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不禁想起從前在網上看到對康熙的評價,有人說他晚年昏庸,沉迷女色,不理朝政。如今看來,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想到此處,若曦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悲涼。


    “玄燁,你該歇歇了,總是這樣熬夜,身體怎麽受得了?”玉檀纖纖玉指輕輕撫過康熙的眉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嗔怪,卻滿是心疼。


    康熙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眼中滿是笑意:“朕不累,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便是批閱奏折到天明,朕也甘之如飴。”


    “你呀,就會說好聽的哄我。”玉檀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卻掩蓋不住眼中的甜蜜。


    她起身將桌上奏折整理好,又親自為康熙沏了一杯茶:“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我著想,你若是累垮了,我怎麽辦?”


    康熙接過茶杯,看著玉檀忙碌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滿足。他曾經以為,這世上除了江山社稷,再也沒有什麽能讓他動容。


    可自從遇見玉檀,他才知道,原來這世間還有這般溫柔的情愫,讓他甘願放下帝王的尊嚴,隻為博她一笑。


    “好,都聽你的。”


    康熙笑著答應,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不過,朕有一個條件。”


    玉檀停下手中的動作,好奇地看向他:“什麽條件?”


    康熙沒說話,把玉檀抱起來就走了,留下一臉錯愕的若曦和滿屋子的宮女太監。


    “哎喲,皇上,您這是做什麽,這麽多人看著呢!”玉檀嬌嗔道,聲音裏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康熙不顧她的掙紮,徑直抱著她穿過大殿,往寢宮走去。他步伐穩健,絲毫看不出他已過知天命的年紀。


    “朕的寢宮,朕想抱誰進去就抱誰進去,誰敢多嘴!”康熙霸道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玉檀靠在他懷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她知道,康熙越是表現得強勢,就越是說明他在乎自己。


    寢宮內,紅燭搖曳,香氣氤氳。康熙將玉檀輕輕放在床上,俯身吻住她的紅唇。


    窗外,夜色深沉,一輪明月高懸空中,仿佛在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若曦站在殿外,看著緊閉的寢宮大門,心中五味雜陳。她不明白,為什麽康熙會對玉檀如此癡迷,難道僅僅是因為美貌嗎?


    “若曦姑娘,夜深了,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若曦回頭一看,是康熙身邊的太監總管李德全。


    “李公公。”


    若曦微微福身,強忍著心中的苦澀,問道:“皇上他……”


    “皇上今晚怕是不會出來了。”李德全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若曦姑娘,有些事情,看到就爛在肚子裏,不是你能插手的,還是早些歇了吧。”


    若曦心中一凜,知道李德全這是在警告自己。她不敢再多言,默默地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住處,若曦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


    若曦躺在床上,腦中不斷回放著今晚的畫麵。康熙對玉檀的寵溺,玉檀眼中的狡黠,以及李德全意味深長的警告,都像放電影一般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康熙對玉檀的寵愛,已經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為什麽?為什麽皇上會對玉檀如此著迷?”若曦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讓她喘不過氣來。


    若曦越想越覺得心驚,難道這世上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難道,她也和我一樣?”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若曦腦海中閃過。


    若曦仔細回想玉檀的一顰一笑,那些看似尋常的舉動,卻處處透著古怪。


    如果玉檀也是穿越而來,那她所做的一切就能解釋了。她接近康熙,利用康熙的寵愛,步步為營,最終達到自己的目的。


    若曦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必須找個機會試探一下玉檀。


    第二天一早,若曦便以請安為由,來到了玉檀的寢宮。玉檀慵懶地斜倚在軟榻上,手裏捧著一盞香茗,享受著宮女的伺候,一派閑適自在。


    “若曦姑娘今日怎麽有空到我這兒來?”玉檀放下茶盞,笑著看向若曦。


    “奴才隻是覺得與娘娘一見如故,今日特來拜會娘娘。”若曦笑著說道,眼睛卻緊緊地盯著玉檀,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玉檀輕笑一聲,不以為意,讓若曦坐下。


    若曦走到玉檀身邊坐下,狀似無意地問道:“娘娘進宮前,可曾讀過什麽書?”


    玉檀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滿族女子入宮前是不允許讀書識字的,難道你不知?”


    “哦?那娘娘可曾聽過‘奇變偶不變’?”若曦緊緊盯著玉檀的眼睛。


    玉檀疑惑地問道:“你說的是什麽?本宮從未聽過。”


    若曦心中好笑,這玉檀果然是在裝傻!


    她就不信,一個現代人會不知道“奇變偶不變”是什麽。


    “娘娘說的是,是若曦唐突了。”若曦掩去眼中的懷疑,換上一副笑臉。


    兩人又虛與委蛇地聊了幾句,若曦便起身告辭了。


    “奇變偶不變”是現代數學中二進製的簡單口訣,玉檀不可能知道。她故意裝作不懂,更加說明了她是在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


    “看來,這個玉檀果然不簡單。”若曦離開玉檀的寢宮,心中暗自思忖。


    “她究竟有什麽目的?難道也是為了改變曆史?”


    回到自己房間,若曦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玉檀的表現太過刻意,反而顯得欲蓋彌彰。看來,她得想個辦法,讓玉檀露出馬腳才行。


    若曦走後,玉檀隻覺得莫名其妙。什麽雞啊藕啊的,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呀?她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這後宮的日子真是無聊透頂。


    若曦那丫頭也真是奇怪,沒事跑來跟自己說這些有的沒的,莫非是宮裏待久了,腦子也跟著糊塗了?


    她隨意喚來身邊伺候的宮女,漫不經心地問道:“哎,你說,那若曦姑娘今兒個是哪根筋搭錯了?跑來跟我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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