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許家了,真不愧是百年世家,竟然能在黃金地段占這麽大一片宅院,嘖嘖。”


    陳飛宇根據謝勇國提供的地址,第二天一大早,就來到了許家大門前。


    眼前是個青磚紅瓦的大宅院,上麵掛著牌匾,寫著“許府”兩個大字,陳飛宇有種穿越到古代的感覺。


    不過,越是這種百年家族,底蘊越深厚,有火精草的概率也就越大。


    陳飛宇嘴角翹起一絲微笑,走上前,敲門。


    很快,裏麵走出來一個白淨的年輕人,好奇地打量了陳飛宇一眼,隨即撇撇嘴,極其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今天我們家有客人,你要是想來求醫問診的話,那就免了,趕緊走,趕緊走。”


    今天陳飛宇一如既往穿的很休閑,腳下還穿著黑藍色的帆布鞋,怎麽看都不像是有錢人。


    陳飛宇搖頭說道:“我不是來求醫問診的,麻煩你通報一聲,就說陳飛宇登門拜訪。”


    “陳飛宇?”許知秋低聲重複了下,很確定明濟市各大世家中,並沒有叫做陳飛宇的人,心裏更加輕視,說道:“去去去,今天我們許家不招待客人,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可以告訴我,或者過幾天再來。”


    陳飛宇皺眉,說道:“你剛才不是還說,許家今天有客人嗎?怎麽現在又說不招待客人了?”


    許知秋嗤笑一聲,瞥了陳飛宇一眼,亮出自己食指上戴的寶石戒指,輕蔑道:“你看到了沒,綠寶石戒指,在英國倫敦買的,二十六萬華夏幣,還有我手腕上的手表,正品江詩丹頓,六十八萬華夏幣。你再看看你自己,渾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頂天也就二百多塊錢。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們許家是百年世家,在明濟市德高望重,多少豪門世家想拜訪我們許家,還得看我們許家是否願意接待。人是分階級和層次的,你覺得,以你的身份地位,有資格來我們許家拜訪嗎?有資格做我們許家的客人嗎?”


    “你這是狗眼看人低?”陳飛宇已經有了幾分不悅。


    許知秋拉下臉色,陰鬱道:“我能在這裏跟你說話,就已經是你祖上燒高香了,竟然還敢侮辱我們許家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給你一個機會,馬上向我道歉,並且離開這裏,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陳飛宇暗中皺眉,神色更加不悅。


    他現在卡裏的現金就有兩億華夏幣,又有了海天高爾夫俱樂部20%的股份,更別說昨天還和謝勇國、秦元偉兩人簽訂了每年上百億的項目。


    想不到,今天還沒進許家的大門,就被許家人狗眼看低了。


    陳飛宇隱隱生氣,不過他時刻記得,今天的目的是來許家討藥,不便鬧得太僵,便拿出秦元偉給的黑卡,冷然道:“這是鑽石vip卡,裏麵有1億華夏幣,而且還能無限透支。現在,我應該有資格,能夠進去了吧?”


    許知秋差點驚掉了下巴。


    鑽石vip卡,也就是俗稱的黑卡,能夠用夠黑卡的人,絕對不是單單有錢就能夠辦到的,必須是有相當高的社會地位才行,就連整個許家,縱然是百年家族,也隻有家主才有。


    陳飛宇作為一個穿著地攤貨的屌絲,怎麽可能會有黑卡?


    許知秋下意識就認為陳飛宇在騙人,嗤笑一聲,鄙夷道:“真是想不到,你們這些社會底層小人物,是不是都喜歡裝腔作勢?你以為隨便拿一張假的黑卡,就能唬住我許知秋嗎?真是笑話,然給我猜猜,你這張卡裏,估計連100塊錢都沒有吧。”


    陳飛宇神色更加不喜,說道:“你認為我是騙子,而且也不打算讓我進去了?”


    “不錯,趕緊給我滾,否則我就報警抓你了,信不信,隻要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你扔進監獄裏。”許知秋極其囂張地伸手去推陳飛宇。


    陳飛宇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客客氣氣登門拜訪,竟然接二連三地被人侮辱,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麵對許知秋推過來的手,陳飛宇眼神一凝,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猛然拉扯,許知秋頓時站立不穩,摔了個狗吃屎,下巴重重地磕在台階上,差點把牙齒給磕下來。


    “哎呦,你……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弄死你!”許知秋站起來,怒氣衝衝地朝陳飛宇揮拳。


    “不自量力!”


    陳一腳把他踹飛在地上,接著,從許知秋身上大步跨了過去,冷笑道:“記住,狗眼看人低是會付出代價的。”


    隨即,不理會許知秋仇恨的眼神,大步向裏麵走去,穿過許家大院,頓時,一股好聞的藥香味傳了過來,陳飛宇精神一振,徑直來到客廳中。


    裏麵坐著四個人,三男一女。


    坐在最中央的,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約莫六十來歲,但是精神雋爍,雙眼炯炯有神。


    不用說,這自然是許家的家主,許青山。


    這四人看到陳飛宇闖進來後,神色不由愕然,一名中年男子站起來,皺眉道:“請問你是哪位?”


    他是許青山的長子許飛揚,目前任明濟市第一中醫院的院長,醫術十分精湛。


    “陳飛宇。”陳飛宇背負雙手,淡淡道,神色不卑不亢。


    頓時,許青山和許飛揚暗自心驚。


    作為許家真正的掌權人,自然清楚知道,前些天的時候,就是一位名叫陳飛宇的神秘富豪,花費7億華夏幣,在拍賣會上買下了青玉芝。


    現在,眼前這名自稱陳飛宇的年輕人,雖然衣著普通,但是氣度不凡,而且孤身前來許家,態度不卑不亢,應該和買下青玉芝的神秘富豪是同一人。


    想到這裏,許飛揚客氣地笑道:“原來是陳先生,久仰大名,在下許飛揚,這是家父許青山,也是許家的家主。”


    陳飛宇含笑,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心裏暗暗感慨,果然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比起許知秋,許飛揚態度就客氣了許多。


    突然,許知秋急急忙忙衝進來,一指陳飛宇,喊道:“爺爺,大伯,這個叫陳飛宇的小子不但打了我,而且還強闖咱們許家,絕對不能這麽輕易放過他……”


    他話還未說完,許飛揚臉色一沉,喝道:“你先出去。”


    許知秋張張嘴,似乎是不太理解,原本出去的人應該是陳飛宇,為啥變成他了?


    見到許知秋愣愣站著沒動,許飛揚眉頭一皺,銳利的陽光,立即射了過去,許知秋打了個寒戰,恨恨瞪了陳飛宇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去。


    許家的家主,許青山笑嗬嗬地站了起來,拱手笑道:“陳先生,知秋年紀還小,得罪了你,請莫見怪。”


    “無妨。”陳飛宇說道,他的眼界很高,既然已經教訓過葉知秋了,便不會再跟他一般見識。


    許可君瞪大一雙眼,好奇地打量著陳飛宇,眼中浮現出疑惑的神色,不明白爺爺為什麽對陳飛宇這麽客氣。


    不過她好奇的眼神,落在她旁邊的李明宇眼中,還以為許可君對陳飛宇感興趣,讓他心裏有些不舒服。


    “這次陳先生登門拜訪,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嗎?”許青山好奇問道。


    “無他,討一味藥材而已。”陳飛宇笑道。


    “什麽藥材?”


    “火精草,不知道許家可有?”


    此言一出,許青山和許飛揚父子兩人神色微變,眼中同時也出現凝重之色。


    看他倆的反應,陳飛宇就知道,火精草一定在許家,內心不由激動起來。


    許青山沉吟片刻,凝重道:“陳先生,火精草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陳飛宇背負雙手,神秘而笑,說道:“我自然有我的消息來源,這一點許家主不必太過在意。既然許家有火精草,在下願意出高價買下來。”


    許青山打量著陳飛宇,暗暗心驚。


    他活了一大把年紀,一向眼光如炬,但是眼前的陳飛宇,雖然隻是平靜的站著,卻給他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許家父子對視一眼,許青山緩緩搖頭道:“火精草太過珍貴,陳先生隻怕要白跑一趟了。”


    言外之意,便是拒絕陳飛宇的購買請求。


    陳飛宇皺眉,說道:“許家主,錢不是問題,按照市價,火精草一億華夏幣左右,我願意出三倍的價格。”


    許可君頓時驚訝地張大小嘴。


    雖然她是許家的小公主,平日裏吃喝不愁,但是三億華夏幣,對她來講也是天文數字了。


    眼前衣著普通的陳飛宇,開口就是三個億,由不得她不驚訝。


    李明宇心裏更加不舒服,有種被比下去的感覺,不由恨恨瞪了陳飛宇一眼。


    在陳飛宇期待的目光中,許青山還是緩緩搖頭,說道:“陳先生,我還是那句話,今天你隻怕白跑一趟了,火精草不賣。”


    陳飛宇皺眉,繼續加價:“五億。”


    “不賣。”


    “七億。”


    “不……不賣。”


    “十億。”


    這已經是陳飛宇的底線。


    許青山和許飛揚對視一眼,同樣內心震撼,心中已經意動。


    這可是十億啊,縱然許家是中醫世家,在明濟市深耕多年,依然動心不已。


    許可君覺得自己有些暈,這個叫陳飛宇的年輕人,看著比自己還要小一些,怎麽這麽有錢,好像根本不把錢當回事一樣。


    許飛揚更是震驚,因為他知道,前些天陳飛宇在拍賣會上,拿出7億買下青玉芝,又豪擲3億,買下情人之心,再加上現在又出價10億打算購買火精草。


    天呐,陳飛宇這麽年輕,怎麽會這麽有錢?


    許青山內心猶豫一番後,還是緩緩搖頭:“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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