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說‘萬春丹’了,陳飛宇已經中毒,咱們隻要等到淩晨12點,就能看到陳飛宇疼痛慘叫的模樣。”吳哲哈哈大笑起來。


    紅依菱也是掩嘴輕笑,眼眸閃過興奮期待的光芒,她要看看,在她的誘惑下,陳飛宇會是怎麽樣的淒慘。


    卻說陳飛宇走到樹林裏,隻見彭文已經搭好了兩個帳篷,彼此之間相差五米左右,而在帳篷麵前,還點燃了一堆篝火,火勢熊熊,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


    彭文正坐在篝火旁啃著包子,見到陳飛宇後,立即站了起來,恭敬地道:“陳先生好,帳篷已經搭好了。”


    “很好。”陳飛宇點點頭,走到自己帳篷裏看了一眼,雖然簡陋,不過卻幹幹淨淨,應該是彭文畏懼自己,所以打掃的特別賣力。


    陳飛宇心中滿意,便趁著難得的閑暇時間,在帳篷中打坐練功起來。


    彭文暗自鬆了口氣,重新坐在篝火旁,用沾染著灌湯包油漬的手,往篝火裏添加了幾根柴火,火勢更加洶湧。


    火光照耀得彭文渾身發紅,身體也暖了起來,隻是眼神卻冰冷一片,尤其是向陳飛宇的帳篷望去的時候,更是閃過陣陣的殺意,暗自冷笑道:“就讓陳飛宇再嘚瑟一段時間,最晚明天下午就能到霧隱山,隻需要武家的幾位超級強者出手,陳飛宇必死無疑!”


    想到這裏,他心情大好!


    卻說吳哲等人也回到樹林中,他們一共搭了三個帳篷,薑夢和紅依菱共睡一個帳篷,黃振興和施未平兩人睡一個,吳哲單獨住一個。


    從他們這裏,正巧能夠看到篝火以及陳飛宇休息的地方。


    他們也點燃了一堆篝火,除了薑夢心煩氣躁下早早去休息外,吳哲、黃振興、紅依菱等人都圍坐在篝火旁,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聊天,一邊等著陳飛宇毒發,好看陳飛宇的好戲。


    一連等到淩晨12點,紅依菱精神一振,道:“時間到了。”


    “嘿嘿。”吳哲神色得意,興奮地站了起來,伸出三根手指,道:“我數三下,陳飛宇絕對會毒發慘叫,接下來,就讓我們欣賞大快人心的時刻吧,3……2……1!”


    紅依菱等人瞬間扭頭,向陳飛宇帳篷看去。


    然而,出乎他們的意料,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陳飛宇帳篷那邊靜悄悄的,唯有夜風刮在樹林裏的“嘩嘩”聲,哪裏有半分的慘叫?


    “什麽情況,怎麽陳飛宇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紅依菱驚訝之下,一不小心把一杯白酒踢到了篝火裏,“嘩”的一下,火勢瞬間凶猛了不少。


    “沒錯啊,現在的確12點了,陳飛宇怎麽一點事情都沒有?”吳哲連忙看了看手表,抬起頭疑惑地道:“應該是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所以毒發的時間有區別,我們再等等,說不定再過幾分鍾,‘玄陰穿腸丹’的毒才會發揮藥效。”


    “好吧,那就再等等,不親眼看著陳飛宇毒發,姑奶奶不甘心。”紅依菱聞言又重新坐了下去,目不轉睛地盯著陳飛宇的帳篷,聚精會神地豎起了耳朵。


    突然,隻聽從陳飛宇那邊傳來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聲音不大,但也不小。


    吳哲精神一振,大喜道:“毒發了!”


    紅依菱等人喜不自勝,連忙站了起來:“走走走,我們快過去看看陳飛宇痛的在地上打滾的樣子。”


    “走,我要讓陳飛宇跪在地上求饒,讓他後悔在我吳少麵前裝逼!”吳哲大手一揮,帶著紅依菱、黃振興等人興奮地向陳飛宇那邊走去。


    距離陳飛宇的帳篷越近,傳來的哼哼唧唧的聲音越是清晰,吳哲等人神色越是興奮。


    眼看著就快走到陳飛宇帳篷邊,而他們也聽了個一清二楚,這陣哼哼唧唧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呼嚕嚕”的打呼聲,而且還是從彭文帳篷裏發出來的,而陳飛宇的帳篷裏則靜悄悄的,一點聲響都沒有。


    赫然是彭文在打呼嚕。


    紅依菱、吳哲等人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緊接著,罵聲一片。


    “靠,這家夥打呼嚕的聲音真特麽大,這要是在屋子裏,不得把房頂都給震塌了!”


    “我還以為陳飛宇毒發了呢,真特麽掃興!”


    吳哲也是一臉陰沉,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道:“草,白特麽高興了。”


    “吳少,陳飛宇怎麽還沒中毒?該不會是你們吳家的‘玄陰穿腸丹’誇大其詞了吧?”紅依菱臉色有些不好看,她施展美人計才讓陳飛宇喝下毒酒,晚上又熬夜這麽長時間,說不定明天起來她皮膚都會變得少了些光澤,結果就等來一個打呼嚕聲,而陳飛宇一點事情都沒有,睡得還比誰都香。


    紅依菱心裏極度不爽,說話間也多了幾分埋怨。


    黃振興和施未平兩人也向吳哲投去疑惑的目光。


    吳哲連忙搖頭道:“不可能,‘玄陰穿腸丹’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我敢拿生命擔保。”


    “那陳飛宇現在的情況你怎麽解釋?”紅依菱不爽地道。


    吳哲神色尷尬,猜測道:“應該是陳飛宇體質有問題,導致‘玄陰穿腸丹’毒發時間比較慢,或者是因為‘玄陰穿腸丹’融化到一整壺酒裏麵,陳飛宇沒喝完,所以減輕了毒性,如果我估計的不錯,最晚再等一兩個小時,陳飛宇就會毒發,要不,我們再等等?”


    紅依菱翻翻白眼:“再等一個兩小時?快得了吧,熬夜可對皮膚不好,本姑娘年紀輕輕的,可不想早早的就變成黃臉婆,你們愛等就等,我可是要先去睡覺了,對了,等陳飛宇毒發後,你們記得把我喊醒,就這麽說定了。”


    說罷,紅依菱就掩嘴打了個哈欠,向自己帳篷的方向走去。


    原地,隻剩下吳哲、黃振興和施未平三人,以及彭文帳篷中震天響的呼嚕聲。


    “吳少,要不咱們也去休息吧?”黃振興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施未平連連點頭,他倆今天輪流開了一天的車,早就累得腰酸背痛想去睡覺了。


    “睡個屁!”吳哲瞪了他倆一眼,一邊往回走,一邊道:“虧你倆還是我的好哥們呢,熬一會夜怎麽了,你倆今晚陪著我,等到陳飛宇毒發了再去睡覺。”


    “萬一……萬一……”黃振興猶豫道:“萬一陳飛宇沒毒發呢?”


    “不可能!”吳哲像是踩到尾巴的貓,差點跳起來,連聲音都高了一度,反應過來後,立即壓低聲音道:“絕對不可能,‘玄陰穿腸丹’是我們吳家秘製毒藥,百試百靈,陳飛宇今晚絕對會毒發,你們走著瞧!”


    黃振興和施未平無奈,隻能跟在吳哲身後,一起回到了篝火旁。


    帳篷內,陳飛宇眼睛睜開一條縫,閃過輕蔑之色,道:“原來毒藥叫做‘玄陰穿腸丹’,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用來配酒喝味道倒是不錯,改天有機會,去吳家大鬧一場,讓吳家把配方獻出來,以後用來增加酒的香醇口感,就當做是吳家對我的賠禮之一了。”


    說罷,陳飛宇閉上眼睛,再度美美地睡了過去。


    卻說吳哲、黃振興等人坐在篝火旁,一連等到淩晨三點,都不見陳飛宇毒發。


    吳哲臉色越來越是難看,“玄陰穿腸丹”可是吳家最新研製的最厲害的毒藥,堪稱吳家的底牌之一,可陳飛宇卻遲遲沒有毒發,對他來說,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


    黃振興和施未平兩人已經困得都快睜不開眼睛了。


    黃振興強撐著眼皮,困乏地道:“吳少,看來陳飛宇今晚是不會毒發了,要不咱們先去休息吧,等到明天晚上再看看情況,我實在是撐不住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吳哲堅定地道:“我親眼見識過‘玄陰穿腸丹’的藥效,絕對霸道無比,能讓人生不如死,陳飛宇今晚肯定會毒發,你們就給我等好了。”


    黃振興和施未平兩人苦笑一聲,得,看來吳哲今晚是打算跟陳飛宇杠到底了,可憐他倆受了無妄之災,還得在這裏陪著熬夜,真是難受!


    一開始,黃振興和施未平還能堅持,可沒多久,隻聽“噗通”、“噗通”兩聲,兩人相繼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廢物,全是廢物!”


    吳哲狠狠地罵了兩句,抬眼向陳飛宇帳篷看去,眼中閃過一絲費解:“怎麽陳飛宇還沒有毒發?我明明親眼看到他喝下毒酒來著。”


    在吳哲疑惑、費解、困乏中,不知不覺天色漸亮,東方發白,地上的篝火也熄滅了下來。


    吳哲等了一夜,等到花都謝了,都沒等到陳飛宇毒發!


    一陣寒風吹過,黃振興和施未平打了個寒戰,都被凍醒過來。


    黃振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眼隻見吳哲坐在一旁,臉色發黑的難看,不由嚇了一跳,問道:“吳少,你一晚沒睡啊?難道陳飛宇沒有毒發?”


    吳哲眼皮瞬間跳了一下,想起他先前曾吹噓過“玄陰穿腸丹”多麽多麽厲害,不由臉上火辣辣,尤其是他自己還幹巴巴地等了一晚上,太特麽傻逼了。


    不行,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薑夢和紅依菱知道!


    想到這裏,吳哲立即陰沉著臉道:“我失算了,應該是因為陳飛宇喝的毒酒太少,所以要等到明晚淩晨才會毒發,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薑夢和紅依菱知道,不然的話,她倆一定會笑話我的,如果她們問起來,你們就說昨晚陳飛宇毒發了,叫聲特別淒慘,聽到了沒?”


    “放心吧吳少,我們知道該怎麽做。”


    黃振興和施未平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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