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斯年的辦公桌估計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會被用來做這種事。


    一隻白皙的手無力的垂在桌麵邊緣,隱約可見暗紅的吻痕,下一瞬又被撈了回去,重新勾在男人脖子上。


    賀斯年聲音帶笑意:“抱緊點。”


    蘇妤搖頭,聲音顫顫:“賀斯年,我沒力氣了。”


    賀斯年歎了一聲:“才這麽一會兒。”


    “乖,再堅持堅持,平時缺乏鍛煉就會這樣,以後多練練就好了。”


    他的語氣太過正經,蘇妤恍惚夢回高中體育課,她繞著塑膠跑道長跑,實在跑不動了,向老師申請能不能休息一下,老師嚴肅的讓她再堅持堅持。


    如此詭異的夢幻聯動,蘇妤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還有,誰要以後多練練?


    不要臉的狗東西!


    蘇妤忍了忍,實在沒忍住,一口咬在賀斯年肩膀,嚐到血腥味才鬆口。


    賀斯年任由她咬,咬完還關心她牙疼不疼,仿佛肩膀上的血印子不是他的一樣。


    關心完蘇妤的牙,賀斯年另一邊肩膀側過來,笑道:“這邊也能咬。”


    “……”


    蘇妤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蘇妤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頭頂似曾相識的裝修提醒她,這裏是賀斯年的房間。


    身側源源不斷的熱意傳來,蘇妤轉頭,不出所料看到那張令她牙癢癢的臉。


    “賀斯年。”


    男人眉心皺了皺,一伸手將蘇妤撈進懷裏,像巨龍抱住閃閃發光的金幣一樣,賀斯年抱住了他的寶貝。


    賀斯年聲音困倦:“嗯。”


    蘇妤忽然就不困了,趴在賀斯年懷裏,手使壞的戳他的腹肌:“賀斯年,你今天怎麽沒去公司?”


    賀斯年閉著眼睛:“今天周六。”


    蘇妤戳了幾下沒意思,手指沿著腹肌的紋路畫圈:“你不是老板嗎?老板周六也要休息?”


    “老板就不能休息了?”


    “就因為是老板才要休息。”賀斯年理所當然,“不然我招那麽多員工做什麽?還有,蘇小姐,你的手再動一下,我們就都別睡了,來做點更有意思的事。”


    蘇妤嚇得縮回手,安靜如雞。


    她轉移話題,問道:“賀斯年,我今天能走嗎?”


    “走?”賀斯年睜開了眼睛,垂眸看她,“走去哪?”


    蘇妤眨眼:“回家啊,你不是說要放我走嗎?”


    賀斯年輕笑一聲:“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放你走?”


    蘇妤震驚,撐著床坐起來,被子從肩頭滑落,肩膀忽然涼颼颼的,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她飛快抱住被子又把自己裹了起來。


    “你昨晚明明說過的。”蘇妤瞪大眼睛控訴。


    賀斯年身上的被子被搶走,沒說什麽,也坐了起來,臉上的疑惑再真誠不過:“我說過?哪句話,麻煩蘇小姐幫忙複述一遍。”


    蘇妤震驚於他的不要臉,同時飛快回憶昨晚,試圖搜刮關鍵詞。


    拋卻那些令人羞恥的回憶,蘇妤不可置信的發現,他好像真的沒說過會放她走這句話。


    “你!”蘇妤怒視他。


    賀斯年唇角微勾:“我怎麽?”


    “你!你你你、你……你消氣了沒有?”蘇妤弱弱問道。


    賀斯年低笑一聲,伸手把人拉過來,順便把被子搶回來:“說消也消了。”


    蘇妤眼眸亮起。


    “但是還差一點。”男人慢悠悠補充。


    蘇妤虛心求教:“差哪一點?”


    冷知識,男人早晨不經撩。


    於是係統又進了小黑屋。


    和蘇妤同時起床結束休眠的係統:【……】有一句國粹不知當講不當講。


    之後的一段時間,係統經常進小黑屋。


    蘇妤不知道事情是怎麽發展到這一步的,隻知道自己被豬油蒙了心,居然相信賀斯年的鬼話。


    也不是沒想過趁賀斯年不在偷偷溜走,可別墅裏這麽多傭人,每一次,她連大門都沒走近,就被客客氣氣請回去了。


    要說這裏麵沒有賀斯年的授意,蘇妤絕對不信。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半個月,蘇妤終於忍不下去了。


    “放我出去!”


    蘇妤示威遊行一般在賀斯年書房來回踱步,情緒激動,語氣憤慨。


    “賀斯年,你這是囚禁,限製人身自由是犯法的,我要報警抓你,我要告訴我爸,讓他來罵你,我還要、還要告訴賀爺爺,讓他把你腿打斷!”


    賀斯年輕笑,有誌氣。


    蘇妤見他不怕,更氣了,絞盡腦汁道:“而且你不可能把我扣在這裏一輩子,我媽聯係不到我肯定會報警的,警察會把你的行為公之於眾,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賀氏的股價會一落千丈,你就等著破產吧!”


    賀斯年忍著笑意點頭:“所以呢?”


    第一次有人指著他的鼻子說,‘你就等著破產吧’,很新奇的體驗。


    不得不說,小姑娘真是天真得可愛。


    不過她有一點說對了,他確實不能把人扣在這裏一輩子。


    最起碼得讓她回家,兩家商量一下,先把婚事定下來。


    想到這個,賀斯年忽然有點頭疼,以蘇妤鬧騰的性子,這個婚事想必不會那麽順利。


    時至今日,賀斯年必須得承認,他栽了。


    幾個月前的他怎麽也沒想過,自己也有為結婚發愁的一天。


    明明一開始隻把蘇妤當成小孩照顧,結果照顧著照顧著,照顧到床上去了,如果當事人不是自己,賀斯年也會跟著唾棄一句老流氓。


    賀斯年不否認自己的無恥,也不會用所謂冠冕堂皇的道德或者素來壓抑自己。


    他想要,然後不擇手段得到。


    就是這麽簡單的道理。


    更何況,一開始是蘇妤先招惹他的。


    他隻是在用自己的方法討回公道而已。


    所以呢?


    蘇妤一字一頓:“所以你應該立刻放我離開!”


    賀斯年靠在椅子上,大長腿隨意交疊,隔著那張蘇妤無法直視的辦公桌,遙遙對望。


    空氣靜默幾秒。


    “你說得對。”賀斯年忽然說,“去收拾東西吧。”


    蘇妤懵住,眼神茫然。


    賀斯年剛才說什麽?她沒聽錯吧?


    見她愣在原地不動,賀斯年低笑:“怎麽,舍不得走?”


    蘇妤一個激靈,猛然清醒。


    雖然很想問賀斯年什麽意思,可是想離開的願望還是占據上風。


    生怕賀斯年反悔,蘇妤以最快的速度衝出書房,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拿著賀斯年還給她的手機,站在別墅外。


    腳下輕飄飄的,直到現在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往外走了兩步,蘇妤忽然反應過來,回頭問:“賀斯年,我沒有車,怎麽回去?”


    賀斯年沉默兩秒:“……我送你?”


    蘇妤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賀斯年再一次領教了什麽叫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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