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河邊,中本千裏三人站在一旁瑟瑟發抖,早已經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住了。


    長井佑未心神稍定,擦了下額頭的冷汗,道:“陳先生放心,待會兒我就給我爸打電話,讓他把錢轉到陳先生的賬上。”


    “慢著!”突然,伊賀望月高聲道:“長井君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吧?”


    長井佑未扭頭看向伊賀望月,疑惑道:“伊賀小姐指的是什麽事情?”


    伊賀望月走了過來,和陳飛宇並肩而立,寒著臉道:“連川本明海都死在了陳飛宇的手上,你竟然讓我們伊賀流來暗殺陳飛宇,你居心何在?”


    “啊?”長井佑未傻眼了:“我之前不知道陳飛……陳先生的身份,而且……而且你和陳先生不是一起的嗎,這隻是個誤會而已。”


    “誤會?”伊賀望月瞪著眼射出絲絲殺意:“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說不定你是想借機陷害我們伊賀流,讓伊賀流和陳飛宇鬥起來,來削弱伊賀流的實力。


    而且我們伊賀流跟陳飛宇也不熟,要不是我心血來潮趕過來認出了陳飛宇,說不定森田右貴已經比陳飛宇殺了,而我們伊賀流也和陳飛宇結下了生死之仇,這筆賬你要怎麽算?”


    “沒錯沒錯。”森田右貴連連點頭:“小姐說的一點沒錯,就是這麽回事。”


    長井佑未急忙解釋道:“不是,我真的沒這個意思……”


    “閉嘴!”


    伊賀望月輕喝一聲,手中武士刀應聲出鞘,鋒利的刀尖指向長井佑未的脖子,道:“我伊賀流可不是任人欺淩之輩,你對伊賀流心存不軌,就算我殺了你,你們長井家族都沒辦法說三道四。”


    長井佑未覺得脖子處涼颼颼的,嚇得臉色蒼白噤若寒蟬,哪裏想到的,剛逃脫陳飛宇的魔爪,又落入伊賀望月的刀下。


    他欲哭無淚!


    伊賀望月冷哼一聲,道:“不過,看在你們長井家族和伊賀流往年也有交情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次。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你賠償給陳飛宇1億華夏幣,那我就少要一點,就要5000萬華夏幣意思意思,有問題嗎?”


    “這……這……”長井佑未臉色蒼白,囁喏地說不出話來,賠給陳飛宇1億華夏幣,就已經是大出血了,要是再賠給伊賀流5000萬華夏幣,他爸能氣得殺了他!


    “嗯?你不同意?”伊賀望月眉眼一凜,手中武士刀又向長井佑未脖子遞了一公分。


    “我同意,我同意……”長井佑未嚇得渾身汗毛倒豎,連忙道:“五千萬華夏幣就五千萬華夏幣,伊賀小姐快把刀拿開吧,我暈刀,再遲一點,我怕就暈過去了。”


    “就這點膽量,真是丟東瀛的臉麵。”伊賀望月收刀回鞘,放了長井佑未一馬。


    長井佑未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大口的喘氣。


    伊賀望月一臉嫌棄,轉過身背對著長井佑未,突然冰消雪融,悄悄向陳飛宇眨了眨眼,心裏都要笑開花了。


    她當然知道長井佑未不清楚陳飛宇的身份,不然的話,長井佑未也不會傻到請伊賀流來對付陳飛宇。


    可是這又如何?反正按照陳飛宇所說,這是一個名正言順敲詐長井佑未,讓伊賀流賺錢的機會,而且長井佑未也是罪有應得,她伊賀望月何樂而不為?


    陳飛宇也悄悄向她豎起大拇指,唇語道:“幹得不錯。”


    伊賀望月傲嬌地昂起頭,一臉得意。


    秦詩琪站在另一邊,看得直搖頭,剛剛伊賀望月說的那些話,全都是陳飛宇在咖啡館教給伊賀望月的,沒想到伊賀望月不但用的活靈活現,而且還殺氣凜然像模像樣,要不是她事先知道伊賀望月在敲詐長井佑未,還真以為伊賀望月氣得要殺長井佑未呢。


    伊賀望月平複下心情,轉過身重新麵對長井佑未時,已經再度恢複成冷若冰霜的樣子,道:“我把卡號告訴你,你現在就去給你父親打電話,5分鍾內,如果看不到錢到賬,就算我不殺你,陳飛宇也會殺你。”


    陳飛宇想了想,道:“把我那1億華夏幣,也打進伊賀小姐的銀行卡裏,她會轉給我的。”


    “是……是……”長井佑未顫顫巍巍站起來,向不遠處的河邊走去,背對著陳飛宇和伊賀望月,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心裏直罵娘,連1億華夏幣陳飛宇都放心打給伊賀望月,還說你們不熟?狗男女!


    他走到河邊,拿出手機撥通了他父親長井千明的號碼。


    手機剛通,他就哭訴道:“爸,是我,救命啊……”


    接著,他便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先長井佑未以為讓父親掏出1億5千萬華夏幣很難,沒想到提起陳飛宇的名字後,手機裏頓時安靜下來,十分的詭異。


    長井佑未心裏發虛,試探地道:“爸……你……沒事吧?”


    突然,手機裏傳來一陣破口大罵:“好你個小畜生,你竟然敢招惹陳飛宇,你想不想活了?你可知道連川本明海都死在了陳飛宇手上,那可是東瀛武道界赫赫有名的‘暗殺天王’啊!


    你小子就有幾個腦袋夠被陳飛宇砍的,就算你不想活了,你也別連累整個長井家族,真是氣死我了,等你回來我再狠狠教訓你!”


    聽著耳邊手機裏傳來掛斷電話的“嘟嘟”聲,長井佑未神思恍惚,他印象中那個能跟東瀛首相談笑風生的父親,竟然怕陳飛宇怕到這種程度,陳飛宇有這麽……這麽厲害嗎?


    沒過多久,伊賀望月手機提示音突然響起來,她看了眼手機上發來的轉賬提醒,以及後麵那多麽的“0”,樂得眉開眼笑,向陳飛宇比了一個“ok”的手勢,道:“包括你那一份,全都轉過來了。”


    “記得晚上之前給我轉過來就行。”陳飛宇意味深長地笑道:“當然,我也不介意直接去伊賀流討要。”


    “你就放心吧,我伊賀望月還不至於賴著你的錢不給。”伊賀望月難掩喜悅,白了陳飛宇一眼。


    森田右貴驚訝地張大嘴,在他印象中,小姐一直是清冷高貴的模樣,什麽時候在異性麵前露出過這副嬉笑打鬧的神態?


    森天右貴越看陳飛宇和伊賀望月,越覺得般配,心中暗道可惜,如果陳飛宇不是華夏人,甚至陳飛宇沒有站在東瀛武道界對立麵的話,陳飛宇跟小姐倒也蠻般配的。


    “陳先生,伊賀小姐,錢你們也收到了,我……我可以離開了吧?”


    長井佑未走了過來,後麵還跟著中本千裏三人,都小心翼翼地看向陳飛宇,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哪裏還有平時囂張跋扈的樣子?


    伊賀望月也看向了陳飛宇,道:“我們伊賀流拿到賠償了,這件事情已經跟我們無關,剩下的你做決定就行。”


    陳飛宇點點頭,道:“你們可以離開了,不過……”


    長井佑未剛鬆了口氣,聽到陳飛宇後麵的轉折,又一個激靈立馬緊張起來。


    隻聽陳飛宇繼續道:“回去後替我轉告你的父親,明天我會親自登門拜訪。”


    “噗通”一聲,長井佑未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差點嚇尿了,顫聲道:“你還要來?”


    秦詩琪看他熊包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伊賀望月直搖頭,真是丟東瀛人的臉。


    “放心。”陳飛宇笑道:“我陳飛宇一向言出必踐,說放過你,就一定會放過你,明天去你家,也隻是有一些事情,想要拜托你父親而已,不會把你們怎麽樣。”


    “是……是……”長井佑未稍稍鬆了口氣,被中本千裏攙扶起來,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伊賀望月這才好奇問道:“你去長井家族做什麽?不會真打算可著長井家族一個勁兒的薅羊毛吧?”


    “不會。我去長井家族,是有一筆大買賣要跟他商量。”陳飛宇神秘而笑,他腹中已經有了方案,要在寺井千佳和高島聖來反應過來之前,再借著長井家族的力量,幹一件轟動東瀛的大事!


    “算了,反正你別把長井家族的羊毛給薅禿嚕了就行。”伊賀望月剛賺到5000萬華夏幣,心裏美滋滋的,就連看陳飛宇也順眼多了。


    “小姐。”森田右貴走過來,手中拿著兩張銀行卡,恭敬地遞給伊賀望月,道:“這是長井佑未之前給的銀行卡,一張3000萬東瀛幣,一張500萬東瀛幣,都在這裏。”


    伊賀望月現在哪裏還看得上這些小錢?喜滋滋的道:“我還是很公平的,這3000萬東瀛幣你去給我吧,當做伊賀流發展的資金,至於這500萬東瀛幣,你就自己留著,請伊賀流的兄弟們買酒喝。”


    “謝謝小姐。”森田右貴大喜過望。


    “我們也走吧。”伊賀望月揮揮手,對陳飛宇道:“你們要去哪裏,我送你們。”


    “你想去哪裏?”陳飛宇扭頭向秦詩琪看去,嘴角掛著溫醇的笑意。


    秦詩琪甜甜笑道:“去淺草寺吧。”


    “好,那就去淺草寺。”陳飛宇大手一揮,向伊賀望月的英菲尼迪走去。


    “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客氣。”伊賀望月小聲嘀咕了一句,跟在了後麵,又對森田右貴吩咐道:“你直接回伊賀流吧,把事情跟我爸說一聲。”


    “是。小姐。”森田右貴應了一聲,看著伊賀望月坐進英菲尼迪,開車向遠方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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