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眾人盡皆石化,尤其是嚴誌遠,嘴巴長得大大的,都能直接吞下去一個雞蛋。


    陳飛宇背負雙手,立在病床前,坦然受之。


    胡文廣腰彎的很深,十分恭敬道:“陳神醫,您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提前說一聲的話,也好讓我院各大主任醫師前來迎接您。”


    他上次在謝家別墅和陳飛宇打賭輸了,就已經震驚於陳飛宇神奇的醫術,前不久又親眼見證中醫泰鬥許青山敗在陳飛宇的手下,更是讓他驚為天人,心裏對陳飛宇的醫術早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有預感,以陳飛宇神奇的醫術,名動整個華夏醫學界,不,是名震整個世界醫學界,都隻是時間的問題,縱然是現在,陳飛宇和謝家交好,也不是他能夠得罪的,所以他對陳飛宇才異乎尋常的恭敬。


    陳飛宇淡淡道:“你起來吧,隻不過來看望一位長輩而已,不用勞師動眾。”


    “是是,陳神醫說的對。”胡文廣直起腰身,諂媚地笑道。


    突然,嚴誌遠醒悟過來,震驚地指著陳飛宇道:“胡副院長,他就是無證行醫的騙子,你……你怎麽對他行這麽大的禮?”


    胡文廣神色一變,突然轉身,一個大耳刮子就抽了過去,罵道:“你算什麽東西,竟然敢說陳神醫是騙子?陳神醫可是堂堂‘天行九針’的傳人,連中醫界泰山北鬥的許青山老爺子都自歎不如,區區一張行醫資格證,怎麽能來界定陳神醫的醫術?”


    胡文廣這番話信息含量太大,嚴誌遠徹底被打懵逼了,呆呆的站著反應不過來,隻是在門口,正好有一位美女護士經過,聽到胡文廣說的“天行九針”後,頓時嬌軀一顫,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戈春蘭同樣震驚不已。


    “許青山老爺子醫術高深,絕對是當代中醫大家,就連我和我丈夫,想要去拜訪許老爺子都不一定能見到,想不到飛宇的醫術竟然這麽厲害,連許青山老爺子都甘拜下風,勝男找的這個男朋友,真是撿到寶了!”


    戈春蘭呼吸都急促起來。


    “飛宇,你又一次給了我驚喜。”柳勝男心裏充滿了激動和自豪。


    嚴誌遠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陳飛宇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心裏湧現出濃濃的後悔,羞愧之下,就要轉身逃離這裏。


    “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麽履行承諾?”


    突然,陳飛宇在後麵叫住了他。


    嚴誌遠臉色頓時大變,他平時仗著市中心醫院主任醫師的身份,從病人那裏斂了不少錢財,如果真的按照賭約辭職,他根本就不舍得,祈求道:“陳先生……哦不,陳神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這一次……”


    陳飛宇臉色冷漠,說道:“放過你一次?當你想報警抓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放我一馬?當你指責中醫是忽悠人的玄學時,可曾想過中醫能治好你眼中的頑疾?你自以為是,卻又醫術不精,當醫生隻能誤人誤己,這身白大褂,你根本就不配穿在身上。”


    嚴誌遠眼中滿是羞愧之色。


    胡文廣嚴肅地道:“陳神醫所言極是,嚴誌遠,回頭寫一份辭職報告,遞到我辦公室來。”


    嚴誌遠臉色變幻不休,最終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陳神醫,您看,這個處罰您可還滿意?”胡文廣討好似地笑道。


    陳飛宇點點頭,不置可否。


    由於戈春蘭已經痊愈,很快就辦好了出院手續,胡文廣在一旁跑前跑後,估計比對自己的親娘都要上心,戈春蘭看在眼裏,震驚於陳飛宇能量的同時,對這個未來女婿更是一千個一萬個滿意。


    至於陳飛宇想要送她海灣別墅的事情,戈春蘭毫不猶豫拒絕了,她本來就不是貪財之人,對她來說,隻要陳飛宇能好好對待柳勝男,比送她什麽禮物都強。


    由於戈春蘭大病初愈,陳飛宇考慮到母女兩人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便拒絕了戈春蘭讓他去家裏做客的邀請,獨自離開了。


    市中心醫院的二樓,一名美女護士站在窗戶旁,看著陳飛宇離去的身影,眼神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想不到失傳近千年的天行九針再度現世了,那我們鬼醫一門也是時候重現天下了,陳飛宇,希望你是真的會天行九針,而不是招搖撞騙,否則,你肯定會死的很慘的!”


    柳勝男開著車,一路向母親的家裏駛去,嘴角還翹著喜悅的笑意。


    戈春蘭坐在副駕駛位,滿意地笑道:“勝男,我跟你講,飛宇絕對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男人,像這樣優秀的男人,身邊肯定有不少女人虎視眈眈,你可得長點心,別被其她女人把飛宇給迷走了,到時候你就哭吧。”


    柳勝男傲嬌地哼了一聲,自信地道:“媽,你女兒的魅力你還不清楚嗎?哪個狐狸精有本事能搶走我老公?”


    突然,她想起來陳飛宇口中的“大老婆”蘇映雪,和謝星軒齊名的明濟雙姝。


    她嘴角的笑意瞬間僵硬。


    “勝男,你怎麽了?”戈春蘭關心問道。


    柳勝男勉強一笑,說道:“媽,我沒事。”


    戈春蘭大病初愈,又有了陳飛宇這麽優秀的未來女婿,心情大好,也沒發現柳勝男的異常。


    臨近晚上8點的時候,陳飛宇吩咐赤練開車,朝望江樓而去。


    此刻,望江樓頂層,長臨群雄早已齊聚,除了蔣天虎、成仲等人外,還有長臨省另外4個市區的地下世界大佬也在其中,這裏,已經匯聚了幾乎長臨省一大半的地下世界勢力!


    這些人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等待陳飛宇。


    “成老爺子,陳先生真有傳說的那麽厲害?我這可是完全看在你的麵子上才來的,別到時候把我給忽悠了。”江義市地下世界大佬馮振宇皺眉問道。


    此言一出,頓時,包括剩下新來的三位大佬,齊齊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成仲就坐在他的旁邊,聞言笑了起來,向周圍看去一眼,拍拍馮振宇的肩膀,說道:“放心吧老弟,咱倆都認識這麽多年了,我什麽時候坑過你?陳先生雖然年紀尚輕,但是劍法通神,氣度非凡。當日你沒見到,陳先生和屠岩柏一戰,堪稱驚天地、泣鬼神,在滾滾大江之上,陳先生一劍斬落屠岩柏項上人頭,嘖嘖,豈一個豪邁了得?”


    馮振宇一呆,驚訝道:“那麽牛逼?那以後他豈不是要飛龍在天?”


    成仲嚴肅地點點頭,說道:“所以我才把你喊過來,就是擔心你以後與陳先生為敵,說難聽點,他要對付你,也就一劍的事情。再說,隔壁玉雲省的裴楓虎視眈眈,說不定什麽就會把手伸進長臨省來,想要對抗如日中天的裴楓,咱們長臨省除了陳先生外,不做第二人想。”


    馮振宇後怕的點點頭,拱手感激道:“多謝成老哥了,改天找個時間我做東,咱倆好好喝一杯。”


    “這敢情好。”成仲嗬嗬笑道。


    突然,樓下有小弟恭聲喊道:“陳先生到。”


    眾人齊齊一驚,尤其是馮振宇,連忙收斂情緒,凝神端坐。


    片刻後,陳飛宇背負雙手,和赤練一先一後走了進來。


    眾人齊齊站起來鞠躬,恭聲道:“陳先生好。”


    聲音震天,氣勢淩人!


    就連跟在陳飛宇身後的赤練,看到眼前一眾大佬齊俯首低眉的場景,都感到一陣熱血沸騰。


    陳飛宇神色不變,說道:“好像來了幾位新朋友。”


    馮振宇立即恭敬地笑道:“陳先生,在下江義市馮振宇,聽到陳先生的大名,所以前來一睹陳先生的風采,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麵。”


    “陳先生好,在下是陽龍市江鐵紅。”


    “青蘭市趙宗,拜見陳先生。”


    “在下是……”


    新來的四名大佬相繼走出來拜見陳飛宇。


    赤練在一旁,內心震驚不已,這四人無一例外,都是長臨省其他市區的老大,加上蔣天虎等人,共11位大佬,已經是長臨省地下世界的半壁江山了。


    陳飛宇表情淡然,不言不語。


    成仲等人互相對視一眼,突然不約而同說道:“我等以後,願意追隨陳先生,以陳先生馬首是瞻!”


    陳飛宇心裏冷笑一聲,對這些人的想法洞若觀火,一來無非是畏懼自己的武力,二來,是想把自己拉出來,從而對抗玉雲省的裴楓。


    不過陳飛宇也正巧有用的到他們的地方,也算是各取所需。


    “善。”陳飛宇點點頭,這代表著從這一刻起,他成了長臨省地下世界首屈一指的大佬。


    成仲等人大喜過望,神色間有掩飾不住的喜意。


    “主人年紀輕輕,便已經掌握了長臨省地下世界的半壁江山,真是令人震驚,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就連我也不會相信。”


    赤練心生感慨。


    如果讓她知道,陳飛宇剛下山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的話,估計會更加震驚。


    突然,望江樓外,波濤洶湧,劍氣縱橫。


    陳飛宇微微皺眉,感受到一股極其強大的劍意,由遠及近,滾滾而來。


    驀然,陳飛宇對麵的牆壁上,“轟隆”一聲,整個堅硬的牆壁頓時化為齏粉。


    眾人紛紛驚呼一聲。


    下一刻,一人青衫仗劍,從化為粉末的牆壁處,踏步走了進來,神態宛若天人,環視眾人,冷傲道:“今夜,為殺陳飛宇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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