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響亮無比,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怒氣和恨意都在此刻爆發。


    聲音如夜裏的雷鳴。


    溫雨瓷手掌發麻,隻有她才知道,這一巴掌好像快把她手打脫臼了,也是沒有燈,不然可以明晃晃的看到賀嶼川臉上的五指山。


    上頭的賀嶼川也被一巴掌打的清醒了過來。


    現在溫雨瓷壓根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


    但他再也受不了自己的妻子和另一個男人卿卿我我,誰讓她們都頂著同一張臉。


    外麵的爭吵的聲音導致鈴鐺也行了,裴肆走了出來。


    關門,開燈。


    賀嶼川的臉一看就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麽事。


    他俊美微微上挑,看溫雨瓷沒事就放下了心,他不禁有些意外這女人力氣還挺大的,這巴掌打得幹脆響亮,以後可不能讓她打到自己。


    不用想也知道賀嶼川此時的心情,他走到溫雨瓷旁邊,揉了揉她的右手。


    “手打疼了吧。”


    裴肆說這句話的時候在賀嶼川耳中是有些不對勁了。


    這一幕更是刺疼了賀嶼川的心。


    再不顧什麽高貴矜持,他一拳打在了裴肆的臉上,溫雨瓷拉開賀嶼川。


    “賀嶼川,這是我家,你鬧夠了沒有,不想待就給我滾!”


    兩人一唱一和的般配模樣讓賀嶼川怒極反笑。


    “溫雨瓷,你不肯承認是不是,那他屋裏的孩子的哭聲又是怎麽回事,你真當我耳聾了,還有那天晚上你手裏拿的不是奶瓶是什麽!你明明就是溫雨瓷,那個孩子也是我的,我要把她也帶走。”賀嶼川入魔一般眼底都帶著猩紅。


    溫雨瓷一雙美目冰冷的像能刺出刀子。


    鈴鐺是她的命,不,比她的命還重要,賀嶼川已經帶走了溫雨瓷的命,難道還想把薑九歌也帶走?


    癡人說夢。


    溫雨瓷撥通了管家的電話,“李管家,把這父子倆的東西收好讓他們走,要是他們不肯走,就報警。”


    “嗬嗬,你要趕我走?那你要的畫就準備一個億吧!我隻給你三天時間。”


    “一個億就當出錢消災了。”裴肆在一旁拍了拍溫雨瓷的手,他總能精準插刀。


    “我會把錢籌齊,現在也請你,立刻馬上離開薑家。”給再多的錢她也不想受這個氣了,天天看到賀嶼川的臉,她幾乎能做噩夢,而鈴鐺是她的底線。


    “好,我離開,溫雨瓷,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哭著求我。”


    賀嶼川也放下了狠話。


    兩個人都到了極限,再拉扯下去也無異,賀嶼川轉頭回了房間,一旁睡眼惺忪的賀奕辰還有些不解。


    “爹地,你去洗手間怎麽這麽久,開燈做什麽?”


    “我們現在回家。”


    他來這裏本來就沒有帶行李,主要是賀奕辰自己偷跑出來帶了一些玩偶,他也不打算要了,抱著賀奕辰就往外走。


    賀奕辰的瞌睡這才醒了,在賀嶼川懷裏不住掙紮。


    “爹地,你做什麽,我不走,我不走,我要找媽咪,你放我下來,我要媽咪,嗚嗚……”


    “別鬧了,就是你親媽趕你走的!”賀嶼川申請冷的發寒,絲毫不因為賀奕辰的哭鬧停住腳步。


    “我不信,我要媽咪,我要媽咪。”


    樓上的溫雨瓷聽的心裏悶悶的,雖然告誡過自己不要心軟,可她還是會被賀奕辰不由自主的牽動情緒,裴肆默默的握住了她的手。


    兩手交疊之下,有一絲異樣的溫暖悄然滲透在兩人心間。


    就在賀奕辰的一路哭喊下,他們走到了薑園的大門。


    沒想到一開門撞見了剛下車的溫家夫妻倆,還有溫顏。


    看賀嶼川臉色很差,溫顏迎了上去關切道,“嶼川哥哥,怎麽了,裏麵那個不是姐姐嗎?”


    她既期待是又期待不是,強烈的占有欲讓她深知不能容忍身邊的愛人和親人滿心都惦記著那個已經死去的人,同時她也擔憂溫雨瓷真的沒死會讓她這麽多年的辛苦偽裝化為泡影。


    因為從一路上養父母得知溫雨瓷還沒有死的表現後她就隱隱覺得事情開始有些不可控起來。


    賀嶼川看著幾人,“你們怎麽知道這件事。”


    看賀嶼川質問道眼神有些嚇人,溫顏毫不猶豫的把賀奕辰給供了出來。“我聽奕辰說的,家裏也是擔心,所以連夜趕到雲城來,看看到底是不是姐姐。”


    賀嶼川剜了賀奕辰一眼,賀奕辰小臉一白,意識到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


    “對啊,嶼川,那到底是不是小枝?”溫家也急切問道,這一路上他和周蘭心都要焦化了。


    賀嶼川回頭看著薑家的門頭,似乎透過牆看著裏麵的人,裏麵那個更加美豔動人,也更加冷血無情的溫雨瓷。


    “她現在叫薑九歌,頂著一張和溫雨瓷一模一樣的臉。”


    “外公,那就是媽咪。”賀奕辰在一旁哭著叫道。


    溫家和周蘭都仿佛得到了救贖,看來他們的親生女兒真的還活著,溫顏過去按著門鈴。


    “姐姐,你快回來吧,父母都很擔心你,在你假死失蹤的這段時間,爸媽的頭發都白了好多,你難道就這麽不在乎骨肉親情嗎?”


    溫雨瓷看著監控中大門的一舉一動,心中都是冷笑。


    隻有骨肉,哪裏有什麽親情,他們恨不得沒有自己這樣一個女兒,在他們眼裏自己就是品行不端水性楊花的代名詞罷了。


    “李管家讓他們離開。”


    門口傳來管家的聲音,“我們小姐說了,你們認錯人了,還請你們馬上離開,否則我們會叫保安來處理。”


    “姐姐,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是我對不起你,以後我再也不過生日了,你快回來吧,如果還不行,那我就離開家裏走的遠遠的,再也不在你們麵前出現了,你才是爸媽的親生骨肉,這一切本來就該是你的,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貪念家的溫暖,我早就該走的,對不起。”


    她本身就顯得柔弱,加之整個人哭的梨花帶雨,任誰看上去都於心不忍。


    溫雨瓷眼神露出些許惡心,沒想到自己離得這麽遠,還被這綠茶味的白蓮花熏的一身晦氣,你要早想走,之前也不會千方百計的陷害自己了。


    溫顏哭著,夜裏凍的瑟瑟發抖,她顏色蒼白愈發楚楚動人,整個人哭的幾乎要暈厥,賀嶼川把外衣披在了溫顏身上。


    “不是你的錯,沒必要和她道歉,她一向都這麽冷漠自私。”


    本來是找溫雨瓷回家的,看溫顏的模樣,溫家夫妻也安慰起來溫顏。


    “不管如何,你也是我們的女兒,即便因為你姐姐不好,我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溫雨瓷都看麻了,過去怎樣,如今還是怎樣,這一家人鎖死好了,她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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