰敗無疑。”


    陸永剛點頭表示讚同:“確實如此。傳令下去,讓興南府做好針對鎮北府方向的防禦準備。同時,我們必須集中所有兵力,全力以赴,盡快結束與楊傲天的這場戰役。”


    兩人迅速做出決定,營帳內再次恢複了緊張而有序的氛圍。


    翌日清晨,敖東烈與陸永剛在晨曦中集結了所有的軍隊,他們眼中閃爍著決絕與狠厲,誓要將楊傲天所部徹底擊垮。


    隨著一聲令下,叛軍如潮水般湧向楊傲天的營地,發起了猛烈而瘋狂的攻擊。


    戰鬥異常慘烈,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中,雙方士兵都拚盡了全力。楊傲天的軍隊雖然英勇抵抗,但在叛軍不計戰損的猛烈攻勢下,逐漸被壓縮到了忠武城東郊,形成了合圍態勢。


    在營帳之中,楊傲天怒不可遏,他深知形勢的嚴峻。原本叛軍是打算通過慢慢鏖戰,耗盡他們的糧草,以最小的傷亡代價打垮他們。


    但一夜之間,叛軍的策略突然改變,變得異常激進,顯然是外部發生了重大變故。


    “外部肯定有重大變故!”楊傲天咬牙切齒地說道,“叛軍這是準備合而圍殲我們了。”


    南峰易在一旁也是焦急萬分,他深知此刻的處境岌岌可危。“大帥,無論外部是不是有我們的援兵,現在我們已經無力撤出戰場,隻能硬扛著了。”他無奈地說道。


    楊傲天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憤怒與焦慮。他知道,此刻的他必須保持冷靜,才能找到破局之策。“希望鎮西府的軍隊能夠趕緊突破大渡口,趕來支援我們。”他喃喃自語道,既是對自己的鼓勵,也是對未來的期許。


    在雙方軍隊陷入膠著狀態,戰鬥即將達到白熱化之際,一聲深沉而悠長的號角突然在戰場上響起,穿透了戰場的喧囂與血腥。


    夕陽的餘暉下,地平線盡頭出現了一支身披白布的軍隊,他們如同幽靈般緩緩逼近,整齊劃一的馬蹄聲在戰場上回蕩,瞬間讓整個戰場陷入了沉寂,隨著他們的接近,“南興”兩個大字在旌旗上顯得格外醒目,瞬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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