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任夢雨拿著一杯紅色的雞尾酒,走到陳飛宇原先的位置坐下,伸手在尚笑薇眼前晃了下,道:“喂,陳飛宇都走了,你還在這裏愣著幹嘛?”


    “沒……沒什麽。”尚笑薇這才從愣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陳飛宇臨走前那一句話,蘊含著太多的內涵,陳飛宇究竟是什麽身份背景,能厲害到讓所有人羨慕她選男人的眼光?難道陳飛宇真的是那位無所不能的陳先生?


    這個想法嚇了尚笑薇一大跳,把她直接打懵了,以至於她都忘了起身去送陳飛宇,不然的話,她肯定會看到陳飛宇那輛豪華邁巴赫!


    任夢雨雙腿交叉而坐,流出一小截潔白圓潤的小腿,隨口喝了一口酒,無語道:“我看你都被陳飛宇給迷住了,要不是我對你足夠了解,我都要懷疑你其實早就認識陳飛宇了呢。”


    尚笑薇搖搖頭,把腦中的想法甩出去,笑道:“怎麽,轟轟烈烈愛一場,把夢雨給嚇住了?”


    任夢雨搖頭道:“這倒沒有,我以前出國留學的時候,見到過為愛情更加瘋狂的人,甚至還有為了挽留老公,主動掏錢幫老公養小三的,唉,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尤其是害女人不淺。”


    “夢雨作為旁觀者,覺得害人不淺,你又怎麽知道深陷情網中的人,說不定是樂在其中呢?”尚笑薇認真地道:“至少,我現在很開心,心裏跳的很快。”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嗎?”任夢雨低聲重複了一句,隨即搖搖頭,道:“你現在是開心了,等陳飛宇見你爸的時候,你覺得你爸會同意你和陳飛宇交往嗎?你覺得陳飛宇能頂得住你爸的壓力,跟你在一起嗎?到時候受苦的不還是你?”


    “夢雨說的不錯。”耿哲同樣走了過來,坐在尚笑薇對麵,翹起二郎腿輕蔑道:“以我對尚伯伯的了解,尚伯伯絕對看不上陳飛宇,到時候陳飛宇選擇離開你還好,如果執意跟你在一起的話,絕對會麵臨尚家的全麵打壓,你覺得陳飛宇又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聽我一句勸,趁著現在還沒完全陷下去,直接抽身離開陳飛宇,才是最好的選擇。”


    尚笑薇臉色瞬間蒼白了一下,緊接著,想起陳飛宇對她說過的話,內心又燃起了一層希望,對著任夢雨和耿哲,更像是對著她自己說道:“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可是喜歡一個人隻需要一眼,但是忘記一個人,卻需要一生,所以我做不到。


    而且飛宇跟我說過,他是天底下最優秀人,他會讓所有人羨慕我的眼光,我相信飛宇,他一定能說到做到。”


    任夢雨和耿哲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無奈,尚笑薇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任夢雨無語道;“算了,反正該勸的也勸了,咱們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再玩半個小時,咱們就回白家吧,也不知道我爸跟白家主他們談的怎麽樣了?”


    尚笑薇點點頭,卻是一臉的心不在焉。


    卻說陳飛宇駕著邁巴赫,沒多久便來到白家,隻見在白家外麵,停著好幾輛豪車,想來正是任家、耿家這些大家族的座駕。


    門口的安保人員一眼就認出了陳飛宇,連忙揉揉眼睛,確定沒認錯人後,內心激動驚喜,湧上一股熱血崇拜之意。


    這段時間以來,要說玉雲省風頭最盛的人,當屬陳飛宇無疑,在文湖山橫掃宗師,劍斬傳奇,一戰成為玉雲省最強大的男人。


    而白家這些工作人員,自然感到與有榮焉,因為陳飛宇是白家的未來姑爺,以至於他們平時出門的時候,都是紅光滿麵昂首挺胸,心裏這叫個舒坦。


    現在見到陳飛宇來了,各個站直身體,大聲問好:“姑爺好。”


    要是讓他們知道文湖山之戰的起因,正是他們家主在背後陷害陳飛宇的話,怕是現在見到陳飛宇,就不是興奮激動,而是雙腿顫抖恐懼驚怕了。


    陳飛宇搖下車窗,向他們笑了笑,道:“你家小姐呢?”


    一名身材魁梧,麵目黝黑的保安直接把白家情況毫無隱瞞地說了出來,道:“回姑爺話,奚家、任家、耿家等幾個家族的家主,現在都來了白家,正在客廳跟家主會談,至於小姐,在客廳待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有人看到小姐往後麵花園庭院的方向走了。”


    奚家的人也來了?


    這倒有些出乎陳飛宇的意料之外,不過這些事情他並不在意,把車鑰匙拋給保安,道:“把車停到停車場,我去庭院找白玉清。”


    打開車門下車,陳飛宇也懶得去客廳,徑直向庭院走去。


    原地隻剩下三名保安,看著陳飛宇的背影一臉的崇拜。


    “陳先生太牛逼了,一人一劍,鎮壓整個玉雲省,這才是我們大好男兒的榜樣!”


    “要不連咱們風華絕代的小姐,都被陳先生給拿下了?因為陳先生足夠牛逼啊,嘖嘖,那個奚家的什麽大少奚存心,竟然還想追求小姐,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個,他有哪一點比陳先生強的?”


    “誒?你們說,奚家、耿家、任家這些大家族,派出宗師強者在文湖山圍殺陳先生,他們明知道陳先生是小姐的未婚夫,怎麽還敢來咱們白家?”


    “這有啥難猜的,肯定是害怕陳先生報複,所以來咱們白家,想讓家主出麵為他們說情唄。”


    “有道理。”


    剩下兩名保安紛紛帶頭。


    卻說陳飛宇一路向庭院花園走去,隻見月色下小橋流水,花柳依依,讓人心情舒暢。


    突然,隻聽前方不遠處的池塘邊,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奚大少,請你自重,你別忘了,這裏可是白家,如果你再出言不遜,就算你爸現在還在白家作客,我也要喊保安把你請出去。”


    聲音雖然冷漠,卻悅耳動聽,十分熟悉。


    陳飛宇快步向前走去,隻見月色下,池塘邊,一位身穿白色長裙的絕色佳人,俏立於柳樹之下,美得仿佛月中仙子。


    果然是白玉清!


    此刻白玉清神色冷漠,甚至眼神中還有一絲厭惡,因為在她身前不遠處,還有一位陳飛宇同樣熟悉的人,奚家大少奚存心!


    原來,今天奚家、耿家、任家等家族的家主,挾帶族中子弟紛紛前來白家,想要爭取到白家的聯合,在幾天後的宴會上,為自己家族增加一點話語權。


    白玉清作為白家大小姐,自然也得出來招待幾位叔叔伯伯,隻是白玉清因為陳飛宇的緣故,實在沒有什麽興致,在客廳待了一小會兒,便自顧自地來到了庭院池塘邊,回憶著和陳飛宇的點點滴滴,並且在思考以後應該怎麽麵對陳飛宇。


    奚存心原本就在追求白玉清,更何況現在白家已經成為十大家族中最強大的家族,奚存心自然更想把白玉清追到手,不但能抱得美人歸,而且還能增強奚家的實力。


    是以,奚存心見白玉清走出去後便留了個心思,沒多久便也悄悄走了出來,向白玉清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意,卻被白玉清訓斥了一頓,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此刻,陳飛宇雖然並不知道其中的具體原委,但是猜也能猜出個大概,正準備走上前現身。


    突然隻聽奚存心笑道:“莫非玉清是因為陳飛宇的緣故,所以才拒絕我?”


    陳飛宇見他們提到了自己,便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白玉清冷著臉道:“是又如何,反正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奚存心笑了兩聲,笑聲中帶一絲輕蔑,兩分得意,道:“玉清你別犯傻了,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陳飛宇在文湖山遭遇埋伏的事情,就是你們白家設計的,要是讓陳飛宇知道的話,估計陳飛宇踏滅白家的心都有了,你還能指望陳飛宇像以前那樣待你?”


    陳飛宇立即豎起耳朵聽,目前他最糾結的,就是白玉清有沒有參與其中,正巧被奚存心問了出來。


    白玉清臉色又冷漠了幾分,高聲道:“這件事情的確是白家對不起飛宇……”


    陳飛宇心裏“咯噔”一聲,莫非,真跟白玉清有關?


    隻聽白玉清繼續道:“但這件事情從始至終,我都被蒙在鼓裏,等我知道的時候,飛宇已經被困在文湖山,而我也被軟禁。


    飛宇一向恩怨分明,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就算知道真相,也絕對不會遷怒於我……當然,如果飛宇真的盛怒難消,為了替白家贖罪,就算讓飛宇殺我,我也心甘情願。


    總之,我心已屬飛宇,再也容納不下第二個人,奚存心,請你立即離開,否則我真要叫保安了!”


    這段話聲音清亮,中氣十足,顯然是白玉清肺腑之言。


    奚存心臉色大變,眼中閃過嫉恨之色,緊接著,看著白玉清窈窕的身段,內心湧上一股難以抑製的欲望,冷笑道:“陳飛宇倒是好運氣,能讓你對他這般死心塌地,反正這次奚家已經徹底得罪了陳飛宇,說不定過幾天,本大少就會死在陳飛宇的劍下。


    既然命不久矣,不如在臨死之前,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比方說,品嚐一下你那完美清香的身體,就算是死了,也能不留遺憾!”


    他一邊說,一邊向白玉清逼近。


    白玉清臉色微變,厲聲道:“你想做什麽,別忘了,這裏可是白家!”


    “那又如何?這裏四下無人,將你打暈之後,誰能阻止我?能將陳飛宇的女人按在身下享受,也不枉人間走這一遭!”


    奚存心神態越發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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