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陳飛宇和甲賀伊人舞罷,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


    甲賀伊人觸電似地推開陳飛宇,仿佛在她眼裏陳飛宇是條毒蛇一樣。


    突然,不等甲賀伊人逃開,陳飛宇已經抓住了甲賀伊人的玉手,昂首闊步向主席台走去,道:“你等著打賭輸給我吧。”


    甲賀伊人俏臉微變,運起內勁掙紮了兩下,可哪裏能掙紮得開?隻能不由自主跟著陳飛宇向前走去。


    周圍眾人瞬間一片嘩然,兩人跳舞也就算了,好歹也可以理解成是禮節性的跳舞,可是現在,甲賀伊人竟然任憑異性這麽親密的握手,而且還不反抗,難道甲賀伊人和他真的是男女朋友關係?


    甲賀飛鳥也大跌眼鏡,這是什麽情況,難不成妹妹施展美人計,結果假戲真做了?這……這不可能吧?


    另一邊,吉村美夕也看傻眼了,在她印象裏,小姐一向對異性不屑一顧,怎麽隻跟陳飛宇跳了一支舞,就被陳飛宇給拐走了?陳飛宇的魅力,真的就這麽大?


    眾目睽睽下,甲賀伊人感受到周圍異樣的目光,小臉上火辣辣的,急忙小聲道:“你要幹嘛,你快放開我!”


    陳飛宇一邊向前走,一邊斜覷她一眼,道:“你不是要跟我打賭嗎,我讓你見識見識,你所謂的這些權貴,是如何的‘勇敢不屈’,很快,你我的賭約就能見分曉。”


    甲賀伊人一愣神的功夫,已經被陳飛宇帶到了主席台上。


    兩人並肩站在一起,宛若金童玉女。


    萬眾矚目!


    宴會上眾人議論紛紛。


    “他們這是要幹嘛,難道是想借著宴會宣布戀情?這也太囂張了吧?”


    “我看極有可能是這樣,這小子可以啊,不聲不響就把甲賀流的千金小姐給追到手了,還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宣布戀情,還挺浪漫的,隻可惜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後代?”


    “嘿嘿,長井君,這小子算是喧賓奪主了,對了,既然你們邀請他來參加宴會,應該知道他的身份來曆吧?”


    頓時,周圍大部分人紛紛向長井千明看去。


    長井千明哪裏肯承認,連連搖手道:“你們別看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而且我能確定長井家所邀請的貴賓當中,並沒有這個少年,我想他應該是跟著甲賀伊人小姐一起過來的吧。”


    眾人點點頭,都認可了長井千明的話,同時內心對陳飛宇越發的好奇。


    長井千明表麵不顯山不露水,但內心卻悄悄鬆了口氣,幸好沒人懷疑。


    主席台上,陳飛宇鬆開了甲賀伊人的玉手,道:“接下來,我說,你翻譯。”


    甲賀伊人鬆了口氣,下意識向旁邊移動了兩米,拉開和陳飛宇的距離,在這麽多人麵前被異性握手,這對她來說還是首次,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以至於都沒聽到陳飛宇的話。


    陳飛宇又重複了一遍後,甲賀伊人才反應過來,白了陳飛宇一眼:“我能拒絕嗎?”


    “你說呢?”陳飛宇說著,從主席台上拿著一枚話筒遞給了甲賀伊人。


    甲賀伊人下意識接過話筒,低聲嘀咕道:“真是個霸道的男人,真是討厭!”


    陳飛宇充耳不聞,環視一圈後,輕咳了兩聲,吸引了宴會上所有人的注意力,接著高聲道:“諸位,我隻說三句話。”


    他雖然沒拿話筒,可他的實力何等深厚,偌大的宴會大廳裏,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不少懂華夏語的人,已經暗自驚訝起來,這小子竟然是華夏人,靠,我們東瀛的鮮花竟然被一個華夏人給采摘了,真沒天理!


    等甲賀伊人不情不願地翻譯過去後,宴會上大部分人都安靜下來。


    “第一。”陳飛宇伸出一根手指,道:“我來自華夏,名曰陳飛宇。”


    此言一出,猶如平地起驚雷,宴會上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瞬間睜大雙眼,陳飛宇?他竟然就是那個殺死川本明海的陳飛宇?陳飛宇怎麽會來參加宴會,還和甲賀伊人那麽親密?


    長井千明差點把嘴裏的紅酒給噴出來,他怎麽都沒想到,陳飛宇竟然敢在宴會上公開自己的身份,這……這特麽也太囂張了吧,他到底在想幹什麽?


    另一邊,甲賀飛鳥臉色瞬間大變,震驚道:“他果然是陳飛宇,他為什麽敢在晚宴上公開現身?不,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伊人肯定是在跳舞的時候知道了陳飛宇的身份,所以才會被陳飛宇脅迫,乖乖地跟他走上主席台充當翻譯。


    以我的實力,就算加上伊人也絕對不是陳飛宇的對手,不過目前看來,陳飛宇還沒有傷害伊人的意思,我不能輕舉妄動,以免刺激陳飛宇,逼得他大開殺戒。


    為今之計,隻有等父親過來,以他無敵的忍術與實力,才能與陳飛宇一較高下,從而救出伊人!”


    他暗中打定主意,悄悄退到角落,拿出手機再度給父親甲賀萬葉打了電話,把陳飛宇在宴會現身的消息傳遞了過去。


    整個宴會大廳中,隻有武若君知道陳飛宇會公開身份,不過饒是如此,她依然覺得心中震驚,忍不住道:“囂張,太囂張了,簡直是旁若無人的囂張。”


    主席台上,陳飛宇環視一圈,很滿意眾人的反應,伸出兩根手指,繼續道:“第二,我要殺你們輕而易舉,以後的每時每刻,恰如現在的此時此刻,你們的性命全操於我手,我讓你們生,你們就能生,讓你們死,你們就隻能下閻羅!”


    當甲賀伊人翻譯完這句話後,心中充滿了震撼,陳飛宇一個人,竟然敢威脅宴會中占據了東瀛三分之二的權貴們,等於一個人公然與整個東瀛國為敵!


    縱然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上,甲賀伊人也不得不承認,陳飛宇的膽魄舉世無雙!


    於此同時,陳飛宇眼神凜冽,周身散發著濃鬱的猶如實質的殺氣,充斥整個宴會大廳,將所有人都給人籠罩住!


    大廳中,包括長井千明在內,所有人臉色再度大變,他們雖然是高高在上的政客以及資本家,平時在背後玩弄權術和操作資本還行,可什麽時候親自麵對過陳飛宇這種絕代強者?


    在陳飛宇霸氣的話語,以及殺氣的影響下,他們隻覺得陳飛宇仿佛一尊浴血的魔王,似乎隻要陳飛宇動個念頭,就能將他們滅殺得渣都不剩。


    頓時,眾人渾身猶墜入冰窖之中,通體徹寒的同時,雙腿簌簌發抖,仿佛雙腿不聽使喚,想逃跑都抬不動雙腿。


    甚至有不少社交名媛以及千金小姐,已經難以承受這股殺氣摔倒在地上,哪裏還有平時的優雅?


    長井千明心中升起深深的悔意,難道陳飛宇想要借此機會,將宴會大廳中占據了全東瀛一大半的權貴全給斬殺了?媽的,陳飛宇不會這麽瘋狂吧?


    甲賀飛鳥同樣神色大變,他好歹也是“宗師初期”級別的強者,雖然在陳飛宇殺氣的影響下,內心也是驚恐萬分,但是心中卻暗暗升起幾分古怪的感覺。


    “按理來說,陳飛宇既然能夠斬殺川本明海,那說明陳飛宇至少也是‘傳奇中期’境界的實力,可為什麽陳飛宇所散發出的殺氣,要比父親弱那麽多,甚至遠遠不如父親那般強大?


    是陳飛宇在故意保留實力,還是真如其他人所說,陳飛宇之所以能斬殺川本明海,是靠得投機取巧?”


    甲賀飛鳥想到這裏,突然眼睛一亮,沒錯,陳飛宇年紀輕輕,絕對不可能達到“傳奇中期”的實力,這麽看來,等父親過來後,就能輕而易舉地斬殺陳飛宇!


    他心中充滿了期待!


    就在大廳裏眾人越發驚恐的時候,陳飛宇伸出第三根手指,道:“第三,我陳飛宇一向恩怨分明,在座諸位基本上跟我陳飛宇素不相識,更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沒有殺你們的理由。


    隻要你們不主動招惹於我,不在背後陰謀算計於我,不聽信他人慫恿聯合對付於我,那我陳飛宇同樣不會與諸位為敵,說不定,我還能帶給諸位不小的利益。


    相反,如果有人不聽勸與我為敵,那我陳飛宇能殺得了川本明海,同樣也能殺得了你們,是敵是友,是生是死,皆在你們自己一念之間。”


    說完之後,陳飛宇周身殺氣倏忽消散,嘴角翹起一絲笑意,如同鄰家大男孩一般溫暖,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原本充斥著整個大廳的殺氣突然消失,眾人紛紛鬆了口氣,這才發現,渾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濕透了,心中充滿了後怕,剛剛那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就如同身墜地獄一樣,打死他們都不想再嚐試一遍。


    “我話說完了,諸位,是想與我陳飛宇為敵,還是想與我陳飛宇為友?”陳飛宇站在主席台上,居高臨下,目光緩緩在眾人身上轉過去。


    眾人隻覺得陳飛宇雖然在笑,但是眼神卻淩厲如劍,剛剛那種如墜深淵的感覺再一次在心頭湧起,心中不由充滿了恐懼,別說是現在了,特麽的就連以後他們也不敢跟陳飛宇站在對立麵啊。


    正在眾人躍躍欲試,打算說出與陳飛宇為友時,突然,一個洪亮威嚴的聲音,猶如大海巨浪,在眾人耳邊炸響:“我與你陳飛宇,自然是敵非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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