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做魚,吃魚。”


    秦瀚華喜滋滋的安排這頓全魚宴。


    “你自己吃吧!讓船靠岸,我走了。”


    盛挽辭裝作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就要用這個借口離開。


    秦瀚華笑的更開心了。


    “盛大人好生消氣,這麽一點小事就真的生氣了,我不笑了,吃了飯再走。”


    秦瀚華好說歹說的才把盛挽辭留下來,一頓全魚宴吃完,盛挽辭才安安穩穩的回了府中,她釣的那條魚專門被秦瀚華給留下,還讓盛挽辭給帶回去了。


    盛挽辭臉色黑漆漆的,倒是沒有真的生氣,隻是不高興罷了。


    回家後那條魚就被盛挽辭丟進了自家養錦鯉的池塘之中。


    不過兩三天的功夫,沈執川便差遣人將盛挽辭叫到了王府中去。


    書房裏頭,沈執川冷淡的一張俊臉上看不出情緒,盛挽辭卻精準的發現了沈執川的煩躁。


    “秦瀚華,秦侯爺與你的關係還算不錯,昨天夜裏,秦瀚華深夜去見了陳將軍,你可知道是為何?”


    沈執川的煩躁讓盛挽辭察覺到了不尋常,眉頭也跟著蹙起來。


    “秦侯爺那日約我一同前去遊湖釣魚,多說詩詞,並沒有談及其餘,也沒有大廳王爺的事情,之後在沒聯絡。”


    盛挽辭一副苦苦思索的樣子,眼神定在空蕩蕩的桌角上,不停的在腦海之中搜尋有關秦瀚華的記憶。


    “秦瀚華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拉著你做幌子。”


    沈執川看著盛挽辭苦苦思索卻沒有找到什麽有用消息的樣子,心裏已經確定這是一個煙霧彈。


    “做幌子,拉著微臣做幌子,對秦瀚華有什麽好處,還是對陳將軍有什麽好處?”


    盛挽辭的問題讓沈執川同樣疑惑。


    “這樣做,會讓人以為秦瀚華也是本王的人。”


    沈執川說出這話,盛挽辭更是一頭霧水。


    “那秦瀚華不過是一個閑散的侯爺,隻是空有名頭,毫無地位,隻要不出錯,世襲罔替便是,何必摻和這麽多事情,與微臣之間也不過是泛泛之交,他若有心投效王爺該與我直說才是。”


    盛挽辭總覺得沈執川說的不對,這樣解讀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自戀了。


    “倘若那秦侯爺與陳將軍早有往來,秦侯爺這般做隻怕是另有深意,若引起王爺對微臣的懷疑,王爺便少了微臣這雙眼睛。”


    盛挽辭做出了旁的推測,將秦瀚華和陳將軍捆在了一起,這樣一來沈執川不會輕易的動秦瀚華,也能將這件事情轉變成陳將軍對自己的陷害。


    “圖什麽呢?”沈執川眉頭微簇,他看向盛挽辭,灼灼的目光等著盛挽辭給自己一個解釋。


    “莫非陳將軍有意做些什麽?如今這般是在提前布局。”盛挽辭故意做此猜測,日後真的出了事,沈執川的心思必然全都掛在陳將軍的身上。


    “你打聽一下陳將軍最近在做些什麽,太過安靜必然有鬼。”


    沈執川的懷疑已經全都轉到了陳將軍的身上,可大前提就是陳將軍對沈執川生了異心,可在這件事情上,沈執川一句都沒提,似是認定了這個結果。


    “是,微臣這就去探查。”盛挽辭領了任務離開,專程吩咐了她在京城之中的人手去打探這件事情,三天過去,盛挽辭剛剛探查出了一個眉目。


    沈執川的書房之中,盛挽辭查到一個可疑的人選,專程前來。


    “此人是軍中的千夫長,直屬王爺麾下,十日前他曾以探親為由告假離開軍營,在陳將軍常去聽曲兒的翠紅樓見過陳將軍,之後便下落不明,昨日曾在京城的茶館露麵。”


    盛挽辭將她查到的消息說給沈執川,沈執川蹙著眉頭,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查查此人和陳將軍說了什麽?”


    沈執川話音剛落,王府的管家就急匆匆的跑到書房門口,急急的敲門。


    “王爺,出事了。”


    沈執川一張臉冷冰冰的,盛挽辭隻覺得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沈執川隻朝著門口去了一個眼神,盛挽辭很是乖順懂事的過去開門。


    管家就像是沒見到盛挽辭一樣,衝到了沈執川的麵前,還沒說話噗通跪在了地上。


    “王爺,坊間都在傳王爺以權謀私,中飽私囊,還掏空了國庫發國難財,用軍餉放印子錢,害了天下許多窮苦百姓。”


    盛挽辭瞬間瞪大了眼睛,驚愕的不得了,死死地咬著牙,生怕自己演不下去笑出來。


    “消息是誰傳出去的?”


    沈執川怒極,一把摔了桌子上的硯台,怒吼質問。


    管家滿臉驚恐,他隻是聽到了消息,哪裏知道是誰說的,反正現在京城之中人人都在說這件事情。


    “奴才不知是誰說的,如今滿京城都已經傳遍了。”


    沈執川怒不可遏,可怖的目光投到還在驚訝的盛挽辭身上。


    “你去查消息的來源,本王要親自去見見陳將軍,不管查到了什麽,都按兵不動。”


    沈執川大步離開,氣勢洶洶,盛挽辭同樣臉色陰沉,心裏卻是暗暗叫好。


    此事牽連甚廣,沈執川利用軍中職務之便斂財的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連帶著當時朝中沒錢賑災的事情一起傳播。


    軍中將國庫的錢財糧食全都給要走了,可到了賑濟災民的時候拿不出錢糧,軍中多出來的糧食卻通過其他方式以高價出售給百姓渡災。


    那些多出來的錢財軍餉又被拿出去放印子錢,為了活命的百姓隻能借了印子錢去買糧食,這麽一進一出,可是賺翻了。


    然而這些錢和糧本該在國庫之中拿出來賑濟災民,根本不至於有那麽多人借了印子錢還不上,被人家搶了家中產業,子女,又或者被抓去做了奴隸抵債。


    這件事情讓百姓們知道後,群情激奮,消息就像是病毒一樣擴散出去,不隻是京城沸騰,這個消息傳到什麽地方,什麽地方就跟著沸騰起來。


    天底下達官顯貴隻不過是數十萬百姓之中的滄海一粟罷了。


    這件事情沈執川首當其衝,朝中對此卻是沒人提及,仿佛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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