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依舊站在堅強號上,厲家軍如此輕易就收手屬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甚至那將軍也遲遲沒有任何動作,她將此事放下,看向了前方。


    這片海域,已經成為了物理意義上的火海,熊熊燃燒的火焰正在蒸發被困在其中所有修士的能量,而陣法中巨大的吸力正將其餘靈力傳送至田雨處。


    那些被困的修士無一不感覺自己正在力竭。


    許鹿此刻身處海水中,她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與海水融為了一體,距離先前田雷所在的位置已經很近了,她的眼中,先前出現過的奇怪光亮更盛。


    田雷正在抵抗著自己體內靈力的流逝,甚至他感到自己作為一個天境高手的充沛靈力已經不足以維持自己的皮囊。


    這海域已經是一片混亂,最為靠近陣法中心的國陣師船隻早已不見蹤影,海麵上似乎是火焰以及船隻的殘骸,執法堂正在糾集起剩餘的力量。


    田雷運作起自身的靈力,試圖阻止自己的皮囊崩壞的速度,也就是在這時,水麵破開的聲音傳來——


    “長老!”有人高喊道。


    田雷此刻,被一樣式古怪的水牢牢牢困住,任憑他再怎麽掙紮,也無法逃脫,甚至攻擊就像是穿過了這些海水一般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許鹿在水下,周身的海水被鮮血染紅,她隻有三分鍾!


    感受著盟友的靠近,她咬牙堅持著。


    “一旦困住他,我們隻有三分鍾行動。”這是許鹿曾經對田雨等人說的。


    堅強號在海上全速前進,陣法似乎沒有對其造成任何影響,就連那些火焰在觸碰到堅強號的時候也像是沒有溫度一般。


    繼承了慶陽衣缽的田雨,現在就約等於布陣者。


    近了!田雨已經看見了那張曾經見過的臉,對方的額頭位置不知為何已經裂開。


    還有兩分鍾!


    田雨抬手,她已經想好將田雷困在何處最為合適。


    就在這時,一聲猖狂的大笑聲再次響起:“多謝!”


    正是先前襲擊田雷的修士,對方同樣也是一名天境高手!


    隻見這人終於露出了自己的身形,他竟一直徘徊在田雷附近伺機而動——


    他的手上聚集起一個巨大的水球,看樣子似乎要朝著許鹿形成的水牢砸去。


    “不好!”織令大喊。


    許鹿在水下,隻感覺自己的身體遭受了極為恐怖的攻擊,幾乎將她碾碎,她周身的紅色,越來越濃,那是體內流出的鮮血。


    田雨已經可以清晰感知到許鹿的存在,那天境高手的一擊來得太過突然,讓她來不及反應,刹那間,她感覺許鹿的生命能量正在消逝。


    一直冷靜的田雨表情在此刻終於有了變化,她恨恨盯著出手那人,雙眼瞬間變得猩紅!


    這天境高手一擊之下沒有打破水牢,他再次聚集起水球。


    下一秒,他體內的靈力瞬間枯竭!


    “死!”無數長劍出現在了他周身,將他牢牢包圍,是田雨出手了。


    感覺自己的靈力正在快速枯竭,這人定了心神,身形開始漸漸變為半透明,竟是想要直接逃跑。


    這是田雨的b級序列第二次發動,威力竟然遠勝從前。


    那開始逐漸變為透明的身形,忽然再度變得凝實,這修士臉色一變,他的頭發自鬢角處開始,逐漸變得花白。


    紅色的絲線在包圍其的劍陣中連成了一張繁複的網,隨後開始越來越密集,接著,將劍陣以及這修士團團圍住。


    一聲讓人心驚的慘叫,自血紅色的絲線連成的球中傳出。


    田雨不是修士,沒有憑空飛行的能力,但是操控靈力在腳下,足以讓她禦水而行。


    她快速衝向田雷所在的位置,右手伸出,朝著水牢抓去。


    田雷已經看見了來人,他知道,自己今日敗局已定。


    他的身體開始更快的裂開,僅存的靈力開始在水牢內橫衝直撞。


    “他要自毀神識!”織令的聲音在通訊器中傳來。


    田雨的手觸碰到了水牢,許鹿收回了那些禁錮,隨後無力的朝著海水深處落下,周圍是一片紅色持續溢出。


    朦朧間,她看見一道身影朝自己遊來。


    “休想!”田雨的手,抓住了田雷的手腕,下一秒,他自毀被壓製,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撤退!”柚子按下按鈕。


    田雨轉身朝著堅強號位置衝去。


    ......


    “嘩啦。”裝甲從海底爬進了脫離艙的艙門,它朝著艙內走去。


    三人緊張地看著裝甲到來,隨後其開始收縮,露出了被包裹在其中的許鹿。


    一地血水。


    田雨毫不猶豫將準備好的藥水灌進她口中,卻沒有辦法阻止血液的流出,許鹿的生命,幾乎已經走到了盡頭。


    柚子紅了眼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田雨隻是機械的將藥水和藥丸不斷塞進許鹿口中。


    織令看著這一幕,忽然道:“你繼承了慶陽的一切。”


    “珊瑚草,”她又說,“你見過嗎?珊瑚草!”


    田雨一愣,隨即想起了什麽,掏出了一木盒,打開的瞬間,清香遍布艙內。


    織令眼睛一亮,快速接過盒子:“運轉靈力,封住她的經脈!”


    這屋內唯一可以操控靈力的隻有田雨,而織令所說的經脈,她在書上也曾讀到過。


    田雨操控著靈力進入許鹿的體內,隻感覺她的身體現在已經破碎不堪。


    織令將草藥取出,手心出現了火焰,她的身體正在逐漸恢複,在蠻荒山脈的日子裏,許鹿曾經送來過一劑藥方。


    那紅色的珊瑚草在織令手心逐漸被煉製成一枚紅色的水球,接著,真滴如同鮮血的東西被送入許鹿口中。


    幾乎是在瞬間,許鹿身上的無數傷口不再流血,呼吸也不再微弱。


    織令跌坐在地,剛才煉製那草,已經耗費她所有力量。


    “活過來了。”她說。


    田雨坐在了織令旁邊:“謝謝。”


    柚子擦了擦眼眶的淚:“嚇死我了。”


    織令臉色慘白,笑了笑:“她也救過我。”


    安全屋內,慶陽的洞府,一百八十八陣已經恢複運轉,而一道身影正坐在其中。


    任憑他怎麽努力,也無法離開這陣,他的身上,力量已經完全枯竭,此處充沛的靈力卻無法汲取分毫,似乎並不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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