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在下原本是西南一雲遊四......”


    “啪!”


    田雨一耳光扇在了這方士臉上。


    “問什麽答什麽,再說些無關緊要的下次就從你那右手開始剁。”田雨冷著臉,說出的話卻十足駭人。


    這一巴掌用了勁道,方士左邊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是、是......”麵對田雨這樣的冷臉,他開始有些害怕了。


    “姓名?”


    “田大壯。”


    田雨挑了挑眉,又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右臉。


    方士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扇得有些糊塗,現下左右臉都腫了起來。


    “大人,我按您的吩咐......”


    “繼續,你這名字我不太喜歡。”


    田雨淡淡甩了甩手,跟她一個姓?有點刺耳了。


    記錄下常規信息,田雨倒覺得這人的表現看起來不像玩家,那眼中真實的驚恐倒確確實實是個普通人。


    “來上京做什麽的?”


    “在下聽聞新帝生了怪病,特地前來入宮診治。”方士因為臉腫,說話也有些含含糊糊。


    “怎麽治?”這病許多名醫都束手無策,他還能有法子不成?


    “小人曾得仙人眷顧,有些偏門的法子......”


    方士正欲介紹,忽然見田雨凝起了眉,似有殺氣。


    咽下一口唾沫,他趕忙道:“在下有一藥丸,可解百病!”


    “拿出來瞧瞧。”田雨悠悠開口。


    “這......”方士麵色似有猶豫。


    “不肯?”


    “並非不肯,隻是這藥丸是仙人留下的,在下手中也所剩無幾......”


    田雨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這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落入的是怎樣的人手中。


    硬骨頭田雨見過不少,就是不知道這方士有沒有那種骨氣了。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回蕩在將軍府這間暗室之中。


    值守在外的家丁忽然道:“似有人家在殺豬?”


    “許是長街那屠戶吧,好好看著,小姐囑咐了不準任何人進去。”另一家丁回道。


    田雨麵前,一根手指已掉落在地。


    他看著那慘叫不止的方士,將布條塞入他口中。


    等下咬到了舌頭可就不好。


    這人田雨確定自己在秋娘的記憶中見過他,隻是現在他的氣度與神色,絕不是當初給秋娘香料那人。


    他很有可能是被玩家所附身過。


    “你仔細想想該說些什麽話,我最近有了新的靈感,極想嚐試一番。”


    田雨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方士:“明日我再來問你。”


    她走出了暗室,對著外麵的春玲吩咐道:“派人來給其診治,再派父親留下的親衛日夜看守,若他要睡去,立馬叫醒。”


    洗了把手,田雨在暗室外的屋內檢查起了這人隨身的行李。


    僅僅是幾件換洗一些和所剩無幾的盤纏,除此之外還有些古怪的草藥。


    田雨拿起來看了幾眼,並未感覺到其中有什麽能量。


    “春玲。”田雨再次喚道,“為那人診治過後將藥師喚來我這處。”


    這些藥草田雨認不出來,卻總覺得被方士帶在身上有些問題。


    府內所用的醫師是陳將軍多年來培養的,自然比外麵的要信得過許多。


    將那些草藥一字排開,田雨等待著對方細細辨認。


    “草藥本身倒是沒什麽問題,隻是......”


    醫師麵露難色,似乎有些猶豫與羞愧。


    田雨安撫道:“有何問題,何老但說無妨。”


    何醫師一拱手:“老朽不才,曾在軍中之時跟在將軍身邊走南闖北多年,這有些藥材卻也從未見過......”


    聽到這話田雨心裏反而有了底:“無礙,這人本就身份可疑,許是外邦細作也未可知,這餘下的幾味草藥何老可知道其名諱。”


    何老走到其中一味藥材前:“這一味,乃是一有毒的蕈子,在下曾在阿真式部族見過此物,當時有將士曾經誤服此物,導致言行失去控製,似出現幻夢。”


    “這一味,乃是獨屬於西南之地的一種異草,名喚真箐,雖可用藥,但效果剛烈,若是大劑量使用則可讓人如同行屍走肉般陷入恍惚......”


    田雨聽著何老的介紹,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這些東西,怎麽看都不像是正經藥草。


    送走了何老,田雨看著這些東西,倒是有了猜想。


    別的不說,單是那蘑菇,若是放在田雨的世界裏,可是會挨子彈的玩意兒。


    這些東西組合起來,倒是像個毒師的標配。


    “那人情況如何?”田雨問身旁的暗衛。


    “尚可,傷口已經被何老處理過,現下正遣人盯著呢。”


    “那便讓他今夜好好精神精神。”


    田雨回了屋子,細細想起這事來。


    何老認不出來的草藥,大概率不屬於這世界。


    這方士手腳雖生了繭,但看位置與其膚色,不像是走南闖北的樣子。


    其次他的身手也極差,若真是什麽厲害的方士,這手段可活不了多久。


    再看他說話的樣子與手部特征,看起來以往更像個普通農戶。


    田雨鋪了紙,開始給在西南的陳將軍寫去信。


    陳將軍可不是什麽忠臣,自然是不願意皇帝好起來的,在這個節骨眼上卻專門和自己提起了這方事,更像是一種提醒與警告。


    依他所言,這人會製作火藥,但是看起來卻並不十分精通,隻知道一個大致的法子。


    這一切,都讓田雨懷疑他曾經被玩家附了身,並留下了不少記憶。


    隻是田雨想到這又覺得奇怪,被玩家附身過後如果會留下當時的一切記憶,那每一個副本裏豈不是都亂了套?


    你把一個有著更高文明知識的人丟到古代去,影響是十分巨大的,更別提這很有可能暴露係統的秘密。


    更可疑的是,這人現在的樣子似乎已經被玩家影響過,那之後,怎麽又會有玩家來到他身上呢?


    田雨記得清清楚楚,這人在秋娘成婚後才來到田府求見,之後再被找到,就聲稱自己身上的仙人已經離開。


    無論如何,進入副本前和許鹿的對話,再加上如今這方士身上的事情,足以說明一件事,同一個世界,是有可能讓玩家反複降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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