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聲“阿淩”,導致全班同學都扭頭看向他,後排的郭囂更是踹著他的椅子道:


    “我去,淩風止,這美少年是誰啊,還叫你叫的那麽親!”


    淩風止剛想說什麽,突然被猛衝過來的白月笙緊緊抱住,像是在抱布娃娃似的道:


    “阿淩,我好想你呀~”


    班裏同學看到這場景,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淩風止麵無表情:“我們才半天沒見。”


    “一小時不見我都想你~”


    正在上課的老師看到這場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連忙打斷正在親密的兩人:


    “啊,這位……請不要打亂上課秩序,有什麽事情下課到辦公室說。”


    白月笙撇了撇嘴:“不是老師你叫我們來學校的嘛,你說我們家阿淩為保護同學打架,那幾個騷擾女生的同學都沒處置就處置我們家乖寶寶,你不是這麽說的嗎?”


    班主任:“……”


    他當然不是這麽說的,還有什麽叫乖寶寶?淩風止哪裏乖了?


    不過他這麽一說,班主任倒是想起來了:“哎不對,我們叫的是淩風止的家長……”


    一旁的管家接過話:“淩同學目前在我們家生活,我現在是他的監護人,有什麽事情找我就好。”說著便將名片遞了過去。


    前排的炎軒聽到這話,又看到那寫著“白”字的名片,想起來了,淩風止目前在白月笙家生活,那那個少年就是——


    他猛地扭過頭,看著纏著淩風止的漂亮少年,睜大了眼睛。


    那人就是白月笙!?


    班主任看到這名片,自然也意識到麵前那少年身份不簡單,課也不上了,連忙帶著幾人去辦公室談話,留下整個班級麵麵相覷,然後眾人都開始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單單這一天,淩風止就出盡了風頭。先是從全年級倒數一躍成為甩第二名幾十分的年級第一,隨後又保護了被不良少年糾纏的蘇曉,現在又出現了一個看起來來頭就不小的貌美少年對淩風止又抱又親。


    這突然的,簡直就像打臉爽文。


    另一邊,之前對淩風止態度不善的班主任,在辦公室裏對白月笙低頭哈腰的,表示淩風止保護女同學自然是值得表揚的,但是打架也是不對的,他們隻是走個過程,不會真給淩風止記過。


    白月笙依然帶著笑容,道了句:“是嗎?”隻是這笑容不像在淩風止麵前那麽和善,反倒看的人陰森森的。他從管家那拿來一打資料,扔在了班主任麵前,班主任一頭霧水的接過資料,翻開看了看,越往後看,額頭上的冷汗越明顯。


    裏麵全是他仗勢欺人,貪汙腐敗的證據。


    班主任猛地抬頭,剛想為自己辯解,便看到白月笙抬了抬手打斷他道:


    “你們學校的事情我懶得管,但是你欺負到我們阿淩的頭上我就不得不管了。這裏麵的證據夠你進局子待好幾十年了,阿淩。”他突然叫淩風止:


    “隻要你一句話,我就能讓他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


    班主任這下知道是誰掌握著他的生死了,立刻朝淩風止投去救助的目光:


    “淩同學,之前的事情是老師錯了,老師承認自己收了他們錢,可是我也沒辦法!求求你,我真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做個好老師!”


    “對了,你外婆是不是還在醫院,我願意給你外婆出全部醫藥費,隻要你不舉報我!”


    白月笙笑著看向淩風止,班主任也還在不停的說著,然而淩風止看都沒看他一眼,對白月笙道:


    “不,暫時先不舉報他。”


    白月笙有些疑惑,他突然覺得有些無趣,莫非淩風止真就這麽善良,肯放過一直欺辱他的人?然而下一秒淩風止就對班主任道:


    “我答應你先不舉報你,但是你要給我一筆錢。”


    班主任趕忙答應,接著淩風止說了個不小的數字,班主任和白月笙同時沉默了。


    “這份資料裏涉及的可不隻是你,還有不少高官,你別想著自己進了局子還能花錢找人撈你,那些被你連累的人可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有親人,孩子,自己進去了可就把他們害慘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班主任也隻沉默了一會兒,便還是答應了。


    班主任為了確保這份資料不會再威脅到他,和他商討了許久,久到放學鈴聲響起,兩人總算商討完,然而白月笙卻一直沉沉的看向淩風止。


    他笑起來的時候就像個漂亮的陽光少年還得著些病弱氣息,就像小說裏無所不能就是不會活的病弱白月光。然而不笑時卻令人感覺無比冷漠,而且還帶著一種沉沉的壓抑感。


    兩人走出校門,直到坐到車上白月笙都沒有說話,淩風止感覺有些奇怪,難道說他不願意自己給出的證據被人當作交易的砝碼?


    淩風止問道:“你怎麽了?”


    白月笙目光幽暗,看向淩風止的眼神一開始陰沉沉的,到後麵居然帶了些許憤怒:


    “你拿那筆錢,是想解除合同,離開我嗎?”


    淩風止愣了,他還真沒往這個層麵想。


    白月笙卻覺得他這是默認,氣憤的緊握住淩風止的手腕:


    “如果是這樣,那份證據我是不會給你的!你休想離開我!”


    淩風止皺了下眉,白月笙下手沒輕沒重,被攥住手腕的手竟然開始發紫,他道:


    “我沒那麽想,你先放開我。”


    車內的氣氛壓抑,管家非常熟練的拉起中間的擋板,這顯得本身狹小的空間更加逼仄。而白月笙還往淩風止的方向更加貼近,眼眶居然還被氣的發紅:


    “我不信,除非你發誓,你不會離開我!”


    這怎麽跟無理取鬧的小孩兒一樣?淩風止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發誓,除了死,我不會離開你的。”


    白月笙還在不依不饒:“死也不能離開我!”


    “好,死也不離開你。”


    就這麽說了好幾遍,白月笙才放過他,像是在抱抱枕一樣死死抱著淩風止。


    淩風止一臉無奈,想了想,最後還是抱了回去。


    這邊兩人貼貼抱抱甜甜蜜蜜,另一邊的許夢卻不好受了。


    她爸爸知道她這次拿不到獎學金,用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許夢的臉上。


    許夢痛呼一聲,摔在了地上。


    如果有許夢的同學在這裏他一定會驚訝,沒想到學校體麵的清冷校花,家裏竟是這樣一副髒亂差,而她平日所說的有錢慈愛的父親根本就是個嗜賭成性的酒鬼。


    “連獎學金都拿不到,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既然這樣,那就隻好把你那些名牌包包拿出來賣錢了!”那男人這麽說著便要往許夢的房間走去。


    聽到這話,許夢立馬從地上爬起來:“不,爸!那些不能賣!”


    怎麽回事,她明明都藏好了!


    她上去抱住自己的父親,然而被那男人無情的一巴掌推在了地上:


    “我是你老爸!你的東西就是我的,你可沒有拒絕的權利!”


    接著他踹開了許夢的房門四處巡視著,看她那些名貴的東西放在哪。


    許夢的房間看起來倒是和這髒亂差的房子格格不入,床上堆滿了可愛的布娃娃,看起來有些舊,但整個房間依然可愛的宛如公主房。男人到處亂翻,把床上的娃娃都扔在了地上。


    看到這場景,許夢慌得抱住父親的大腿求饒道:


    “求你了爸!別把它們賣了!這樣……我現在立馬想辦法拿到錢,別賣了它們!”


    那男人轉了轉眼珠子:“兩天之內,拿不到錢我就把你那些東西都賣了,你學也別想上了!”


    許夢咬了咬牙,隻好點頭同意。


    男人離開後,原以為許夢會去立馬看那些名貴包包,然而她卻是趕忙跪在地上抱起了那些破舊的娃娃。


    這些娃娃很特別,不是市場上賣的,而是手縫製的,上麵有針縫出來的一個z的簽名——那是許夢的媽媽,張夢麗的簽名。


    她顫抖著手,拉開了其中一個娃娃的拉鏈,裏麵是一張滿是折痕的合影,上麵的一家三口看著幸福美滿,許夢看著看著眼淚又掉出幾顆。


    自從父親破產和母親離婚後,男人便把女人所有的痕跡都抹除了,這張合影還是許夢在垃圾場找到的。


    許夢把合影埋在胸口,喃喃道:


    “都是因為錢……隻要有錢,一定還能回到過去的。”


    “一定……”


    “轟隆隆——!”


    外麵下著瓢潑大雨,整個城市都被烏雲籠罩,這個點也沒人出門。


    然而炎軒家門口卻出現了一個孱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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