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島聖來臉色乍變,隔壁房間中的寺井千佳和小林誌野更是眉頭緊皺,震驚不已。


    “寺井小姐,難道陳飛宇已經知道了“傳國玉璽”在咱們手中?或者陳飛宇並不知情,僅僅是恰巧說到了‘傳國玉璽’?”小林誌野陰沉著臉進行推測。


    “不知道,先看看情況再說。”寺井千佳眼神凝重,假如陳飛宇真的知道“傳國玉璽”在他們手中,那絕對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陳飛宇如果真是為‘傳國玉璽’而來,那今天絕對不能讓陳飛宇安然離去!”


    小林誌野眼眸中殺機一閃而過,“傳國玉璽”事關重大,對日國更是意義非凡,他絕對不能容許消息泄露出去!


    客廳內,高島聖來腦中急轉,臉色立馬恢複如常,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嗬嗬笑道;“高島自然聽說過‘傳國玉璽’的大名,這可是由秦始皇所傳下的皇權象征,古往今來無數帝王梟雄想要獲得的至寶,隻可惜,‘傳國玉璽’早已經在曆史長河中失傳,高島無緣一見,實在可惜。”


    “可是據我所知,‘傳國玉璽’出現在了玉雲省,不知高島先生可否知情?”陳飛宇淡淡道。


    他語氣平淡,可說話的內容中卻步步緊逼。


    一時之間,空氣中原先友好的氛圍消散一空,轉而變得嚴肅緊張,甚至是有些劍拔弩張起來!


    高島聖來暗自皺眉,表麵上裝作十分驚訝的樣子,道:“是嗎,‘傳國玉璽’竟然在玉雲省出現了?這可是一件大事,高島竟然完全不知道,看來離開了家鄉,我的消息也變得閉塞了。”


    說罷,他一臉惋惜的樣子。


    “看來高島先生並不知情,那我隻好問別人了。”


    一語落下,陳飛宇眼神凜冽,在高島聖來震驚的目光中,陳飛宇屈指一彈,隻聽“嗤”的一聲,一道白色劍氣破空而出,直接射在雙麵鏡上。


    頓時,隻聽“啪”的一聲,鏡子應聲而碎,露出了裏麵一臉驚愕的寺井千佳和小林誌野。


    不好!


    高島聖來臉色大變,“騰”地一下,直接站了起來,同時全身心戒備,防備著陳飛宇向寺井千佳動手。


    然而,陳飛宇依然坐在沙發上,雖然眼神冷冽,但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他嘴角翹起玩味的笑意,道:“兩位也旁聽了這麽長時間了,也該出來見見麵了,畢竟,偷偷摸摸可不是正人君子行徑。”


    小林誌野神色大怒,正準備說話。


    突然,寺井千佳微微舉手示意,小林誌野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重新閉上了嘴,不過心有不甘,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寺井千佳笑道:“先自我介紹下,我叫寺井千佳,很佩服陳先生的敏銳,能夠發現我躲在房間偷聽,另外我得指出來,陳先生剛剛的話說的差了,因為千佳是個女人,從來都不會以正人君子自居,就算做一點偷偷摸摸的小事,好像也無傷大雅吧?”


    “小偷小摸自然無傷大雅……”陳飛宇在笑,但是笑容沒有一絲感情,道:“可如果偷的東西太大,可是很容易丟掉小命的。”


    “哦?比方說呢?”寺井千佳歪頭問道,十分的天真可愛,但如果有誰真把她當做天真無邪的女孩,那後果將是致命的!


    趁著這個時候,高島聖來悄然移動腳步,已經來到寺井千佳的身旁,和小林誌野一左一右,將寺井千佳保護在中間,就算陳飛宇驟然出手,他倆也有把握護衛寺井千佳的安全。


    陳飛宇對高島聖來的小動作視而不見,道:“比方說‘傳國玉璽’,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小毛賊偷了,非但帶不來絲毫利益,反而還會丟掉小命!”


    “哦?是嗎?”寺井千佳笑得花枝亂顫,道:“聽陳先生這麽一說,‘傳國玉璽’好像是不祥之物,嘖嘖,看來你們華夏的皇權象征,也不怎麽樣嘛,幸好我們沒有‘傳國玉璽’,不然的話,豈不是已經被克死了?”


    “對有的人來說,‘傳國玉璽’自然是不祥之物。”陳飛宇搖頭而笑,道:“畢竟,‘傳國玉璽’是順天承運的皇權象征,沒有大氣運臨身的人,拿到‘傳國玉璽’自然會被反噬,可如果是身負氣運之人,自然能夠駕馭‘傳國玉璽’。


    君不見秦始皇‘傳國玉璽’在手,‘隨侯寶珠’在握,可席卷八荒、吞並六合,包藏宇宙、鞭笞天下,成就千古一帝之威名。所以‘傳國玉璽’是不祥之物還是皇權象征,端看得到它的人有沒有氣運而已。目前看來,至少你們日國是沒有這份氣運的。”


    此言一出,寺井千佳和高島聖來臉色微變。


    小林誌野更是怒道:“一派胡言,‘傳國玉璽’在你們華夏失傳千年,這就證明你們華夏氣運已失,而我們日國,則是太陽東升之國,受天照大神庇佑,自然有大氣運臨身,正是因為如此,七十多年前一戰,你們華夏才會差點被我們日國吞並。


    既然你們華夏氣運已失,那‘傳國玉璽’理應不再為你們華夏所有,相反,我們日國則繼承了真正的華夏文明,別說我們沒有‘傳國玉璽’,就算‘傳國玉璽’真在我們手上,自然也要歸我們日國所有。”


    突然,他話音剛落,隻聽“嗤”的一聲,一道淩厲劍氣突然破空而出,向小林誌野激射而去。


    赫然是陳飛宇突然出手,屈指彈出一道劍氣,射向小林誌野的喉嚨!


    這一道劍氣,其速捷、其力猛,足以要小林誌野的性命!


    小林誌野臉色大變,危機之刻,手腕微抖,從袖子中拿出一柄鋒利匕首擋在身前。


    他雖然也是武道天才,可他畢竟於去年才突破成為宗師初期,又如何擋得下陳飛宇全力一劍!


    隻聽“錚”的金屬相撞聲傳來,劍氣射中匕首後,隻是稍微停頓了一下,便再度以勢不可擋之勢向前射去!


    小林誌野手腕一痛,再也拿捏不住,匕首脫手而飛!


    眼看著劍氣就要刺穿小林誌野的喉嚨。


    危機之刻,高島聖來眼疾手快,立即右手駢指成刀,揮出一記刀罡,將陳飛宇的劍氣斬落,這才堪堪救了小林誌野一命。


    小林誌野剛從鬼門關轉回一圈,心裏後怕之下,他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也出現了冷汗,輕聲對高島聖來道:“多……多謝高島先生。”


    高島聖來搖搖頭,道:“小心,記得誓死保護好千佳小姐。”


    “是。”小林誌野應了一聲,他有預感,這次隻怕真的得“誓死”保護了。


    寺井千佳見小林誌野沒事,才稍稍鬆口氣,皺眉道:“陳先生,你一言不合就突然動手,這好像與你的身份不符吧?”


    陳飛宇並沒有搭理寺井千佳,而是緩緩站了起來,徑直望向了小林誌野,神色凜冽,眼神睥睨,道:“你是誰?”


    小林誌野剛剛差點死在陳飛宇手上,心頭後怕之餘,更是一陣怒火,當即高傲地道:“我叫小林誌野,日國水雲流大弟子,一億日國人眼中仰慕的天才!”


    陳飛宇眼神睥睨中,帶著一絲不屑,伸出三根手指,道:“第一,你日國數千年來,隻能困居海外偏島,不但資源貧乏,而且天災人禍不斷,以至於到了現在,無論政治還是軍事,依舊要抱米國的大腿,這就是你所謂的‘大氣運’?真是可笑。


    第二,‘傳國玉璽’是華夏數千年來皇權象征,為華夏所有,而你日國在古代不過是漢朝的藩屬國,持漢朝所賜倭王金印,又有何資格來繼承華夏文明,占有‘傳國玉璽’?你不覺得有點大言不慚嗎?


    第三,你是日國一億人眼中的天才,可我僅僅在長臨省中,便接觸到好幾位年紀比你輕,資質比你強,修為比你高的強者,由此可見,你們日國的天才不過如此,當然,這也在情理之中,你們日國不但國土狹小、自然貧乏,而且比之華夏,更是少了一分大乘氣象,比不上華夏人才濟濟,也在情理之中。”


    他口中所說的強者,指的自然是澹台雨辰與琉璃兩女,這兩個女人不管是誰出手,都能輕而易舉拿下小林誌野。


    小林誌野心頭大怒,臉色更加難看,偏偏陳飛宇這番話說的不但擲地有聲,而且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就算小林誌野想反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寺井千佳歎了口氣,道:“陳先生不但修為高深,而且言辭犀利,千佳真是佩服,可惜,‘傳國玉璽’並不在我們手上,隻怕陳先生要失望了。”


    她神色惋惜,語帶真誠,要不是陳飛宇耳力強大,聽到寺井千佳在隔壁房間中,曾親口說起“傳國玉璽”,隻怕陳飛宇就真的被她給騙了。


    陳飛宇單手負於身後,右手捏著劍訣,周身劍意激蕩,籠罩整個別墅,道:“既然如此,那我不介意把你們全留下來慢慢審問,我陳飛宇自問,這個本事還是有的。”


    高島聖來臉色一變,他和陳飛宇交過手,知道陳飛宇實力強絕,就算他加上小林誌野兩人,也不一定是陳飛宇的對手,更何況,這兩天陳飛宇又斬殺了兩名宗師後期,正是氣焰囂張之刻,更是不能力敵。


    想到這裏,高島聖來一顆心沉了下來。


    “唉……”


    突然,寺井千佳歎了口氣,似乎頗為遺憾,道:“陳先生,既然你執意選擇動手,那我們不如來賭一場吧?”


    “賭什麽?”陳飛宇挑眉問道。


    “賭命。”寺井千佳道:“賭你陳飛宇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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